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然的樹林裡,人工鋪的碎石小道,青苔遍佈,樹木遮擋着陽光,留下一排排姿勢不一的倒影在細微的風中搖曳。一個人站在青苔小路上,穿着只有特種軍隊圖紋的迷彩裝,個頭一米八左右,不算多麼的魁梧,只是那一路走來的姿勢帶着一股殺氣,極爲的冷冽。
在碎石小道的另一端,站着另外一個人,個頭不高,身材也不算魁梧,但就這麼一個人,身上卻帶着滄桑的氣息,沒有殺氣,卻帶着一股讓人難以琢磨的浩然正氣。
“你就是蕭無塵?”迷彩軍裝的漢子帶着一股跋扈冷寒不容人質疑的氣息。
對面個頭並不高,身材也不魁梧,卻帶極度滄桑的人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而是緩緩說道:“若是想爲熊子懷報仇,儘管過來,沒有多餘的話跟你說!”
穿着迷彩裝的漢子語氣陰沉,聲音中帶着怒意道:“殺人償命,法律制裁不了你,那由我制裁你!”
“那我蕭無塵就等着你制裁,就怕你這個東北猛虎大隊的兵王在此夭折!”帶着滄桑的氣息,蕭無塵聲音極度平靜的說道。
穿着迷彩裝的漢子顯然很意外蕭無塵識得他,東北猛虎大隊中隊長的他爲了對付蕭無塵,在蕭無塵離開部隊的那天就一直跟蹤蕭無塵,沒想到在這個僻靜的樹林裡,蕭無塵已經與他做好一戰的準備。
“看你夠爺們,那我們就冷兵器見高下!”迷彩裝漢子冷然說道。
早就反跟蹤此人的蕭無塵極爲的冷靜,說道:“一切隨意!”
迷彩漢子想不到蕭無塵這麼幹脆利索,原本還以爲要與蕭無塵身邊隱藏的高手來幾場鬥智鬥勇,沒想到蕭無塵願意與他單對單一戰!
“那好,誰搬救兵,誰先死!”迷彩漢子倒是豪爽到讓人不可置信。
迷彩漢子不是誰,正是將熊子懷在猛虎大隊帶了三年的東北兵王高俊,一個與王起名聲只略遜一籌的東北漢子,最大的戰績是帶領七個特種戰士在加勒比一座荒島上制服了二百多個全身武裝的海盜。這次與蕭無塵很意外的單對單,就是想替自己最看好,最看重,甚至揚言要超越他的熊子懷愛徒報仇。
這次熊家在上海破天荒的聯合胡家和劉正爺等人打壓方家和澹臺家的同時,還要針對蕭無塵,攔住蕭無塵南下。爲此,歐陽北和林升等太子黨勢力開始一路佈置針對蕭無塵。這個高俊,正是熊家請來最強的高手。只是原本藉助高俊聯合對蕭無塵進行一場偷襲,可萬萬沒想到高俊更願意單對單跟蕭無塵一戰。其實也很簡單,高俊要殺蕭無塵,只是爲熊子懷報仇,不摻雜任何各派勢力,對他在軍隊前途即便影響也不會太大,畢竟蕭無塵殺人在先。若是與熊家聯合,高俊就是一個有違軍隊紀律和法律的違法者。
蕭無塵想的倒是更多,這次他表面看去一個人我行我素,其實他在外蒙古積攢的勢力除了慕容義、獨孤鐵等幾個頭目外,那些在外蒙古跟他一起血殺的漢子一直在暗中爲他做了許多事情,現在這批人早在暗中保護着他。所以他不怕眼前這個高俊會在暗中給他多大的埋伏,更何況邪月這個快刀手也在他離開部隊後也離開黃龍山對他暗中保護。
這場看去像幾個大家族的鬥爭,其實已經蔓延到半個中國和軍方。表面看去沒什麼,其實在局部地方已經不亞於中東的混亂。在這場鬥爭中作爲一方的主心骨,蕭無塵其實已經危機四伏,比起雲南的石大膽,蕭無塵在敵人眼裡已經是個必死之人了,更何況楊帝在與熊家聯合的時候已經佈下了許多棋局,就等着蕭無塵這個破局者踏入。使得蕭無塵出來部隊後,原本想在局外中戰勝對方已經不可能,不得不進入這場看去複雜,其實簡單的棋局中去。
