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哦,不!這不是順帶把自己給帶了進去麼?他是狗的話,那自己成了什麼?
想到這裡她甩了甩頭,跟上他們的腳步。
石階一直往下面伸延着,四周都空蕩的,唯一的光亮便是白離手裡的那盞石燈,很是寂靜,只有幾人輕輕的腳步聲和那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在整個空間中迴盪着。
幾人大約走了有半盞茶的功夫,便見到了一處石門。韓子晴眼尖的發現這石門上的暗紋和那曼珠沙華里的那扇石門一模一樣。
白離把手中的石燈放在一旁的地上,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指,回憶着自己兒時父親交給自己畫的圖案,石門上徐徐的畫着。
他畫完自己記憶中的圖案,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這個方法能不能行。
站在他身後的韓子晴和閆休也瞪大眼睛,也緊盯着那到石門,連呼吸聲都不由自主的變輕了。
果然,不負衆望的那道石門緩緩地打開,白離在心中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wωω▪ ttkan▪ co 等到石門完全打開後,幾人擡起腳步便進入了那道門內。
“咳咳——”韓子晴剛進入便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她皺着眉頭打量着這石屋。
這間石屋並不是很大,滿滿的堆了一屋子的書,可能是因爲有些年代了,上面都落滿了灰塵。
“這個石屋和這本書有什麼關係?”她把懷裡的小石頭放入閆休的懷中,拿出剛剛的那本書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本書應該出自這個石屋內,你先翻一下這裡的書看看,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帶我來過這裡一次。當時……我有一些好奇,便抽出了這裡的一本書翻閱了一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書上面的文字和這石屋內書的文字是一模一樣的。”白離看着這滿屋的書,開口道。
閆休聽到他說的話,隨手抽出一本書,翻開看了一下。
“確實是一樣的。”他點頭對着白離淡淡地說。
看來自己預料的不錯,他走到牆對面的書架邊,繼續說:“而且,我記得父親當時告訴我,這裡的每本書都有兩本,有本是我們今天見到的文字,還有一個便是大家都認識的文字。”
“所以說,我們只要找到相對應的這本書就可以了?”韓子晴聽到他說的話,自然是明白了他話中所透露出的信息。
“那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吧,這間石屋雖說不大,但是也夠我們幾人忙活一陣子。”她緊皺着秀氣的眉,看着眼前一屋子的書,不由得的頭痛,說着便走向那書架。
“先別急,這些書的放置都是有一定順序的,我們只要找出哪個書架上少了一本書,相對應的在另一個書架上尋找便可以了。”白離見韓子晴走上書架前阻止道。
韓子晴轉過身看着白離,不禁扶額,他能一下子把話說完嗎?簡直是磨磨唧唧,拖拖拉拉。
白離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着,自然明白她內心的想法,但是誰讓她的手太快來着?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走到書架前,在心中默默的點着。在這個石屋內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一個書架前。
他擡起那如玉般的手指,抽出一本書,放在一旁落滿灰塵的桌上。
他微微眯着那細長的桃花眼,語氣肯定:“就是這一本了。”
閆休上前拿起那本書快速的翻閱着,片刻,他放下手中的書看着韓子晴有些無奈笑了笑。
“這樣看來,我們還是得需要村民的幫忙。”他說着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嗯?還是需要村民的幫忙?韓子晴想起那幫村民便有些頭痛,他們會幫忙嗎?只怕會有些難……
白離卻不這麼認爲,他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知道村民們雖然有些迂腐,但是本性還是和善的。
他們會做出那樣的錯事,也不過是因爲思想落後,只能憑着自己的本能來選擇對自己最有效的決定。
正在他們將心思動到村民身上的時候,那些村民都擠在了陸神醫的家中。他們都在相互的推搡着,想讓陸神醫早點爲自己把個脈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
其實那解藥是一個人給的,那效果自然也是一樣的。只要看當中一個人的的毒是否解了,就可以判定這個解藥是否是真的。
但是衆人都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事情,也就造成了當前這番景象。
陸神醫剛剛因爲綠俏的事情,心情正有些低落,便見村民們浩浩蕩蕩的來到他的眼前。
一個個的伸出手讓他幫忙把脈,說是看看他們中的毒是否被解開了。
他有些驚訝的想着,綠俏臨死之前是一口咬定,那毒藥是沒有一點解救的方法的。
他看着眼前一個個他所熟悉的人,心中還是有些怨恨的。他們十年前怎麼可以那麼糊塗逼死自己的哥哥和嫂子。
讓綠俏一個女孩子,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他甚至有些壞心的想:解不開的話也好。
“陸神醫,你幫我把把脈吧。”一位老人家伸出一隻又黑又瘦的手,顫顫巍巍的放在了陸神醫的面前。
那隻手瘦骨如柴,手背上佈滿了褶子。
陸神醫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老人,這是村裡最爲年長的老人家了,雖然年歲有些大,但是平日裡很是精神利落。
老人以前炯炯有神的雙眼,此時竟然有些渾濁。
罷了,事情已經過去了,自己就算再怎麼做也無濟於事。
醫者父母心,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有愧於這一句話。
陸神醫的心思千迴百轉,但面容依舊淡漠如常。
他擡起手放在老人的手腕上,仔細認真的檢查了一番。
衆人見陸神醫爲那老人把起了脈,都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想要在第一時間內聽到結果。
他的身上依舊穿着那身灰白大褂,面容清瘦,欣慰地笑了笑:“那毒確實是解了,張老您大可放心。”
那老者聽到這話,一直緊繃的面容有些鬆動,那黯淡無神的雙眼也有了光亮。
剛剛寂靜的人羣又開始熱鬧起來,紛紛的議論着。
“這毒藥真的被解了?”一個面容粗獷的大漢說,有些不可置信。
“對啊,你還不信陸神醫的話嗎?”
