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是失蹤了這麼多天,相信有的人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吧?也或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想到這裡,閆休的眸底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嘴角微勾,周身的氣勢很是凌厲。
既然如此,可不要讓我太失望!
韓子晴剛推開房門,就見閆休正一臉享受的模樣躺在牀上,神情很是愜意。
她快速地走到牀邊,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閆休,冷聲道:“起來!”
閆休聽到她的冷言冷語,也不做迴應,只是翻了個身背對着她,把身子往牀的裡面移了移,用手拍了拍身邊的空處,示意她在旁邊躺下來。
韓子晴看了一眼他的動作,紅脣微勾,臉上的笑容有些危險。
她既然能踹他一次,自然也能踹她第二次!這麼想着,她便要擡起腳踹向閆休。
閆休似是不經意間翻動了下身子,恰巧的避過了她的腳。韓子晴一腳踹到了牀板上,腳被震得有些微微的發麻。
她見一腳落空,情緒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她再接再厲繼續向着躺在牀上的男人踹去,似乎今日若是踹不到他,她便會一直的踹下去。
閆休見她又伸腳向他踹來,臉上帶着壞壞的笑意,鳳目輕輕地眯起。
隨意的擡起手,一把抓住韓子晴的纖細的小腿向前一拉,韓子晴便一下落入了他的懷中,他抱着韓子晴身子一轉,雙方就換了個位置。
他兩隻手撐在牀上,低頭看着韓子晴那嬌俏的小臉,秀氣的眉,一雙靈動的大眼,挺直小巧的鼻,嫣紅的脣。
閆休微眯着雙眼,緩緩地湊近韓子晴,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夫人,這牀這麼大,多一人不擠的。”
絲絲熱氣噴灑在韓子晴的脖頸之間。
“也對啊,兩個人也睡的下。”韓子晴語氣溫柔,緩緩地笑着,她擡起手撫摸着閆休的俊l臉,“不過……”
她淡淡地笑着,表情柔和,下一刻,她冷聲道:“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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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閆休的身子已經從牀上飛了起來,眼看着就要跌落在地上,他在半空之中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穩穩地落在地上。
韓子上看着他如同表演雜技般的動作,心中默默地爲他鼓掌。
但是,任他再怎麼能幹,還不是一樣被踹?
她瞥了一眼閆休,嗤笑一聲。
他這般行爲就是個浪蕩子!
她轉過身,招來一直蹲在牀角的小石頭,把它攬入懷中,閉上眼睛,便休息起來。
閆休還站在地上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三番兩次的被自己的妻子給踹了?
最關鍵的是他的妻子寧願抱着一隻小狼,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他的心中有些慘然,這個女人自從失了憶之後,真的是比原先彪悍了許多!
他無奈的看着已然已經進入夢鄉的韓子晴。轉過身子,來到窗邊撐着下頜,看着這皎潔的月色,這或許是進入京都前最後一個安靜的夜晚了。
翌日清晨,韓子晴早早的便起了牀,來到小院裡鍛鍊着身體。
閆休起身後,也來到小院中,緩緩的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身,自己到底等到何時才能睡到那柔軟的牀啊!
他看着在旁邊鍛鍊身體的韓子晴,雙眸間猛的一亮,他笑着向韓子晴湊近,笑容有些邪魅,語氣輕輕的說:“我記得你以前曾對我說過,你想學習內力是嗎?”
韓子晴正在一邊鍛鍊着身體,冷不丁的聽到他的這一句話,他手上的動作一頓。
她擡起雙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問道:“我有說過這句話嗎?”
說罷,她繼續着鍛鍊着身體,不再看身邊的男人一眼。
韓子晴知道閆休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是自己現在也有這個想法,但是閆休突然提起來,讓韓子晴微微有些戒備。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誰知道他懷着什麼心思!
閆休見她沒有承認自己的話,也不在意,只是輕輕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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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她有的是求他的時候,他不急可以慢慢等。
待那位老婆婆起了牀,二人收拾了一番,向那位老婆婆道了別,便起身上路了。
二人現在身無分文,恰巧有位村裡有個小夥要駕着馬車去城裡,熱情的小夥便讓他們上了車。
車內,韓子晴與閆休兩人對視着。
閆休嘴角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而韓子晴則冷着臉坐在一旁。
韓子晴眼前的閆休,只見他脣角輕勾,正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
“我們大概要走幾天?”韓子晴問。
“如果一路順利的話,三日左右便可到達。”閆休的眸底掠過一道暗光。
他的意思是……這一路都不會太平?