爲了破局,蕭無塵暫時放棄與田祖的比試,放棄了天組首領的位置,更是做好放棄爲時不多與方姬瓊在保定郊區外那座無名山上的三年之約。
既然這麼直接了當,那他蕭無塵就直接了當的殺了高俊,因爲阻攔他的人,有些人是該死的。
身穿迷彩裝的高俊僅僅個頭就壓制蕭無塵一大截,加上那彪悍的氣勢,的確是一個經過特殊血殺的高手。只見高俊緩緩抽出一把並不是很長的三棱-軍刺,在陽光的照耀下,三棱-軍刺閃耀着寒芒,帶着刺眼的氣息直指蕭無塵:“還有什麼遺言?”高俊倒顯得落落大方,神情之間卻充滿着殺氣。
蕭無塵一動不動,那張本來就不顯目的臉上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曾經被父親打壓了十三年,讓他學會了一生中最大的財富“隱忍”。如今他要脫掉那份隱忍,毫無顧忌的與對方來一場生死之戰。在這場生死之戰來臨之前,誰都無法預料得到生死,這與實力有關,但並不是息息相關,有時候往往會出意外的。
高俊沒有給蕭無塵回答的機會,三棱-軍刺以一種軍人最冷冽的招牌動作,毫無花哨可言的直刺,刺向蕭無塵的力度和速度就如崩弦的弓箭,給人眼睛帶來極大的衝擊感。他的三棱-軍刺快,蕭無塵的腳法也快,瞬間閃躲過致命一擊。擡臂從側面向高俊凌空前踢,身子卻靈活的向後一撤,高俊手中的軍刺迴轉向側面,護住了身體,使得蕭無塵的一腳只是一個假招一般,踢出又退後。
高俊很讚賞蕭無塵不用任何武器就敢跟他三棱-軍刺硬碰,僅這份勇氣就足夠襯托蕭無塵的強大。但他並沒有認爲蕭無塵能贏他,軍刺一閃,凌空斜刺,豎刺,橫掃,以一種讓旁人看去眼花繚亂,實際很有套路的刺向蕭無塵身上數個命門。蕭無塵腳法凌厲,躲閃中不斷尋找機會向高俊接近,但都被
對方的軍刺阻擋並給他致命的攻擊。
兩人連戰幾十個回合,蕭無塵險險躲過一輪又一輪的軍刺攻擊,因爲都是生死之戰,根本沒有什麼花哨和僥倖可言,只能全力以赴的應戰再應戰。
高俊萬萬沒有想到蕭無塵能躲過他兩套軍刺的攻法,但並沒有停止攻擊,突然封向蕭無塵的後路,軍刺險險從蕭無塵的肘間穿過,一個旋轉劃破蕭無塵身上的衣服,胳膊也有劃傷的痕跡。蕭無塵冒着被擊傷的危險,突然欺近,一隻手按住軍刺,另一手一拳砸向高俊的胸膛,高俊擰住軍刺,想一個上提將蕭無塵胳膊肘扎進去,但蕭無塵一拳下去,沒法阻擋,高俊頂膝上去,高俊捱了蕭無塵一拳,蕭無塵也硬受了一道力道驚人的頂膝。
但在近戰中,蕭無塵已經佔據優勢,儘管高俊想將軍刺撩上刺向蕭無塵,都被蕭無塵死死的壓住。兩人拼力了一陣,蕭無塵突然雙手握住軍刺的長杆,奮力奪去,高俊想不到蕭無塵一旦得手,根本撒不了手,拼力也拼了,真正的壓箱底還沒使出來,就正要爲一把軍刺奪來奪去,沒有絲毫的大高手氣派。
功夫一旦用來殺人,就沒任何風範可言,一根利刃可以刺喉嚨而過,一根筷子也自然能戳破喉嚨,根本沒有花哨可說。
高俊見持久不下,蕭無塵的腳下一直跟他你來我往,互相都有踢撞,但都不撒手。突然高俊鬆開三棱-軍刺,另一隻手從懷裡抽出一把短匕,向蕭無塵脖子抹去。蕭無塵如何能讓他得逞,身子一退,三棱-軍刺反向一擋,擋住匕首。高俊身子順着軍刺一個翻轉,手中的匕首如一隻短蛇帶着可怕的力道刺向蕭無塵。蕭無塵躲閃中突然扔掉已經是多餘-物件的三棱-軍刺,開始反攻開來。
高俊不論是三棱-軍刺還是匕首,都玩的得心應手,若把對手換成別人,在他那毫無破綻的招式中很難有人像蕭無塵將他抵擋的風雨不透。
高手與高手之間,已經不是力道與招式的比拼,而是在狠殺中尋找疏忽和破綻。
