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真不是擡舉,王爺的如此邀請竟然會拒絕。”江欣怡和安鵬飛離開後,文瑀鑫身邊的一個士兵憤憤的說。
“閉嘴,你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話?”文瑀鑫很兇的呵斥。
士兵嚇得快小便失禁了,趕緊跪在了地上認錯。
“起來吧,吩咐他們收拾一下立即啓程。”文瑀鑫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
“是。”士兵連忙站起來就往外跑。
文瑀鑫也弄不明白了,向來都是別人上趕着來結識他這個瑀王爺的,怎麼今日卻弄擰了?還被人家拒絕了他並沒覺得失面子,相反的還很欣賞這兩個人。
最近吩咐手下給他們送東西,邀請他們一起吃飯,鐵心他們幾個一直認爲他是看上了安鵬飛,想重用。
可是,只有文瑀鑫自己明白,他看重的那個人,不是穩重英武的哥哥,而是那個弟弟,那個爲了一隻兔子要和女人動手的小子。
文瑀鑫正回憶着那個弟弟跟兔子說話的樣子,一個士兵慌張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如此的慌張?”文瑀鑫惱火的問。
“餘小姐不見了,問過跟她的人,說是要到鎮上買什麼東西,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已經兩個時辰了。”士兵膽戰心驚的看着他說。
“那還不趕緊去給我找?”文瑀鑫走出帳篷問。
外面其它的帳篷都拆好裝載馬車上了,文瑀鑫一走出帳子,立馬就有人來拆了。這已經是個習慣了,每次出征,不管是路過村還是鎮,文瑀鑫都是和將士們一起住帳篷。
士兵們都已經整理好了行裝,只等文瑀鑫一聲令下就啓程。
“你們幾個領幾個人去四周和鎮上把餘小姐找回來。”文瑀鑫對劉駿說。
劉駿這才知道那女人不見了,嘴上應着,和連成各自領了一隻小隊分散開去,臨分開的時候,連成和劉駿還交換了一下眼色,那意思不用明說也明白,找不到纔好呢鎮外出了狀況,鎮裡還是風平浪靜的。江欣怡溜溜達達的隨意轉悠,安鵬飛悠閒的跟在後面。惹的鎮上的那些年輕的媳婦,小姐、村姑都偷偷的注視着。
不過,要是讓她們投票表決更喜歡哪個,得票最多的恐怕是安鵬飛。因爲現在的江欣怡,在她們眼裡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公子哥,安鵬飛就顯得格外的穩重。
“易昕啊,你不要走遠,我去方便一下。”安鵬飛對站在賣筆墨紙硯攤子旁的江欣怡說。
“知道了,我又不是個小孩子。”江欣怡不耐煩的答應着連頭都沒回。
安鵬飛無奈的搖搖頭往旁邊的弄堂裡走去,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
江欣怡擺弄了一下那些毛筆,又走向另一個攤子,卻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還抱着個孩子,可是孩子的臉上還蒙着布,剛想跟那人道歉,那人卻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個怪人,江欣怡嘟囔着。這麼急,不會是孩子生病去看大夫吧。
就在這時,那孩子臉上的布忽然掉了下來,咦,怎麼有點眼熟呢?江欣怡看見那人肩膀上睡覺的小臉,應該是見過的。
長的有點像小槐啊,對,是很像的。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穆雲呢?福伯呢?興許自己想的太多了,這個根本就不是那可憐的孩子吧。江欣怡暗笑自己神經太敏感了。
不對呀,萬一真是小槐呢,那個死變態的不是說過嗎,有人誤會那是他的兒子,一直想殺小槐的嗎?所以纔會到處搬家,到處躲藏。
不管是不是小槐,還是跟上去看看吧,不管怎麼樣,那孩子跟自己還是很親的,還管她叫娘來着呢。
想到這裡,江欣怡就趕緊跟了上去,回頭看看安鵬飛還沒來,不會是掉進糞坑裡了吧。
原本她是想追上去確認一下的,可是跟了幾步就發覺不對頭,那人抱着孩子在一個路口處,跟另一個男人說話,鬼鬼祟祟的,樣子還很神秘,交頭接耳的。
揹人沒好話,好話不揹人,看樣子,那倆人就算不是死變態的仇家,也是拐賣孩子的人販子。
江欣怡裝作路過的樣子從他們身邊走過,到了他們的身邊停下腳步,伸手摸摸那孩子的頭。
“你要做什麼?”抱孩子的人惡狠狠的問。
“沒什麼,就是看這孩子長的挺好看的。”江欣怡笑嘻嘻的說。
“嗯,是招人喜歡。”那人鬆了一口氣說完,以爲他會馬上離開。
“可是大白天的他怎麼還睡覺?會生病的。”江欣怡已經確定這孩子就是小槐,又拉拉他冰冷的小手偷偷的使勁捏了捏,沒反應,小槐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小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看來一定是被動了手腳,不是被下了藥,就是被點了穴了,不知道亂給孩子灌藥會損害腦細胞嗎?
