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聽他們這麼一說就急了,看見小槐被放在冰冷的雪地上,那人又揚起了明晃晃的刀,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從手腕上摸出三枚飛鏢,連着迎面甩了出去。
就聽見哎呦一聲,那人手上的刀就掉在地上,捂着手腕憤怒的看着江欣怡說;“真是眼拙了,沒看出來你這小子是個練家子。”
江欣怡也不答話,見自己的鏢還真的是瞎貓抓到死耗子了,還以爲一枚都命中不了呢。這下子好了,心裡有底了,看樣子他們的功夫跟安大哥差遠了去了。
因爲那天拿鏢射他的時候,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到。
先前抱小槐的那個人,從腰裡抽出一根鞭子,直奔江欣怡而來。
媽呀,這東西她可是很害怕的,抽在身上那個叫一個疼啊,被文瑀鑫抽過的,那種痛還沒忘呢。千萬不能讓這東西近身,江欣怡又摸出了飛鏢集中活力往這人的身上射。
興許是這人的功夫比先前那個要高,興許是先前那個人太大意吧,現在,江欣怡射向他的,都被躲開了。
怎麼辦,人就要到身邊了,手上只有一枚鐵鏢。那人也看出了江欣怡彈盡糧絕了,揚起鞭子就甩了過來。
江欣怡看準時機,揚手就把僅剩的一枚鏢射了出去,鞭梢已經抽在了她的肩膀上,馬上就落在了地上。
歐也,中了。江欣怡見這人也捂着手腕,恐懼後的興奮忘記了疼痛,剛纔挨鞭子的位置已經是皮開肉綻了。
那人忍着痛拔出飛鏢,扔在了地上,端着架子就衝了過來,江欣怡樂了,還以爲他把鏢拔出來要往她身上射呢,原來給扔地上了,自己光練習往外射,還沒練過躲閃呢然後,那人用沒有受傷的右拳對着江欣怡的頭部直擊過來,就在那拳頭臨近的那一瞬間,江欣怡迅速想右下低頭閃避。右腳隨即蹬地,左腳上前一步,身體向前近那人的同時,右拳抖勁,橫貫擊那人的左側耳門。得手後動作沒停,隨即上勢擁身上體左旋,同時用左拳向右橫慣勾擊那人右側耳門,兩拳貫擊幾乎是同時發出,左右連環,協調又迅猛一氣呵成,就看見那人軟軟的倒底,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兩隻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
“起來,別裝死。”江欣怡用腳踢踢地上的人罵道,見他沒有反應,又怕他再站起來,惡狠狠的擡腳往他的胯間用力跺了一腳,卻沒聽見慘叫。
她並沒想到地上的人已經斷氣了,只是泄憤的補那一腳。沒想到自己也能對付這樣的角色了,興奮的夠嗆。
擡起頭時看見先前中招的那個傢伙,居然用左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刀準備跟她交手了。
真是不死心,這樣還要打,看樣子下回要讓安大哥給弄點毒藥抹在鐵鏢上。那樣的話只要能把壞蛋扎破一點皮,他們就完蛋了,就會失去戰鬥能力,多省事兒呀江欣怡打趴下了一個,對面前這個也就沒有先前那樣怕了,尤其是看他握刀的左手竟然在發抖,哦,哦,哦,他害怕了,太好了。
那人能不怕麼,看似不會武功的一個小公子幾下子就把自己的同伴給幹趴下了,末了還不講道義的在命根子上跺了一腳。
可是剛纔看見他發鏢的手法也不是很純熟啊,還以爲自己是大意才中鏢的,現在看來不是那樣的,這小子是裝的,絕對是裝的,不然怎麼會連對方什麼門派都沒有看出來。
江欣怡像模像樣的活動了一下腳腕和手腕,準備赤手空拳的收拾他,這次再贏的話,以後就有底氣了。徒手奪刀老爸也教過的,今天拿他來練手。
既然他是用左手拿刀,那麼只要把自己學過的動作換個方向就行了,江欣怡冷靜的告訴自己。
那人走到裡江欣怡一米遠的位置時,揮刀砍下,江欣怡一個箭步斜閃到他的左側,刀就劈空了。
然後江欣怡順勢左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右臂擊喉,腳下絆腿,那人倒在了地上。江欣怡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按倒,用腳踩住刀身,左手搶刀把。
刀是被江欣怡搶了過來,卻不知該怎麼辦了,用刀把他砍了?江欣怡還真的下不了那個手,也不知該砍哪裡。這可不跟自己以前那自制的狼牙棒打人時一樣,現在是大白天的,親手用這明晃晃的大刀砍人,還真做不到呢。
正在猶豫之際,那人忽然站起身,奔着躺在地上的小槐跑去。
“你給我站住,不許碰他。”江欣怡氣的大喊,拎着刀就追了上去,因爲擔心小槐,速度飛快,追上前,再也不手軟了,掄起刀就砍了下去。
頓時那人後背就出現了一條大口子,力道太大了,血一下子就淌了下來。他猛的回頭怨恨的看着江欣怡。
“這可不怪我,是你自找的。”江欣怡恨恨的說,就看着他撲倒在了地上。
江欣怡擔心地上的小槐,躺在地上這麼長時間會凍死的。趕緊走到小槐的身邊,把他抱在懷裡,緊緊的摟着。
小槐渾身都凍得冰涼,江欣怡確定他還活着,只是不知爲何沒醒過來。怎麼辦,不能把他直接交給那個死變態的,不然的話怎麼解釋這件事?他若是問自己怎麼認識小槐的,該怎麼說啊?
