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佑延一顆心繫着於錦的事,並沒有心思跟他打招呼,沉着臉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於錦呢?”
華逸看着他陰鷙的臉,眸色有些冷,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看着像是有事的樣子,他雙手插入褲兜裡,挑了挑眉頭看向面前的病房,示意道,“在病房裡。”
喬佑延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VIP病房門上並沒有探視的玻璃,隔音效果又很好,看不到裡面的情形,而於錦就在這扇門後,情況不明。
他收回視線,看向好友,皺着眉頭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受傷?”
他並沒有將情緒表現在臉上,但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關心還是讓華逸一下就捕捉到了,呵,裝吧,再裝吧,還說沒看上人家,瞧把他急得,看他一身風塵僕僕的,八成是一路飆車過來的。
這讓他起了逗他的興趣,正了正色,認真而凝重的回答,“不知道,被送來的時候流了好多血,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聽到她流了好多血,喬佑延心頭一咯噔,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割了一下,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很難受又很陌生,幾乎是潛意識的,他就奪路衝向病房,轉動着門把。
門沒有鎖上,他一轉門就打開了,衝了進去,一邊焦急的喊道,“於錦。”
印入眼裡的依然是刺眼的白,和一席白色被套下的睡美人,她安詳的閉着雙眼,紅脣輕輕抿着,臉色白得有些透明,如果不是華逸說她流了好多血,受了很重的傷,他會以爲她只是安靜的睡着,而那些蒼白只是燈光打出來的。
心一抖,呼吸也跟着變得輕微而紊亂起來,他捏了捏手,低低又喚了一聲睡夢中的女人,並沒有發現病房內還有第三個人在,聲音低沉而沙啞,“於錦。”
窗戶邊,陷入沉思的司馬景丞聽到突然闖進來的聲音轉過身,就看到男人堅挺的背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擔心的意味。
他皺了皺眉,看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不速之客,冷冷開口,“喬老大,你這樣突然闖進來,還叫着我妻子的名字是爲何?”
喬佑延正邁出腳步想要靠近病牀,聽到身後冷不丁響起的聲音,這才意識到病房裡還有其他人在,而這個人還是司馬景丞,眉峰微蹙,他早該想到,送於錦來的人一定會是司馬景丞。
停下腳步,他轉頭看向窗戶邊挺立的男子,眸光一斂,淡淡道,“我聽說於錦受傷了,來看她一下。”
司馬景丞勾了勾脣,毫不掩飾嘲弄表情,邁着修長的雙腿走了過來,壓抑的空氣被帶起一陣陣的流動,卻並沒有讓凝滯有所好轉。
時間流轉,他在病牀前停下了腳步,幽深的眸落在仍處於睡眠中的女人身上,緩緩眯起,靜了足有十秒鐘,才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嗤笑,“哦,沒想到喬老大真是情深意切,對我的妻子如此的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爲在打我妻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