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體還沒有爬起來呢,衛鳶尾便直接撩起裙襬一下騎在了衛官姝身上:“姐姐,兒時的時候,這個遊戲你可是很喜歡玩啊,以前都是妹妹我當馬,你來齊,現在也輪到姐姐你來當馬,我來騎了!”
說着便一下扯住衛官姝身後的長髮。
痛得衛官姝整個頭都昂了起來,因爲疼痛而露出的猙獰面容,實在難以與往日那個素雅溫婉的衛官姝聯繫再一起。
衛鳶尾的這一席話,以及這一系列的舉動,衛官姝怎能不知,這是衛鳶尾在報復小時候的事情。
“衛鳶尾,你以爲你現在騎在我的身上,你就能改變你是野種的身份了嗎?你的娘未出嫁便將自己的清白給了陌生的男子,這是不貞,在生下你這個野種,是不恥,即便你現在是王妃,你野種的身份一日都擺脫不掉!”
衛官姝現在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她卻是知道野種這個身份對衛鳶尾來說是最痛的,現在的她是王妃,高高在上的王妃,她以前的身份越是低賤,就越會讓她倉促,自卑。
而這也是衛官姝唯一能夠攻擊衛鳶尾的地方了。
衛鳶尾卻是冷冷一笑,用力的扯着衛官姝的頭髮,拔出頭上的珠釵,對着身下的衛官姝便是一陣猛戳,雖然隔着厚厚的棉衣,可是那珠釵卻還是次次扎入衛官姝的肌膚,直痛得衛官姝如一條蛇般,在底下扭曲着身子,由於用力掙扎,身上乾淨的衣服早就被地上混合着冰塊的塵土弄髒。
這哪是高高在上的衛官姝,分明淪爲了喪家之犬。
可是衛官姝現在即便淪落爲人人都可欺的喪家之犬,因爲她覺得她的出生可是要比衛鳶尾不知道要高貴多少倍。
衛鳶尾現在風光又如何,她的出生是不被承認的,是卑賤的,她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身份,她這個野種,沒有父親、以及未婚便有孕的娘。
這都會成爲她一生的恥辱。
她從小接受着高等的教養,良好的教養,學習着各種禮儀規矩,而衛鳶尾就是一個在馬棚裡和馬一起張大,和馬一起睡的野種。
她怎麼可能比得了她,她早就在起點的時候就輸了。
慕瑾是何許人也,他可是南嶽國風華絕代,雅人深致,讓無數少女都魂牽夢繞的男神,他的身份以及他的出生都是那麼的顯赫。
他接觸過的女子,家世、品相、樣貌更是不低、衛鳶尾除了一張臉,她還能有什麼?遲早慕瑾會發覺與衛鳶尾這種低賤的身份站在一起時是一種恥辱,更是會給他帶來不少的負面影響。
男人從來都喜新厭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衛鳶尾即便現在深得慕瑾的喜愛,可是她敢發誓要不了幾年,衛鳶尾就會淪落到比她還要慘的地步。
至少她還有着高貴的身份和家世,即便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但是至少她曾經擁有過,而衛鳶尾卻從來都不曾擁有過,她的過去是那麼的卑賤、卑賤的連螻蟻都不如。
很快,慕瑾就會發現的!
“我選擇不了我的出生,但是我有能力選擇我以後的人生,但是你呢?當初投胎的時候你是給自己選擇了一個很好的出生,可是你自己看看你把你的人生過成了什麼樣子?現在的你除了披着一個寡婦的身份之外,你還有什麼?你以爲你還是丞相府的嫡長孫女嗎?你以爲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目無一切的大小姐嗎?你現在只是一個寡婦!”衛官姝一直以爲她十分在意野種這個身份,一直都以爲野種是她內心最爲刺痛的地方,可是殊不知,她並不是真正的衛鳶尾,自然也不會在意自己之前是什麼樣的身份,她只要將她這一生過好就可以了。
“如果沒有你,不管我的出生還是人生我都會過得很好!”衛官姝惡狠狠的說着,尤其是在聽到衛鳶尾說她是寡婦的時候,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般,衝着衛鳶尾嘶吼着。
“呵呵……你現在過得不好從來都不是因爲我,是因爲你自己,如果當初五年前雲邪遭受重創的時候,你一直不離不棄守候在旁,那此刻住在這偏殿,日夜與慕瑾廝守的便是你啊!”衛鳶尾伏在衛官姝嘲諷的說着:“五年前你貪圖榮華富貴,害怕雲邪成爲你的拖累,迫不及待的嫁到了文昌侯府來,成了文昌侯夫人,可是成親之後你卻是獨守空房,丈夫對你不管不問,這是你自己選的,當皇上將墨城封爲邪王的封岜時,你完全可以與邪王套近乎,製造機會,解除你們之間的誤會,可是你卻因爲邪王的容貌,對他避之而不及,你是寧願獨守空房,卻也不願意日夜面對着邪王的那張臉,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聰明!”衛鳶尾對於衛官姝的行爲簡直是啼笑皆非。
衛官姝貪慕虛榮也就罷了,可是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讓自己守活寡,卻因爲邪王毀容的容貌,死也不願意與他敘舊情。
寧願選擇與鍾離弦合作,要這邪王府的財富,坐上一品誥命夫人卻也不願意要那往妃之位。
她還真是弄不懂衛官姝心裡在想什麼,到底是更愛財一點兒還是更愛男人的臉一點兒。
或許鍾離弦說得沒錯,衛官姝的野心比她還要大,她要的只是男人的一顆心,可是衛官姝除了要男人的心之外還要財富,還要男人那一張傾世的容顏。
如果慕瑾真的敗了,衛鳶尾幾乎都可以想象得出,衛官姝日後會過上怎樣的奢靡的日子,這整個王府必然會成爲她的後宮,她必然會過着女王一般的生活,在王府中圈養容貌清秀好看的面首。
估計這纔是衛官姝真正想要的。
她想要坐上女王,享有天下財富,坐擁無數面首,可惜她是有這個野心,但是卻是沒有成爲女王的魄力和膽識。
衛官姝卻是冷冽一笑,嬌弱的面容在這個時候十分的可憎:“呵,就因爲你知道了全部,所以你纔敢如此折磨我吧?你以爲你衛鳶尾有多厲害?還不是被我的戲碼給氣走了,你應該感謝我,感謝我回來不是真的爲你爭奪王妃之位的,不然你以爲……這個王妃之位我真的得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