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裡出來，顧凌謙好似才注意到，他盯着林深深看了幾秒，笑着問：“深深姐，你是不是化妝了？”
他又看向秦培：“對吧？我沒看錯吧？”
秦培面無表情：“不知道，我也沒研究過。”
兩人這對話倒是把林深深聽樂了，她扯了扯自己剛買的裙子，問顧凌謙：“好看嗎？”
“好看的。”顧凌謙一張嘴就跟抹了蜂蜜似的，說話甜死人。
“人好看，裙子也好看。他們說的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就是深深姐本人了。”
“哎呀，你這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秦培本來都往前走了兩步，一聽他這話又給折回來。
喂，前面的少年！
你男朋友還在這兒呢，你就敢肆無忌憚地撩妹子，你這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這話對林深深卻是極爲受用，她一邊跟顧凌謙說話一邊笑，看得出來顧凌謙哄得她很開心，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於是秦培只能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到了早餐店，顧凌謙過去佔位置，點單什麼的全權交給秦培。沒一會兒就看到秦培端着一堆吃的喝的回來，顧凌謙早就餓了，拿了個豆沙包就往嘴裡塞，聽到秦培提醒他“小心燙到”，他也只是敷衍地點了下頭，兩口就吞下去。
“看你吃東西總是格外香。”吃到一半，林深深單手撐着下巴欣賞顧凌謙的吃相。秦培則是豎起大拇指笑了一聲，表示贊同。
顧凌謙從碗裡擡起頭，舔着脣角的油漬，聲音含糊：“所以說，擁有一個吃貨朋友，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
林深深笑出聲來，連連點頭：“嗯啊，我很幸運。”
彷彿怕被林深深搶走了表白的機會，秦培立刻就跟在她後面說：“我也很幸運！”
桌底下，顧凌謙輕輕踢了秦培一腳。
秦培一直忍着，直到兩人結伴上廁所，他才終於剋制不住在顧凌謙腰上捏了捏。
“我說，你能不能別總盯着我下面？”顧凌謙用手遮住，挺無奈：“你這樣，我尿不出來了。”
秦培卻是一臉不信：“是麼？那天晚上不是就尿得挺遠？不記得了還是裝失憶？要不要我現在就把手機相冊翻出來，幫你回味一下我們一起晾的牀單。”
一開始顧凌謙的確是懵逼狀態，直到秦培提起“牀單”，他腦中幾乎是同步就閃過無數張他倆翻雲覆雨的畫面。
左翻翻右翻翻，抱着翻，我先翻他後翻……
嘖！
嘖嘖！
“真的在回味啊？”
秦培帶着戲謔的嗓音陡然貼近顧凌謙耳畔，他差點心慌到咬到舌頭，可轉念一想這事秦大爺也是參與者，他便神奇般的平靜下來。
自己男朋友面前有啥好害羞的，嗯？
於是顧凌謙也低頭往秦培下面瞅：“你也別謙虛哈，不只是牀單，我那條新買的內-褲都被您污染了。”
這時候小便池附近都沒人，他踮着腳往秦培那邊靠，小聲哼了哼：“您這是積攢了二十二年的濃縮精華液啊，三分之一的牀單都不夠您污染的，最厲害的是您竟然連枕頭都沒放過，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