江欣怡拉攏披風抱緊小槐,想着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而文瑀鑫他們和安鵬飛快把鎮裡鎮外翻個底朝天了。
連成和劉駿都各自領着小隊迴轉身,稟告文瑀鑫,沒找到人。
文瑀鑫打算自己親自去找了,難道又是上次害紫靈的人下手了?他騎着馬剛走到鎮子旁的小樹林,就看見餘小菁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身上的衣物倒是很整齊。
文瑀鑫見那餘小菁擡頭看見自己時,臉上的表情竟然不是委屈,而是驚恐的後退了兩步。
“將軍,您怎麼來了。”餘小菁膽怯的問,因爲已經覺察到他身上的冷氣。
“你去哪裡了?”文瑀鑫面無表情的問,不知爲何,找到了她竟然沒有驚喜,似乎如果此時的她滿身傷痕的出現才正常。
“對不起啊大將軍,小菁想買些女孩家用的東西,沒想到迷了路。”餘小菁吱吱唔唔的解釋着。
“你這是在埋怨本王沒照顧好你麼?”文瑀鑫冷冷的說。
“大將軍,不是的。”餘小菁可憐兮兮的說。
“別說了,回去吧。”文瑀鑫不太耐煩的說着,然後跳下馬,把她抱上了馬背。爲了她折騰了半天,耽誤了行程,他很火很不爽。
而爲了那個不辭而別的王妃,他卻想把整個軍營的人都派出去找,還是鐵心勸他不要莽撞,以免在某些人那裡落下話柄,纔沒那樣做。
文瑀鑫正要掉轉馬頭往回走,忽然看見滿臉焦急的安鵬飛急匆匆的往另一個方向走。
一貫不愛管閒事的文瑀鑫把繮繩交給同來的士兵,追到安鵬飛的面前問;“安兄,有什麼事嗎?怎麼一個人?”
“瑀王爺,我那兄弟不見了,纔打聽到,說是有人看見她往那邊走了。”安鵬飛簡單禮貌性的解答完畢,就繼續走。
“安兄,你確定他是往那邊走麼?”文瑀鑫在他身後大聲的又問道。
“確定了,就是往這邊走的,穿着紫色的斗篷的人,這個鎮上沒看見第二個。”安鵬飛停下腳步告訴他。
安鵬飛沒想到這堂堂的王爺會如此關心那個不見人影的易昕,對他就有了些好感。
“安兄等下,我和你一起去。”文瑀鑫說着,就轉身把自己馬背上的餘小菁有給抱了下來,然後對那隨從說;“你照顧她先回去,對劉大人說,等我回來就出發。”
文瑀鑫說完,就牽過自己的馬和隨從的馬走到安鵬飛的面前,遞給他一根繮繩。
“瑀王爺,您不必去的,還是照顧您的女眷吧。”安鵬飛看見文瑀鑫身後那女子的臉上,是一臉的怨恨,趕緊對王爺說。
“不妨事,她是我的一個客人。快走吧,丟了的人一定要找回來,不然會像進了地獄一樣難受。”文瑀鑫說着,先跳上了馬,揚起馬鞭往前面奔去。
怎麼我丟了弟弟他一個王爺比我還急呢?安鵬飛納悶的跳上馬,追了上去。
“王爺也丟失過親人嗎?後來找到了嗎?”安鵬飛趕上文瑀鑫問。
“沒有。”文瑀鑫聲音低沉的說。
安鵬飛覺察到觸及他的傷心事了,趕緊閉嘴沒有再問,倆人分工往路兩旁的看。也不敢騎得太快,生怕遺漏掉什麼線索。
“你惹他不高興了嗎?小孩子要哄的。”文瑀鑫說。
“沒呀,我就去方便了一下回來就找不到人了,王爺說的沒錯,我弟弟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安鵬飛很肯定說。
“咦,這樹上刻的什麼東西?”文瑀鑫最先看見路邊的一棵樹幹上奇怪的符號,脫口說。
安鵬飛連忙下馬,走過來看,那新鮮的刻痕,和那個奇怪的字符他認識啊,易昕教過的,說是緊急求救信號。
“是她留給我的記號,她知道我會來尋她的。”安鵬飛激動的撫摸這那記號說。
“看,這裡有腳印,是往山上去的,可是爲什麼是三行腳印?”文瑀鑫指着從路上分出去的三行腳印說。
安鵬飛看出地上那很明顯的腳印,兩行大些的,還有一行小些的,不用說她是跟着兩個男人上了山的,而且,還能看出那行小些的腳印還不時的繞到時候,似乎是在躲避,不想給前面的人發現。
不好,這丫頭一定又在管閒事了,安鵬飛心裡一驚,提氣就往山上奔輕功好的讓文瑀鑫望塵莫及,沒一會兒就看不見安鵬飛的身影了。
劉軍說這安公子是高人,文瑀鑫卻沒想到高到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