蕭無塵的空手奪白刃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儘管高俊的匕首揮舞得根本難以近身,更何況招招都是向他的要害。高俊在尋找機會,蕭無塵也在尋找機會。就在高俊以一種根本不給蕭無塵機會的橫刺中,蕭無塵突然冷笑一聲,身子一個反轉,轉向高俊的身後,一把按住高俊握匕首的手,一個近身貼山靠靠出。高俊也有所防備,身子向後一傾,甩手將匕首一個反射飛,刺向蕭無塵的肩膀。蕭無塵的貼山靠沒有奏效,但蕭無塵按住高俊的胳膊,一個伸拉,另一隻腳反絆,正好側躲過匕首飛出刺向肩膀的一擊。
高俊不愧是兵王,失去匕首的他擒拿術也相當了得,反身一轉,右手一拳打向蕭無塵,被蕭無塵另一手接住。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就在兩人體力消耗不少的時候,高俊在一個空隙間退了三步才與蕭無塵拉開了距離,而他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蕭無塵擊中。
蕭無塵也好不到哪,身上也被高俊擊中了好幾處,但對於他來說,這只不過是熱身戰。
拉開距離的高俊,手上拳頭“咯咯”作響,高擡腿擊向蕭無塵的面門,身體特有的韌性拉出,冷寒的臉上佈滿了殺氣。在高俊的戰鬥史裡,根本沒有這麼長時間戰鬥過,但遇到了蕭無塵,他那霸氣的拳法腳根本難以奏效,被蕭無塵死死的封住,根本結束不了戰鬥。
蕭無塵被踢向面門的時候,腦袋後移動,身子確是向前而傾,攔腰一拳擊向高俊的後腰骨,另一隻腳頂膝正好擋住高俊的一拳。高俊本想摟住蕭無塵低他半頭的腦袋,一陣猛揮拳腳,但都被蕭無塵的招式所破,反而蕭無塵一拳打在他的腰骨上,頂膝硬碰了他的一拳,蕭無塵的落步砸也打了出來,直接將高俊轟倒在地上。
蕭無塵一個高腿甩,狠狠的砸向根本沒機會起來的高俊,突然一道大於普通聲音的槍響在空中震盪。蕭無塵沒有任何閃失,一腳甩砸在高俊的腹部,整個高俊被一腳砸得在地上飛退了兩米遠。蕭無塵根本不顧槍聲來自哪裡,繼續向高俊飛腳,用的全是殺招。高俊用僅有的力氣躲閃過去,但依然被蕭無塵踩在了肋骨上,痛的高俊一陣慘叫,之前的那份要讓蕭無塵說遺言的冷冽氣息消散的無影無蹤。
“今日就廢你一條胳膊,和一條腰肋骨。”蕭無塵一把托起高俊,想掙扎反擊的高俊根本無法想象蕭無塵一個落步踢就讓他站不起來。拼死掙扎下,向蕭無塵的脖子猛然掐了過來,手在半路被蕭無塵攔截住,一個反擰,慘叫一聲,高俊一條胳膊被蕭無塵卸下。高俊的忍痛能力還是極強,突然喊道:“都給我出動!”等他喊完,他的脖子已經被蕭無塵死死的掐住。如果蕭無塵要他死,只需要擰下他的脖子就能讓他窒息。
果然樹林中眼鏡歐陽北和林升帶了一幫人手握槍械向蕭無塵瞄準。但在他們對面,一幫蒙古打扮的傢伙各個手握着更加精良的武器與歐陽北和林升對峙,雙方卻都沒有哪個敢直接開槍。
蕭無塵抹過一絲殺機,向高俊說道:“你知道你敗在哪裡嗎,不是所有的直接軍拳都對敵人奏效,你不該一開始就要想在短暫的時間殺死我。是不可惜你的幾個殺手鐗還沒有使用出來,就被我一腳踹得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忍着劇痛的高俊向蕭無塵質問道:“這是爲什麼!”語氣中帶着不甘。但下一刻蕭無塵並沒有擰了他的脖子。而是向高俊說道:“除了太子黨的人,你還有幫手!”
高俊感覺不可思議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還想活着出去!”
