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棠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就那麼心急想和文遠雙宿雙飛?”
慕瑾之一雙眼幾乎冒出火來,許桑棠仿若未見,聲音略有些疲倦,“你要這麼認爲也無不可。”
“你說什麼?你真是爲了他!你們這對狗男女!”
慕瑾之氣急之下,口不擇言,許桑棠笑容變得有些冷,“對啊,我和他就是狗男女,又怎樣?我們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黃泉路上做對鬼夫妻也不寂寞。”
“啪——”
一聲脆響,許桑棠被打得偏過頭去,左臉頰上五道鮮明刺目的手指印,慕瑾之呆呆看着自己的手,目光發怔,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出手打她。
許桑棠坐直身子,臉上神色如常,彷彿剛剛被打的人不是她,“慕公子可出了氣了?如果出了氣,請離開我的房間,男女授受不親。”
“好一句男女授受不親!許桑棠,你被我親過摸過,身上都被我看過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
“你胡說什麼?我的身子怎麼可能被你看過?”許桑棠怒道,忽而盈盈一笑,“看過又有什麼關係?文遠都不介意,慕公子介意什麼?皇帝不急太監急!”
‘太監’二字刺痛了慕瑾之,他一雙眼陰冷如蛇的死死盯着許桑棠,聲音冒着寒氣,“原來如此!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退婚!想要跟別的男人跑!許桑棠,我看錯你了,我以爲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原來你也是一樣水性楊花!生性放蕩!賤人!”
一聲‘賤人’徹底激怒許桑棠,她霍的站起身,推開慕瑾之,高聲道,“對,我就是水性楊花,我就是生性放蕩!我就是要和文遠在一起!”
“文遠只剩三天命,你以爲他能滿足你嗎?我慕瑾之是個廢人不假,他文遠更無能,很快就會是個死人!”
“死人也好,廢人也好,我只要他!慕公子,我沒話再和你說,請你離開!”
“想要我放你和文遠雙宿雙飛?絕無可能!”
慕瑾之如餓狼般撲上來,許桑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他壓倒在榻上,她拼命抓打着慕瑾之撕扯她衣裙的雙手,“慕瑾之,你到底要做什麼?”
慕瑾之一言不發,手下用力,很快,許桑棠身上的衣裙就被撕成碎片,許桑棠見慕瑾之一雙眼變得通紅,彷彿走火入魔一般,嚇了一跳,一巴掌甩了過去,“慕瑾之,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慕瑾之抓住,許桑棠掙脫不掉,另一隻手也甩了過去,同樣被慕瑾之抓住,慕瑾之一隻手把她的雙手壓在枕頭上,另一隻手去扒她身上的衣褲。
“慕瑾之——”
聲音被吞沒,許桑棠怔怔看着吻住她脣瓣的慕瑾之。
“慕瑾之,我要和你退婚!我不是你未婚妻!你不能這樣對我!聽到沒有?”
慕瑾之擡起頭,笑容冷酷,猶如惡魔,偏偏是最俊美無雙的惡魔,映着夜明珠的幽幽光芒,看得許桑棠一時移不開目光,“就算你不是本公子的女人,那又如何?本公子想要你,你就得乖乖承受,否則惹惱了本公子,你就替許家所有人收屍吧!”
“慕瑾之,你不可理喻!”
“對!本公子不僅不可理喻,還是個超級難纏的瘋子!許桑棠,別想逃,你逃不掉的!就算你逃掉天涯海角,本公子也能把你抓回來!”
他臉上露出邪氣的笑容,“本公子要你,是看得起你,本公子娶你,更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許桑棠,是你不知好歹,非要退婚!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公子把生米煮成熟飯,看你怎麼退婚!”
“慕瑾之,你糊塗了,如果我要退婚,就算你毀了我的清白,我也照樣退婚,你也說過,我水性楊花,清白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有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是嗎?”
慕瑾之涼涼的一笑,低頭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力氣越來越大,直把那圓潤雪白的耳垂咬出一道齒痕,才放過它,他看着那道齒痕,落下一吻,“這是印記!專屬印記!許桑棠,你永遠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別人,連看你一眼都不許!”
