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耳朵就被人揪住，劉芸咬着牙：“又說髒話，之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顧凌謙直縮脖子：“就是一時沒忍住，口誤、口誤。”
劉芸沒鬆手：“以後你再敢當着我面罵人，罵一句，我就揍你一頓。”
顧凌謙：“……”
這臺詞還真是熟悉。
很快，秦培那句流氓話就強勢的從他腦海裡冒出來，對比之下，小凌謙覺得，那還不如被揍一頓。
要真是“罵一句就親一口”，那他估計是活不了太久。
進了西餐廳，手機就被顧凌謙塞進兜裡，前面的消息沒撤回，他就有點不好意思去看秦培的回覆。
下午茶時間，圖的就是個享受。
在顧凌謙悶頭解決掉第三塊朱古力蛋糕後，劉芸嚥下嘴裡的芒果汁，問：“兒子，你很趕時間嗎？”
“不趕啊。”他嘴裡還咬着蛋糕，話說的含糊不清。
“不趕時間，那你跟個餓死鬼一樣吃這麼快？”
“……咳咳……”猝不及防嗆到。
劉芸遞給他紙巾，認真觀察他的小表情，認定了小兒子在學校裡受苦受難，心疼的毛病又犯了。
“凌謙，你說實話，你在學校裡是不是從來就沒吃飽過？”
“啊？”
“不用不好意思，我最多也就告訴你爸爸，絕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
“……也不算吧。”
看他擰着眉糾結的小樣，在劉芸看來，就是顧着面子不好意思承認。
兒子是她生的，她清楚他各種小毛病。
有句話說得好——一籮筐甜言蜜語，抵不過一張無上限的白金卡。
甜言蜜語說多了會顯得虛假，只有裝進自己口袋的鈔票，才讓你有安全感。
不用多想，劉芸就撈起手機，進了微信……
五秒後，顧凌謙的手機在兜裡震動了一下，他本能的抖了抖肩膀，沒打算去看。
肯定是秦培發來的，他敢打賭。
見他只顧着吃，劉芸放軟了語氣：“乖乖，我給你發微信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幹嘛還要發微信？顧凌謙心裡吐槽，嘴裡“哦”一聲，還是聽話的掏出手機。
主屏幕上，秦培發來的未讀消息格外顯眼。
【你慢慢吃，我在牀上等你。】
剛要炸毛，又看到了下面一句，【只等你……多久都等。】
吃了半塊蛋糕，擡頭就看到小兒子滿面紅光，跟喝醉了一樣。
劉芸更加同情兒子：“不過就是兩百塊紅包，看把你給感動的，都要哭了。”
顧凌謙反射弧有點長，飛快的低了下頭，又飛快擡起來：“紅包？”
突然給他發紅包做什麼？
劉芸心想，莫不是嫌棄金額太少？手指一動，又發了個紅包過去。
顧凌謙得了一種“看到錢就神志不清”的怪毛病，他盯着屏幕，目光呆滯：“還發？”
已經四百塊了，小兒子還嫌棄少？那就……再發一個吧。
收到小仙女一口氣砸來的三個紅包，小凌謙本能的瞪大眼，一激動就結巴：“媽媽，紅包……紅包不不不……”後面那個“用”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劉芸微微蹙眉，六百塊紅包，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