“我不是在做夢吧?”一清秀的小夥喃喃的說。
他突然大叫一聲:“哎呀—你掐我幹什麼?”
“感覺到疼?那就對了!說明你沒有做夢!”
“嘿嘿,好像也是”那小夥有些憨厚的摸了摸腦門。
“哈哈哈哈——”大夥而都被他這副傻兮兮的模樣給逗樂了。
韓子晴他們還隔着大老遠兒,便聽到衆人的笑聲。
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她轉動着那雙靈動的美眸。
遠遠的瞧見,陸神醫在爲村民們一個接着一個的把着脈,把完脈的村民的臉上掛着笑容,很顯然的有些欣喜。
看來是那個毒確實解開了!她這樣想着,很快就來到了人羣之中。
大家又再次的靜了下來,韓子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掃視着人羣。
這三人一銀狼站在一羣村民之中,儼然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三人在一旁站着也不出聲,等到陸神醫爲所有人都把過脈後,閆休才上前一步。
“如何?各位的毒是否都解開了?”閆休語氣肯定,自信滿滿的說。
大家聽到他這一番問話,連忙點頭回應。
閆休見到他們點頭,嘴角微微勾起,面容冷峻,黑眸耀眼如星辰注視着衆人:“那日我有說過,若是我幫助大家把毒給解了出來,各位就得幫助我夫妻二人離開這裡,不知如今可還作數?”
“這是當然的,閆公子有什麼需要的地方?”
“閆公子儘管和我們講,不要客氣。”
韓子晴見村民們爽快的應下,看來鬼谷子的村民還是十分淳樸的。
“既然如此,那大家請跟我來。”閆休說罷,便轉過身子在前方帶路。
這時候夕陽斜斜地掛在西邊,一片晚霞之下,一羣人來到了那片曼珠沙華土地上。
在晚霞的照耀中,本就妖豔的花兒被渡上了一層金光,在微風下搖曳生姿。
來到這片曼珠沙華面前,閆休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他徑直便走進了花叢之中,韓子晴和白離對視一眼。
看閆休的行爲,看來這片曼珠沙華是沒有問題的。也跟着擡起了腳步,邁入了花叢中。
村民們看着眼前萬分妖嬈的曼珠沙華,都紛紛躊躇着不敢上前。
“就這樣進入沒事嗎?”
“這個……不知。”
閆休聽到幾位村民的說話聲,瞭然於胸,他們會這樣想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沒事。”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對着村民說。他眼神真摯,面容冷峻,很有說服力。
有一位村民邁出了腳步,村民們見有人走進那花叢中,後面的人也不再害怕了,紛紛走進了花叢之中。
過了片刻,閆休停在那道石門面前。石門旁邊有個羅盤,上面密密麻麻的雕刻着花紋。
記錄着五行風水,陰陽八卦。
他幽深的眸底掠過一道光芒,看着那羅盤,沉聲道:“那書上說……需集合村民的力量來解開這羅盤,方能打開這道石門。”
白離上前一步,眯起那細長的桃花眼,摸着下巴,細細的端詳着那羅盤和石門。
“這裡的確有些蹊蹺,叢五行八卦上來看這道石門本身是在‘死門’的位置上,但是因爲這個羅盤,便活生生的扭轉了它的命運,這門又是在‘生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