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女皇陛下
“王太醫查出藥的成份了?那好,你找個機會,把金巧叫到昭陽殿來,別讓盈香和皇上知道。愛殘顎疈”雲欣宸吩咐道。
“你要做什麼?”綠荷問。
“我是後宮之主,處置一個奴婢的權力也沒有嗎?我現在就要行使我後宮之主的權力,我要讓凝香宮那個賤婢知道,誰纔是後宮之主。”雲欣宸冷冷地說。
“我知道了。”
綠荷在金巧走出凝香宮,去御膳房的路上叫住了她。
“金巧姑娘,皇后娘娘叫你到昭陽殿一趟,有急事找你。”綠荷說道。
“是綠荷姑姑呀,怎麼辦呢,我正趕着去御膳房,耽誤了皇上和貴妃娘娘用膳,我們可擔當不起。”金巧擡出皇上來壓綠荷。
但是綠荷一點也不害怕,道:“金巧姑娘,皇后娘娘此時可懷着龍嗣,身份地位如此尊貴,叫你去問個話,很快就回來,你不去,就不怕得罪了皇后娘娘?”
“可是,皇上和貴妃娘娘還等着呢…………”金巧猶豫了一下。
“別可是了,皇后娘娘還等着呢,娘娘問完話,很快就出來了。”綠荷不由分說,強行拉着金巧往昭陽殿而去。
金巧邊走邊問:“綠荷姑姑,皇后娘娘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
“沒說,主子的心思,我們做奴婢的哪兒猜的到。”綠荷笑道。
金巧被綠荷連勸帶拉地弄到了昭陽殿,雲欣宸見到她,非常的r情,問她在凝香宮過的好不好,盈香有沒有欺負她之類的。
說話間,雲欣宸給了綠荷一個眼色,綠荷會意,去請丁淑妃和那個看見金巧往水裡倒藥粉的小太監去了。
“金巧福薄,娘娘離宮以後,盈貴妃就把奴婢調回凝香宮去了。要是能在娘娘身邊服侍,真真是奴婢的福氣。”金巧說道。
“是嗎?你想在我身邊,我可不敢留你。”雲欣宸冷笑。
金巧低着頭不說話,雲欣宸道:“你可有聽說,昭陽殿門前的荷塘,一夜之間,所有的荷葉全都枯萎了?”
“奴婢不知。”金巧小聲地說道,來的路上,她就覺得不對勁,這回知道害怕,已經晚了。
雲欣宸提量着她,笑道:“有人往清風池下了藥,清風池的水流到昭陽殿,所以荷花全死了,你有沒有看見那個下藥的人?”
“奴婢沒有看見,奴婢晚上從不外出。”金巧連忙說道。
“是嗎?我都沒說下藥的人一定是在晚上動手啊,也可能是晚上不出門的人白天做的。”雲欣宸暗示道,都到這份兒上了,金巧還要狡辯嗎?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金巧極忙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通傳:“淑妃娘娘到。”
“臣妾給皇后娘娘見禮。”丁淑妃行禮道。
“淑妃妹妹,讓小罈子看清楚,那晚在清風池邊下藥的可是她。”雲欣宸指着金巧說道。
“去吧。”丁淑妃道。
小罈子走到金巧跟前,金巧死死低着頭,小罈子看不到她的臉,蹲下身子看她,結果金巧頭低的更狠了。
“來人,幫她把頭擡起來。”雲欣宸下令道。
景紅上前去擡她的下巴,她一口咬住景紅的手,景蘭一把揪住金巧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拉,她疼地鬆了嘴。
小罈子看到金巧的臉,肯定地說:“啓稟皇后娘娘,當夜在清風池邊,往池裡下藥的就是她。”
“金巧,你可有話說,只要你供出幕後指使人,本宮可以饒你不死。”雲欣宸冷笑道。
丁淑妃靜靜地端坐着,一言不發,她本來就是來看戲的,她也想知道,這位皇后娘娘到底有什麼本事。
“是我一人所爲,與他人無關,你要殺要剮隨便。”金巧見已無機會求生,不肯拖盈香下水,獨自一人承擔了下來。
“你不怕死,好,本宮成全你。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杖斃。”雲欣宸下令道。
丁淑妃怔了一下,她沒想到,雲欣宸就這樣下旨把盈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打死。
“皇后娘娘,她畢竟是凝香宮的宮婢,處置她的事可以教給貴妃娘娘,日後皇上問起來了,也…………”
“淑妃妹妹不必求情,本宮主意已定,現在就算是皇上來了,這個賤婢照樣得死。”雲欣宸生氣地說。
這片荷塘有她太多太多童年美好的回憶,她與母后在這裡唱歌,跳舞,一起數星星。
可是盈香,爲了嫁禍她,毀了整片荷塘,金巧不肯供出盈香,她絕不會留情,一定要殺雞給猴看,讓盈香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
當初,饒過盈香一命,她早已追悔莫及,更何況,金巧一直對她存有壞心,可惜一直沒逮着機會下手,現在不除金巧更待何時。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拖出去。”雲欣宸下令道。
金巧沒有求饒,沒有流一滴淚,只是恨恨地瞪着雲欣宸。
“住手。”慕容鳴軒趕到。
“臣妾參見皇上。”丁淑妃連忙起身相迎。
“臣妾參見皇上。”雲欣宸冷冷地答。
“不就是一片荷塘嗎?死了可以重新栽,你懷着身孕,就不想爲腹中的孩兒積點德嗎?”慕容鳴軒訓斥道。
“皇上冊封臣妾爲皇后,管理後宮是臣妾應盡的義務,貴妃妹妹臥病在牀,她的宮人做錯了事,臣妾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本人也供認了,臣妾下令處置有何不可?”雲欣宸問。
“原來你這般伶牙俐齒,如果今天朕要把她帶走呢?”慕容鳴軒問。
“皇上,昭陽殿的露臺,那片荷塘見證我們當初相識的美好,也有臣妾兒時最美好的回憶。金巧傍晚來要荷花,夜裡就下藥毀了整片荷塘,讓皇上誤會是臣妾所爲,臣妾不想追究是否有幕後主使。但是,如果今天皇上帶走她,就證明皇上默許她毀了皇上與臣妾最美好的回憶,那麼臣妾日後不會再你。”雲欣宸說完故作傷心狀,眼淚在眼瞞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