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會，先是顧凌謙憋不住笑了起來，隨即秦培也笑彎了腰。
“哈哈哈，你該感謝我沒一口咬在你的鎖骨上，不然你這白天出門都要穿高領了。”顧凌謙笑得肚子疼，靠在牆上吐了口氣。
“所以你把牙印留在我的胸口，其實存着私心對吧？”秦培手指摩挲着自己胸口那圈牙印，眸底映着一抹柔情。
你是想讓我永遠記住你，對嗎？
小傻瓜，好久好久之前，你就已經住在我心裡了呀！
顧凌謙直接搶走他手裡的吹風機，看起來很不耐煩：“不是想讓我給你吹頭髮的？站過來一點。”
秦培也不拆穿，身子很配合地靠過去。
舉着吹風機吹了一會，顧凌謙就感覺到手痠，他很不爽地瞅着某人的後腦勺：“學霸，您太高了，麻煩您稍微彎下腰行不？”
兩個人相差大半個頭，這也是顧凌謙最看不慣秦培的地方。
他幾乎每年生日都會許同一個願望——身高突破180。儘管他年年都很虔誠，甚至還虔誠到用減壽來換取向上生長，可老天爺就是沒功夫搭理他。
“老天爺估計是嫉妒你的美貌。”
突然聽到秦培的聲音，顧凌謙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了出來。他撇嘴哼了哼，又聽到秦培說：“你的臉和你的身高是黃金比例，這世上就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麼完美的男人。”
顧凌謙聽得一愣，雖然被他哄得很高興，但還是覺得有點扯：“我倒是覺得你挺完美的，至於我嘛……拿我爸媽的話來說，我也就一張臉好看。”
“不像是你，長得帥、學習好、籃球還那麼厲害。”
這種話身邊很多人都說過，秦培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多與衆不同。可現在聽着顧凌謙一句句說得認真，讓他也忍不住吃驚，原來自己這麼厲害？
頭髮很快就吹乾了，顧凌謙關掉吹風機，動作無比自然地在秦培屁股上拍了一下：“站起來吧，彎着腰挺累的。”
秦培勾了勾嘴角。
拉開門出去之前，他抓住顧凌謙的胳膊，壓低臉湊到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辛苦男朋友了。”
“嗯，回去睡覺吧。”顧凌謙也抓了抓他的胳膊。
……
回到房間後，兩個人就沒了剛纔在浴室吹頭髮的那份自然，尤其是在看到那個空着的垃圾桶後，眼睛就像是被針尖戳了一下，只一眼就飛快跳開。
顧凌謙腦袋裡好不容易靜止的畫面，此刻又開始歡快起舞。
傻缺一樣呆站了兩分鐘，顧凌謙清清嗓子：“睡吧，你不是說明天要帶我去見你一幫同學的，我可不想頂着一雙嚇死人的黑眼圈。”
秦培“嗯”了一聲，可他卻沒往沙發那邊走，眼睛瞅着牀：“我還沒試過那個雙人枕呢。”
顧凌謙在心裡“糾結”了一會才點頭：“那你今晚試試。”
秦培立刻就跟着他爬上牀，好像生怕慢了一秒顧凌謙就會反悔。
起初，兩個人還是平躺着，中間意思意思隔開了一點距離。
五分鐘之後，秦培屁股挪了一下，顧凌謙不可能沒感覺，可他憋着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