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大殷皇朝,以儒家治世,兵家頂敵,人皇垂拱而治,盛明賢德,乃是百世不遇之君王。
若是說整個大殷,唯一最讓秦軒感興趣的地方,便是那上京城了。人皇所在的地方,天子腳下,其內的人,非富即貴。
大殷儒家雖然強大,但是對於軍事卻是一點不能涉及。大殷設立軍機處,總掌軍事戰爭。而領兵征戰的將領的,在獎勵莫大功勳之後,幾乎都被朝廷封侯。
其實在也是無奈之舉,領兵征戰的將軍,軍權在握,在軍事上已經達到巔峰。再建立功績之後,軍事上不能在往上了,而封入文職是萬萬不可能的,只能封侯。
所以大殷執掌一方軍政,領兵對敵的,一般都是以爲侯爺。在往上,便是國公。
大殷五等貴族,便是男,子,伯,候,公!其上便是王。然而,當今的數位王爺,都是當年當今人皇的兄長或者弟弟。
而且大殷太祖規定,異姓不可封王,所以,被封一位國公,便是位極人臣了,人人做夢都想的事情。
而國公需要的功勳太大,可以說很多人十輩子也大不到,所以當今大殷,侯爺是最多的。
而大殷的侯爺也分爲兩種,終身與世襲。若是人人建立功勳知道都封侯,那麼只增無減,千萬年之後,大殷便是遍地都是侯爺了。
所以便設立的終身制與世襲制。只有被封爲世襲侯爺,才真正算得上是封侯了。
其實這只是明面上的,在往深處還有兩個派系,那就是平民與貴族。平民候與貴族候的來歷還要從大殷開國說起。
大殷太宗平定八方,掃蕩六合之後,對於有功臣子,論功行賞,全部封侯拜相。
直到後世,軍機處掌權的侯爺都是太祖當時開國功臣的後裔。這讓人皇心生顧忌,於是在軍機處內部實行分化。將那一批侯爺封爲貴族侯,而後世因爲戰功被封侯的稱爲平民候。
這樣一來,自然產生了兩種情況。那麼就是平民候拼命的嚮往貴族候裡面鑽。但是開過貴族候自然厭惡這幫來分自己權勢的傢伙,使勁的往外排擠。
而且,隨着後世的平民候越來越多,人皇再度下旨,對於有功的平民候可冊封爲貴族候。
這樣以來,大殷的軍權便形成了兩種陣營,平民候與貴族候。每當貴族候強大的時候,人皇便多封幾個平民候。而平民候強大的時候,人皇便會提拔其中的上升爲貴族候。
江州宗門比試後半月後,趙正永帶着比試的前三名和秦軒,一路坐着馬車來到了上京城。
秦軒看着遙遙在望的上京城,心生感慨。
“還有一個時辰就進入京城了,秦世侄是第一次來到京城吧?”趙正永開口道,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笑容。
“正是,侄兒一直在家中讀書,上京城還是第一次來到。”秦軒坦然笑道。
趙正永一聽,笑道:“嗯,若是平常時候,倒是可以好好遊玩一番。不過此次戰事吃緊,倒是可惜了。”
“爲國效勞是秦軒應當肩負起的責任。”秦軒說道。
兩人閒聊了一會,秦軒繼續從車窗向外看去。
這半月趕路下來,他對着一直站在趙正永身後的風道承也有了一些瞭解。此人不善言辭,或者說不怎麼喜歡說話。但是他沒沒一說話,便切入重點。
而江州宗門比試的前三命,除了李玄機外,那個第一名叫孟青青,雲霞宗的弟子。而那個第二名則是一個看起來很單純的小夥子,年約十歲,名叫關忠平。
其實秦軒此次來到上京城,還是很清閒的,他不需要參加殿試,只要等到殿試結束,人皇下聖旨,讓此次宗門比試的優勝者從軍即可。到時候,趙正永自然會推薦秦軒。
進入上京城之後,趙正永便帶着三人前往會館去了。按照規矩,各個大洲的優勝者必須進入會館,等待殿試。
而趙正永則匆匆回過自己覆命。
至於秦軒,則在趙若文的帶領下進入趙府。他趙若文也是個閒人,至今沒有擔任任何職務。
“秦兄,寒舍簡陋,到讓秦兄見笑了。”趙若文帶領秦軒進入趙府,不好意思的笑道。
趙正永爲官清廉,做到了真正的躬行天下,他的家,每年靠朝廷那點俸祿,還要計算各方開支,自然是緊巴巴的。
兩邊守門的小廝,見到趙若文回府,連忙迎上來道:“少爺回來了。”趙若文笑了,打了聲招呼後帶着秦軒徑直向裡面走去。
……
與此同時,上京城皇宮深處,一片被所有人稱之爲禁地的地方。
這個地方,被歷代人皇設爲禁地,所有人都不可以進入,違者,斬!就算是皇子公主,甚至是皇后都不能進入。
至於歷代人皇自己有沒有進過這個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它前面一座巨大的宮殿叫什麼名字,卻是大殷人盡皆知的,那便是國子監!
