秦培沒好氣道：“您什麼時候看起來胖過？”
暑假那會兒不是都誇他長肉了？應該也能勉強算作“胖”吧？
顧凌謙摸摸鼻尖，知道秦培關心他便也很乖巧的沒有頂嘴。
很快就換成了秦大爺開始絮絮叨叨，而小凌謙蹲在那聽得認真，秦大爺說一句他就點個頭，配合得天衣無縫。
至於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秦培可不敢保證。所以最後他也只能採取威脅手段——
“等寒假回來，我肯定要親自檢查的，到時候如果規定的體重不達標，你就做好三天不下牀的心理準備吧。”
顧凌謙居然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他匆忙撇開頭，被自己這個不要臉的想法弄得有些無語，而秦培彷彿一眼便洞悉了一切，脣角也翹了起來。
真希望時間能過得快點，不然他這抓心撓肝的過着也真是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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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期末考這天。
顧凌謙在教學樓前面跟楊婕打了個照面，除去必要的上課時間，他和她私下裡幾乎就是零接觸。
冷靜了這麼長時間，楊婕也比之前要沉得住氣，笑着主動打招呼：“凌謙，好久不見了。”
顧凌謙也衝他笑，卻是有意跳開話題：“你在哪間教室考試？”
楊婕眼神一暗，報了自己的教室號，就沒再多說什麼。
倆人踩着樓梯往上走，到了分開的時候，楊婕張嘴喊住他：“離校之前一起吃個飯吧？”
顧凌謙扭過頭，又聽她說：“下學期留在學校的時間應該不多了，這樣算起來，很快我們就要各奔東西。凌謙，我沒有別的意思。”
就是一想到要跟你分開，就捨不得。
“好，我會提前聯繫你，到時候我請你吃飯。”顧凌謙朝她晃了晃手裡的筆袋：“先專心考試吧。”
……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顧凌謙有一種回到高考的錯覺，那段時間天天被白子衿拽着複習，以至於他坐在考場裡面都覺得底氣十足。
而這一次，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底氣十足坐在這裡。
監考老師開始下發試卷，偌大的教室裡只有試卷翻動時窸窸窣窣的聲音，搭配着女老師的高跟鞋聲，莫名的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氛圍。
顧凌謙深呼吸一口氣，先是習慣性地將試卷從頭到尾大致看了一遍，心裡有了底，下筆更穩。
兩天的考試結束，顧凌謙就顛顛的給秦培打電話，活脫脫一個急於向長輩邀功的孩子。
秦培問他：“考得怎麼樣？”
顧凌謙很自信：“這次年級排名應該能上升不少。”意識到自己不太謙虛，而且還是在秦學霸面前，他咳了咳，說：“所有題目我都做了，只有兩道題有點模糊拿不準答案，其餘的都還好。”
“我就說你沒問題的，小哥哥好棒。”秦培立刻給予表揚：“看來我得準備點獎品，不然怎麼對得起你這段日子廢寢忘食的學習。”
凌謙，願我們所有的努力都不被辜負！
希望你能被這世界溫柔相待！
顧凌謙擡頭望着刺眼的陽光，只覺得心頭舒爽暢快，他不覺得有多辛苦，只盼着這份努力沒有白費，他們終將會被世人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