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顧凌謙再三保證自己沒事了，劉芸替他掖好被子，關門之前還不忘叮囑：“要是發燒了，一定要喊一聲，不要怕麻煩我們，知道嗎？”
“……”
他真要發燒了，那個時候未必還有力氣喊一聲。
眼下也只能先安撫好小仙女。
“好的，我保證。”顧凌謙頂着雞窩頭，跪在牀上，舉雙手發誓。
他的眼神很誠懇，劉芸相信了，關上門回去睡覺。
聽到關門聲，顧凌謙纔敢大喘氣，身子往後一倒，兩條腿泄憤似的亂蹬。
要不是因爲秦培，他又怎麼會被逼着吃藥？
哼，這筆賬他記下了！
感覺到冷，顧凌謙趕緊蓋好被子，把自己裹成蠶寶寶。
眼角又不受控制的看向丟在沙發上的手機，體內涌出一股想要跑過去拿起手機的衝動。
這真是太可怕了！
顧凌謙乾脆整個頭縮進被窩，閉上眼睛，讓自己安心睡覺，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顧凌謙小朋友還在牀上烙煎餅，左邊翻一下，右邊滾一圈……就這麼煩躁的過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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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晚，早上就有充足的理由賴牀。
劉芸惦記着小兒子，都顧不上洗漱，就穿着拖鞋過來了。
睡着了的顧凌謙格外乖巧，半邊臉埋在枕頭裡，呼吸均勻。
劉芸動作很輕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指尖的溫度降下去了，臉也恢復正常，不像昨晚那樣，紅到嚇死人。
這時，顧凌謙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繼續呼呼大睡。
看到他脣角沾着一圈口水，劉芸突然間母愛氾濫，從牀頭櫃抽了張紙巾，非常溫柔的替他擦乾淨。
“多大的人了，還流口水？”搖頭笑了笑，劉芸也沒吵他，自己回了臥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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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過兩天就要返回黎市，吃完中午飯，顧凌謙就被劉芸拽進了商場。
“媽，您不是給我買了衣服的？夠穿了，不用浪費錢。”
劉芸驚訝於大手大腳慣了的小兒子，突然變得這麼節省，剛準備誇獎兩句，就聽小凌謙好聲好氣的說：“不如，您折現給我怎麼樣？”
他還沒忘自己欠着一屁股債。
趁早把錢還清了，也可以減少和秦培的交集。
劉芸無話可說，拿起手機，當面給他發了個紅包。
兩百塊。
顧凌謙秉持着積少成多的理念，鞠躬表示感謝。
最後還是被媽媽帶着在商場溜了一圈。
回酒店的路上，顧凌謙收到了秦老師的微信，“死亡通知單”提前下發，讓顧凌謙愣了好一會。
——平時視頻，他這邊差不多是在晚上九點左右。然後秦培已經吃完午餐，要麼是利用午休時間，撿着重難點給他講解一遍；要麼下午沒課，他就會騷擾自己一下午，最後非得逼着自己罵人，他才肯下線。
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人已經進了酒店。
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套房，劉芸倒了杯水：“三樓西餐廳的甜點和鮮榨果汁很不錯，我們去吃個下午茶吧？”
聽到有好吃的，顧凌謙就心動。
“滴滴——”手機在掌心震動。
顧凌謙低頭看去，秦培發來的微信。
【小哥哥，可以開始視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