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謙。”
秦培連着喊了三遍，顧凌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他手裡是空的，杯子已經被秦培取走放在了桌子上。
“啊，你都喝完了啊。”顧凌謙沖他笑了一下，彷彿他剛纔什麼都沒有看到。
秦培笑着點頭，瞥見顧凌謙無意識摩挲着手指，他直接就把自己的左手塞了進去，和他一起捏手指。
“謝謝男朋友的愛心牛奶。”他嘟起嘴來，求親親。
顧凌謙在他脣上狠狠啜了一口，像是還不解氣，又咬了兩口。
“傻吧你，咱倆什麼關係啊，你還跟我客氣？”
這次秦培比他動作要快，而且力度更大。
顧凌謙被咬了不知道幾口，脣上水汪汪的，還能看到清晰的牙印。他憋不住想笑：“你這是學習累了，找點娛樂活動是吧？”
咬人遊戲？
秦培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食指在顧凌謙脣上壓了一下，笑着說：“有男朋友了就是不一樣啊，以前晚上覆習還得餓肚子，現在有人伺候，不僅有吃有喝，還能親親。”
他伸了個懶腰，看起來很疲倦，但望着顧凌謙的那雙眼睛卻很亮，也很溫柔。
“美得你。”顧凌謙伸手就把人拽起來：“坐太久了不好，起來活動一下吧。”
拗不過小少爺，秦培只能像個廣場舞大媽一樣扭動着胳膊腿。
在顧凌謙張嘴打了第三個哈欠後，秦培直接就靠過來：“小哥哥，不如我們去牀上運動吧？這種老年人運動對我來說沒用，激情澎陪的纔有益於身心健康。”
“你想都別想啊，趕緊學習去。”這都幾點了，要是再滾個牀單，他還有心思學習？
舒展了一會四肢，人也稍微輕鬆了點，顧凌謙又把人摁在椅子上，把筆塞進他手中：“學霸，加油！”
秦培仍然看着他：“你先去睡，給我把被窩暖好。”
實在是不忍心讓他跟自己一起熬夜，而且還逼着他看書這麼殘忍。
“咱倆抱一起都能烤紅薯了，這位少年，你是不知道自己的體溫有多變態是吧？”顧凌謙不允許他再廢話浪費時間，非常強勢地摁着他的後腦勺，讓他的臉只能對着攤開的書本。
然後他自己也換了本書，繼續坐在之前的凳子上，安靜如雞。
秦培一旦徹底沉浸在學習中，那樣的狀態其實有點嚇人。他不記得時間，腦子裡全都被字母公式塞得滿滿的，右手不知疲倦似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記不清時間往後過去了多久，直到耳邊突然響起“咚”的一聲，秦培心口一緊，急忙就扭頭去看。
顧凌謙的額頭砸在桌上，可人卻沒醒，趴在那一動不動。
秦培看着好笑又有些心疼。
這個傻子！
他丟下筆就想把人抱上牀，左手纔剛碰到顧凌謙的肩膀，就被他一巴掌拍過來，秦培被他嚇了一跳。
小哥哥到底是醒着還是睡了？
等了幾分鐘都沒聽到顧凌謙說話，秦培貼在他耳邊又喊了兩聲“小哥哥”，還是一樣沒反應。
好吧，估計是在夢遊。
這會兒秦培也不敢再隨便動他，便拿了一條毯子過來，給他包裹的嚴嚴實實。
秦培拿起筆做題，寫了兩個字就拿起手機，對着顧凌謙前後左右連拍了十幾張。
他的蠶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