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能夠讓我慕瑾陷入被動局面的只有你!”這一席話,說得讓衛鳶尾的心更是一緊。
“看來我這次回來,完全是沒有必要的!”這樣也好,只要慕瑾是安全的,就都好。
反正鍾離弦也活不了多久了,慕瑾若是要和鍾離弦一直這樣耗下去,那麼輸的必定是鍾離弦。
“跟我回偏殿吧?”慕瑾沒有在說什麼。
衛鳶尾望着慕瑾,身子卻沒有動。
“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我就放你走!”慕瑾最後又說出這一句話:“不然,你別想從這王府中走出去!”
“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衛鳶尾側過眸光,有些不忍的看着慕瑾。
他臉上雖然帶着銀色的面具,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但是衛鳶尾卻是能從他的眸光中讀到,現在的他很痛苦,很無助。
慕瑾喉結上下蠕動了幾下,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最後擡起那雙瀲灩璀璨的眸光,望着窗外稀稀落落的樹影:“這是我最後能爲你做的了!”
柳兒一直守候在衛官姝的身旁,直到衛官姝醒來的時候,整個眼睛哭得跟一個核桃似的。
而當衛官姝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坐起來,雙眸中驚現出無比的恐懼,大叫着:“這是哪裡?這是哪裡?”
“小姐,這裡是王府!”柳兒在一旁安慰的說道。
衛官姝在聽到在這句話的時候,整顆心才穩了下來,又四下看了下發現這確實是她的房間,隨後又趕緊抓住柳兒的衣袖,聲嘶竭力的問道:“是不是衛鳶尾那個賤人回來了?是不是?”
柳兒的手被衛官姝的指甲掐得十分的生疼,剛剛止住淚水的柳兒又是一陣落淚,點了點頭。
隨即就被衛官姝用力的推倒在地,一下撞翻了放在牀旁的炭爐,柳兒就這樣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燒得通紅的炭火立刻便在柳兒的臀部印上了紅紅的烙印,疼得柳兒是哇哇亂叫,接連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纔將身上的火苗熄滅。
而衛官姝卻是根本不管這些,披上貂絨便走了出去。
那個賤人怎麼可以回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回來?她怎麼就沒有西陵太子抓去。
她回來是想要跟她搶慕瑾嗎?即便她得不到慕瑾,那衛鳶尾也別想得到,因爲她不配。
還沒等衛官姝走到偏殿的院門口,就被一衆侍衛攔了下來,玄離站在冷風中,腳下踩着還未劃去的冰霜,冷冷的說道:“少夫人,你不能進去!”
“衛鳶尾回來了?”衛官姝看着玄離,本是挽好的髮髻卻是有些凌亂,好幾縷髮絲從掉落下來,讓衛官姝整個人看上去沒有絲毫的雍容之感,好似爭風吃醋的小妾般。
“少夫人,您應該尊稱她爲王妃!”玄離目不斜視的說道。
真的是回來了,這個賤人竟然真的回來了,當初讓她幫助她離開,拖住慕瑾,現在竟然又回來了?
她怎麼不死在外面,怎麼沒有被西陵太子抓到?
“我要見她,我有話要跟她說!”衛官姝顧不上許多,就想往裡面闖,但是幾次都被守在門口的侍衛給擋了回來。
“少夫人如果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我自會轉告給王妃,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還請少夫人回去好好收拾行囊,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了!”玄離的話剛說完。
衛官姝就跟瘋了一般,再次衝過去,大聲喊着衛鳶尾的名字。
“讓她進來吧!”衛鳶尾穿着鏤金百碟穿花雲棉襖,妝容素淨,站在長廊下,就如一抹素馨的茉莉,典雅而又淡然。
玄離見狀便讓門口的侍衛將衛官姝放了進來。
此時的衛官姝與站在長廊上的衛鳶尾,猶如雲泥之別,衛官姝一直都是高雅的,而此時的衛官姝就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十分的萎靡。
她是十分在意外表的,尤其是在受了火灼毒之後,她的容顏便加速衰老起來,她無時無刻都在補妝,想要用厚厚的粉將她臉上的皺紋遮掩住。
而衛鳶尾的臉上卻未施任何粉黛,肌膚卻依舊光潔白皙,面如芙蓉,十分的清麗可人。
“衛鳶尾,當初要我幫助你拖住王爺的是你,現在回來的又是你,你到底耍的什麼把戲?你這是在跟王爺玩你追我趕的遊戲嗎?”衛官姝站在廊下,憤怒的怒視着衛鳶尾,本該秋意盈盈的剪水雙眸此時被恨意取代。
衛鳶尾慢慢的從廊下走下來,擡起纖纖玉手,手上戴着的金絲鑲玉戒指分外的惹眼,翹起蘭花指,扶了扶額前的髮釵,卻在衛官姝不注意下猛的一掌便朝衛官姝扇了過去,這一巴掌衛鳶尾扇的力道極爲的重,而且還是用手背扇過去的,手上戴着的金絲鑲玉戒指一下就將衛官姝的面容刮花,鮮紅的血液便從衛官姝那張被打得通紅的臉上流了出來。
衛官姝更是一個踉蹌沒有站穩,險些摔倒在地。
“這一巴掌我早就想扇你了!”衛鳶尾高揚起下巴,露出一小塊兒白皙如玉的脖頸,眼神中一片冷霜。
衛官姝看着手掌中的血,眸中幾乎都要噴出血來了,衝上去就要與衛鳶尾廝打起來。
然而衛鳶尾卻是掀起裙角,一腳就將衛官姝踹倒在地,緊接着便是在她的胸口和腹部用力的踩了幾腳,直疼得衛官姝一陣大叫,咬牙切齒的對着衛鳶尾一陣大罵:“衛鳶尾你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然而衛鳶尾卻是一腳踩在了衛官姝的手指上,用腳尖用力的摩擦着衛官姝的指尖,疼的衛官姝直在地上翻滾,絲毫不顧任何的形象。
玄離和一衆侍衛在旁遠遠的看着,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這有多疼啊,至於叫得這麼鬼哭狼嚎嗎?”衛鳶尾諷刺的說着,這鞋還只是繡花鞋,若要是現代的高跟鞋,恐怕衛官姝是連叫都叫不出來。
當衛鳶尾擡起腳的時候,衛官姝被踩的指尖已經都被磨破了皮,點點的血液從皮下滲透出來,那樣子就好像是被人用牙籤紮了無數下般,血皮一片模糊。
“衛鳶尾,你個賤人!”衛官姝看着自己一雙纖纖玉手被衛鳶尾糟蹋成這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想要爬起來,與衛鳶尾繼續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