“慕瑾之,你太霸道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你非要計較我和文遠的關係,煩請你先解決你那深情款款,楚楚可憐的舊相好,還有你那些死纏爛打,手段層出不窮的追求者!”
“娘子,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的聲音重新變得溫柔多情,一雙眼含情脈脈,星光點點,彷彿剛纔兩人之間的爭執不過是場鬧劇,許桑棠默然半晌,才道,“慕瑾之,我最後再說一次,我要退婚!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要退婚!我不想嫁給你,一點也不想!”
慕瑾之眼裡的星光盡去,寒光萬丈,看得許桑棠遍體生涼,她倔強的迎向他冰冷的目光,嘆了口氣,“抱歉,慕瑾之,是我辜負了你,可我還是想和你說,我們成親不會幸福的,我們的差別太大了。”
“我不在乎!”慕瑾之咆哮道。
“可我在乎!我不想日日夜夜時時刻刻被人監視!”
“這有什麼?我身邊也時刻跟着阿青或者其他護衛,習慣就好了。”慕瑾之耐着性子道。
“慕瑾之,你不懂,我自由隨性慣了,我厭惡被人監視,厭惡做什麼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慕瑾之,
我不會放棄拋頭露面做生意,也免不了和男客人說笑幾句,我和文遠,太子殿下,清宵,只要他們不背棄我,就永遠是我的朋友,你樂意也好,反對也好,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我不想天天跟你解釋這個解釋那個,你對我嚴密看管,生怕我紅杏出牆給你戴綠帽子,可是,慕瑾之,做人不能雙重標準。”
你在對我嚴苛的同時,麻煩先清理自己那堆花花草草。
“你有我就夠了!還要朋友做什麼?”
許桑棠只覺得好笑,又覺得悲哀,“抱歉,慕瑾之,你就當我太貪心,有了你,還想要親人,朋友,除了愛情,還想要事業,親情友情。”
“我一切都給你,還不行嗎?”
許桑棠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眼睛,“慕瑾之,抱歉,我不想要你了,也不想要你的一切!”
“不要我?你說不要就不要嗎?惹了我就想逃開?我不準!”
慕瑾之突然發怒,將許桑棠壓在身下,就要對她用強,卻見許桑棠只是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動也不動,一雙眼平靜無波,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着他,彷彿在看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慕瑾之只覺得渾身的秘密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臉色一白,慌慌張張從許桑棠身上爬下來。
許桑棠沒看他,也沒出聲挽留他,只是平靜的穿上衣服,彷彿剛纔的事不過是一場夢。
慕瑾之看着她的動作,昔日黑亮的眼眸暗沉無光,他看着許桑棠穿好衣服,才漠然開口,“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問題,我現在回答你。”
許桑棠停下動作,轉過臉看向他,“什麼問題?”
“你問我給文遠下毒的人是不是我?”慕瑾之目不轉睛的看着許桑棠的臉,看見那張清麗的臉上神情變幻個不停,困惑,緊張,不安,擔憂兼而有之,慕瑾之冷冷開口,“不是我。”
許桑棠雙眼一亮,慕瑾之涼涼一笑,笑容有些嘲諷,“不過,是我派去的人下的毒,那些大夫都看出了文遠中毒,也是我,不准他們說出真相,要文遠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掉!”
他看着許桑棠眼裡的光芒一點點黯淡,胸中除了報復的快感,還是濃烈的悲傷,他不想騙她,無論做了什麼,只要她開口問他,他就會告訴她真相,儘管這真相如此殘酷。
“就連文遠的雙腿也是我讓人打斷的!逼文家退婚的人也是我!許桑棠,從始至終,你要嫁的人只有我!我留文遠一條命已經是格外恩賜,我當初本來是想讓文遠斷子絕孫的,可惜屬下聽錯了命令,只打斷了他的兩條腿!現在你知道那天我戴着面具和你逛街,經過文家綢緞莊時,文老爺爲什麼躲避了吧?不是不想看見你,是怕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