韓子晴點了點頭,心中瞭然。
閆休身爲王爺,肯定有些對頭,而此時兩人的身邊都沒有一個幫手,正是除去二人的好機會。
韓子晴也覺得要是哪個仇家,不選擇這個時候下手的話,那人的腦子是真的被驢給踢了。
馬車突然間猛的一停,韓子晴隨着慣性向前衝了一下。
她反射性正想抓住什麼穩住身子,自己的手卻被閆休給拉了過去,放在他寬厚的掌中,他的大手溫暖乾燥,指腹間有着薄薄的繭子。
掌心下的細膩柔軟的觸感,使得閆休的心中一動。
突然,他感覺周圍有些異常,收回面上一直掛着的笑意,面色警惕,表情肅然,他一隻手反射性的放在自己的腰間,那裡放着一把軟劍。
韓子晴在閆休臉色微變的同時,也察覺到了四周的不對勁,剛剛還駕着馬車的小夥,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一路註定不會太平!
她豎起雙耳,把整個心神都放空了起來,仔細的聽着四周的動靜,怕自己一不留神兒便錯過了一絲的風吹草動。
似有什麼破空而來,韓子晴眼神一凜,轉頭看向自己的右側,敏捷地閃身一躲,那根飛鏢便釘入了馬車之上。
韓子晴轉頭看向馬車的外面,四周靜靜地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反而就是因爲這看似十分平靜的環境下,卻又覺得有幾分異常。
彷彿在醞釀着最後的暴風雨。
閆休擡起雙眸看着韓子晴,起身在她的耳邊飛快的說了句:“不要輕舉妄動,好好在這裡待着。”
說完他便掀開車簾,下了馬車,他身姿傲然的站立在車旁,面容冷硬,表情淡漠。
周身都迸發出一股肅殺,冷血,霸氣的氣質,雙眼看着前方,微昂着頭,是那樣的不可一世!
只是淡淡地一道身影,便有些這樣的氣勢。
不可否認,他天生便是個上位者!
閆休冷喝一聲:“出來!”
草叢之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幾個身影便從中閃了出來。
他們統一身着黑衣,面容也用一塊黑巾給遮了起來。
閆休斜看了他們一眼,似乎並不把幾人放在眼中,他嗤笑一聲:“你們主子就讓你們幾人來解決我?”
那幾個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多話齊身便向閆休衝了過來。
閆休見此,眼中滿是諷刺的笑容,他腳步輕輕的向一邊側去,很是隨意的避過一位黑衣人的劍鋒,順便擡起腳旋身踢向身後試圖刺向自己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的胳膊被閆休踢中,他的面色微微一白,他知道自己的這隻胳膊從此就這麼的廢了。
閆休的腳步一個虛晃,便來到一名黑衣人的身前,一隻手扼制住他的咽喉,眼底森然一片,嘴角的笑容殘忍,手略微使勁,只聽“咔嚓”一聲,那黑衣人的脖子便被擰斷了。
他擡起頭看了看剩下來的幾個黑衣人,黑眸沉了沉,嘴角掛着嗜血的笑容。
那幾人見同伴就這麼的喪了性命,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有所聽聞隨王向來都雷厲風行,對待敵人毫不手軟,但聽說和親眼見到完全是兩碼子的事情。
幾人一咬牙狠了狠心,繼續向着閆休衝去。
韓子晴一直在馬車上注視着這一切,她見閆休自己一個人便足夠應付,也不急着下去,抱着小石頭在一旁悠然的看着戲。
她見閆休一把擰斷那黑衣人的脖子,紅脣微勾,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滿是讚賞。
夠狠厲!她喜歡!她看得出來這些黑衣人定是培養出來的死士,所以即便閆休留他們一條活口,也問不出什麼來。
韓子晴突然覺得有些不妙,只見四周密密麻麻的來了許多的黑衣人,明顯不止一批人。但是他們的目標明顯都是閆休一人,幾路人馬都互不干擾,只是全力的攻擊着閆休。
此時敵人多了起來,閆休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他應付這有些應接不暇,他感覺到凌厲的劍鋒向他襲來。但是此時他已經來不及躲避,已經做好準備挨下這一劍,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韓子晴來到閆休的身前替他擋了一劍,沒有想到他竟然呆愣在原地。
她擡頭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傻了?!別在這楞着了。”
閆休被她的冷喝聲給拉回了神,而後擰眉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馬車裡好好的待着的嗎?”
韓子晴和一位黑衣人糾鬥在一起,空閒之處回頭對閆休璀璨一笑,嘴角輕揚:“我韓子晴是那樣的人嗎?”
閆休聽到他的話語,冷冷的掃視了她一眼,嘴角卻不由自主的起輕輕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