現在,一個年輕的儒生站在國子監宮殿後面,那片千古無人踏足的禁地之上,面色沉重。
不多時,從國子監內走出一個白髮的老儒。年輕人見到老儒之後,恭敬的行了一禮。
“此人已經到了,你去吧。”老儒淡淡說道,說完之後,馬上轉身離去。
“遵命!”年輕儒生對着老儒的背影恭敬的說道。
……
秦軒進入上京城的第二日。
他今日起了個大早,昨晚看了會書,又將自己今後準備發展的步驟算的差不多,今日心情大好。
用過早膳之後,便和趙若文在房間內閒聊起來。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這趙若文乃是八荒書院出身,專修武道。更讓秦軒驚訝的是,這趙若文八荒書院出身,卻在上屆科舉考試之中,高中榜眼,比那狀元只差了半籌。
說起來,卻是自己有些意外了。他趙若文的才學,比自己之高不低。
說着說着,邊聊到武道上面去了。
“秦兄,我看你才真氣境界,何必這麼急着從軍?不如多修煉幾年,以你的天賦,定然很快能進入宗師境界,到時候才能爲國建功。現在從軍,你這個修爲……”趙若文對秦軒心中佩服的很,不過還是委婉的說出秦軒的修爲太差。
秦軒坦然一笑道:“不知趙兄現在修爲到了什麼境界?”
“這個,我半月前剛剛進入陰虛境界!”趙若文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臉上的炫耀之意誰都看得出來。
陰虛!
這倒是實實在在的把秦軒嚇了一跳,想不到這趙若文年紀輕輕,竟然可以和三品宗門宗主媲美,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趙兄對將來就沒有一點打算?”秦軒問道。
“自然有打算的,我雖然出身儒家,但是大丈夫當沙場建功。爲了此事我多次請求父親,不過他老人家不知爲何,就是不同意。看他老人家的樣子,好像有意讓我如文官之流。”趙若文無不困擾的說道。
“趙師叔定然有自己的考慮,趙兄不必着急。”秦軒也不好說什麼,值得開口安慰道。
不過趙若文的才華,若是這麼一直閒置着,的確是一種浪費。
此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進來。”趙若文頗爲不悅的說道,他正欲秦軒交心,被人破壞,當然心中不悅。
推門而入的是兩個女子,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多一點,風姿卓著,雖然不似少婦那般妖嬈嫵媚,但也別具風情。
而旁邊的那女子,只有十四五歲。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在秦軒前世,活脫脫一個可愛的小蘿莉。
趙若文見到這兩人,頓時站起來,柔聲道:“見過姨娘。”
他這麼一說,秦軒明白過來了,這是趙正永的妾室。在所有的王公貴族之中,趙正永算是最好的了,只有一妻一妾。
“公子,夫人讓我來喚你前去。”少婦開口說道,聲音悅耳動聽:“說是有事情。”
“事情?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事情?難道父親回來了?”趙若文疑惑的輕聲道。
“纔不是呢,是那六皇子過來了。”旁邊的小蘿莉脆生生的開口說道,她剛說完,少婦瞪了她一眼。
趙若文臉色一變:“竟然是六皇子,他竟然親自過來了。父親如今又不在府中,看來只有出去應付他一下了。”
秦軒聽得出,趙若文似乎對這六皇子很不感冒,不然也不會說出應付之類的話了。
他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然後纔看到那少婦還在一旁,當下說道:“煩請姨娘告知母親,若文整理衣冠,馬上前去。”
少婦點了點頭,說道:“那公子快點,別讓六皇子等久了。芸兒,我們走。”說罷帶着小蘿莉離開。
“唉!終究是來了。”趙若文輕嘆一聲道,“秦兄,快隨我出迎六皇子。”
“這……”秦軒猶豫道,“六皇子前來拜訪,我卻貿然出去相見,好像於理不合吧!”
“這是哪裡話,秦軒是父親世侄,此番六皇子前來拜訪,秦兄若不出去相見,這纔是失了禮數。”趙若文說道,“秦兄快些回去換身衣服,莫讓六皇子久等了。”
他這番話說的秦軒心中一暖。
大殷的禮儀,婦人不可上堂。眼下趙正永不在家,趙若文必須出去迎接。若是有趙若文的表兄弟或者遠房親戚,則要一起出去迎接,不然便是失禮。他讓秦軒一同前去,實則是把他看成一家人,倒是讓秦軒頗爲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