“你這小子不要多管閒事,趕緊滾開。”抱孩子的還沒開口,另一個就不耐煩的兇巴巴的說話了。
“走就走了,幹嘛這麼兇啊。”江欣怡嘟嘟囔囔的慢慢的往旁邊走,本想把孩子騙過來抱抱,伺機跑掉的,可是看樣子是行不通了。
來硬的也不行,自己不怕打不過他們,可是小槐在他們手上。
叫救命更行不通,報官也來不及,說不定找到衙門了,他們人影都沒了安鵬飛也不在身邊。
想叫人通知那個死變態的,可是也來不急了,安鵬飛跟他辭行時,他們不是就準備着啓程了,以他們的行軍速度現在早就走遠了江欣怡現在埋怨他們這個時代太落後了,不然的話,拿個手機按個110事情就解決了。
怎麼辦呢,江欣怡走到一旁,故意的蹲下來,整理靴子幫上的雪。
那兩個人也覺察到她的異常,見四周有人也沒敢對她怎麼樣,就匆匆的向鎮子外走去。
情況緊急,江欣怡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有遠遠的跟在後面,找機會救小槐了。
開始,她還藉助旁邊的樹木隱藏一下,可是看見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就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家發現了,乾脆正大光明的追吧。
想必安大哥找不到她也會尋找,還是給他留個記號,希望他能看見。江欣怡拿出匕首在路邊的樹幹上用力劃上SOS,這個安鵬飛能看懂,因爲自己在路上曾經教過他。
一路跟下來,他們竟然拐進了山路。忽然他們停了下來,好像是在等她。
“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們兄弟心狠。”沒抱孩子的那個冷笑着說。
“你們大人的恩怨就該自己解決,爲什麼要牽涉到無辜的孩子呢。”江欣怡說着,她倒不是想給他們講道理,那簡直是與虎謀皮她就是想分散一下他們的注意力。拖延一下時間,希望安鵬飛能夠找到這邊來。實在不行的話,只有豁出自己的命跟他們拼了。
“你說,你倒底身什麼人,難道你是瑀王的人?”那人問。
“放屁,我怎麼會是他的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就算你們把那瑀王大卸八塊,剝皮挖心我都不會管,我只要這孩子。”江欣怡現在最忌諱被人說自己是那死變態的人,惱火的說着自己的立場。
“既然你也如此的憎恨瑀王,那就趕緊走你的路吧,這孩子是我們的籌碼,斷然不會交給你的。”那人一聽江欣怡這麼說,語氣緩和了很多,瑀王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朋友,主子就是這樣說的。
“這孩子不是那個混蛋生的,只不過是他手下的骨肉,你們要籌碼,不如去瑀王府把他的妃子夫人抓來,不是更好麼?她們個個都是能歌善舞的美人呢。”江欣怡不管他們信不信耐心的解釋着,還給他們出主意。
“小哥你不用騙我們了,這小崽子如不是他的骨血,怎麼會保護的如此小心?我們可不是傻瓜,抓他的王妃?算了吧,就算把她們都抓來,也抵不上這個小崽子,瑀王那個人我們可是很瞭解的,斷然不會爲了那些女人跟我們妥協的。不過,換做是他的正王妃就不一定了,聽說他對她倒是很寵愛呢,連出徵都領在身邊了。”抱孩子的人說道。
?不會吧,他們都這麼說?看樣子蓮妃那幫娘們兒真的很可憐,連當人質的資格都沒有,這些人都知道她們在那死變態的心裡沒地位。萬幸的是自己真的沒留在王府,不然現在也成籌碼了。
不過,江欣怡真的想知道,如果這些人拿自己當籌碼要挾那死變態的,他會怎麼做?會爲了她妥協嗎?呵呵,絕對不會的,自己算老幾啊,連個長的像紫靈的女人都比不上的人。
江欣怡忽然想出壞主意,叫他們去抓那個餘小菁,琢磨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那女人在怎麼樣,也跟自己沒關係,何必跟她計較。
“要不這樣好了,我很喜歡小孩子的,我跟着你們幫着照看他,行不行?”江欣怡想不出別的主意,也沒有把握能打的過他們,生怕弄巧成拙害了小槐,只有這樣跟他們商量了。
“小兄弟,我們也看出你跟那瑀王之間有恩怨了,也謝謝你的好意,可是,用不着麻煩你了。因爲我已經接到命令,要把這小崽子宰了,把他的頭送給那瑀王,作爲迎接他凱旋迴京的見面禮。”那個沒抱小槐的人說。
“什麼?那不行,殺了他你們拿什麼做籌碼?他會報復的,那個瑀王很變態的。”江欣怡着急的勸說。
“沒辦法,誰讓他消息太靈通,已經派人在找這小崽子了。”那個人說着,就示意抱小槐的那個,把孩子放在地上,然後抽出腰裡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