在高俊身後五米遠,一個黃髮歐洲
人帶着僵硬的冷寒表情向蕭無塵說道:“蕭老大,你不是早就懷疑我了,但今天誰也阻擋不了我殺了你,爲我們死去的黃金僱傭戰士報仇雪恨。”
蕭無塵一拳砸暈高俊,看着熟悉的西方人面孔,緩緩說道:“米盧,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你們那個未死的首領恐怕因爲你這次的衝動而將整個黃金僱傭軍毀滅。”
站在不遠處的米盧只是用拗口的聲音道:“我只知道你的死期是今天,高俊若不是因爲之前被人偷襲受了內傷,你真以爲能是他的對手!”
蕭無塵笑道:“高俊是被宋潛偷襲你應該沒想到。”果然在蕭無塵一幫蒙古手下中,宋潛站了出來。
宋潛向蕭無塵敬了一個深深的軍禮,目光轉向米盧,向米盧鄭重道:“獵人大隊從來不姑息養奸,你要無塵老大死,我要替天行道。”
米盧看着宋潛這個獵人小隊長,雖然不忌憚,但是他在獵人小隊這麼長時間依然很難猜透宋潛,更別說宋潛的實力。
雙方中,歐陽北和林升帶來的人都是太子黨裡的高手,而蕭無塵這邊一幫蒙古手下卻由南宮盛一人帶領,但雙方的實力綜合下都旗鼓相當。
米盧向宋潛挑戰道:“那好,我一併將你們兩個都收了,老規矩,依靠熱-兵器不是真本領,我要與你們肉搏!”
蕭無塵冷笑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了嗎,馬薩克估計逃不出中國就會被吳亮的空降偵察兵活捉,你本來可以藉此機會帶着你的殘餘勢力離開中國重整,可惜你愚昧的真以爲一個高俊就能將我蕭無塵致於死地,有些可笑!”
“蕭老大,讓我南宮盛會會這位意大利黃金僱傭兵第一戰將!”一個披着頭髮的漢子在人羣中站了出來,彪悍的身軀走動中威風凜凜,其他的漢子都附和道:“南宮盛威武!”至於歐陽北和林升等一幫太子黨精英高手卻一直按兵不動。其中歐陽北已經感覺到如果打殺下去,蕭無塵死不了不說,他們還要在這喪命,牽涉到中國軍方和國際僱傭戰將,他們並不敢一意孤行。
其實歐陽北和林升之所以敢攔蕭無塵,完全是因爲高俊這個在中國能排在前五的兵王,卻萬萬沒想到高俊在蕭無塵面前輕易敗陣下來,更讓歐陽北忌憚的是現在的蕭無塵比起之前在上海的實力已經遠遠高出一大截,如果蕭無塵有意爲難,他和林升聯合根本與蕭無塵撐不過十回合。
米盧顯然有備而來,向身後一招手,已經有十名黃金僱傭軍戰士各個手握意大利劍,向蕭無塵緩緩逼來。
“那好,就來場肉搏,省得槍火無眼,但誰想破壞規矩,誰是第一個先死!”蕭無塵說着,目光瞅向正猶豫不決的歐陽北,再說道:“歐陽北,你若覺得你們太子黨有肉搏的實力就儘管來,若是再放冷槍,信不信你會被爆頭!”
米盧帶着十個黃金僱傭兵劍道高手從林子中殺了過來。就在距離蕭無塵很近的時候,宋潛已經抽出一把軍用刀殺了過去,而南宮盛也按耐不住,提起一把蒙古馬刀也衝進了敵陣。
米盧向離蕭無塵最近的手下下了一道命令,三名劍手配合米盧向蕭無塵直接攻了過來。
突然一聲慘叫,一名黃金僱傭軍劍手握劍的胳膊被憑空斬斷,就在另外兩名劍手作提防的時候,邪月那張邪氣迷人的英俊臉上帶着陰柔冷寒的氣息。有人要他的無塵老大死,那得先過他這一關。
米盧抽起馬薩克用過的寶劍,如虎添翼,帶着一股肅殺的氣息向蕭無塵撲了過來,劍影如同一道漩渦擊向蕭無塵。
卻被邪月攔住,一刀一劍,刀光劍影匯成一片。蕭無塵整個身影陷入另外兩名黃金僱傭劍手的劍影中,隨着慘叫聲響起,一名劍手的琵琶骨被蕭無塵卸了,另一個被蕭無塵一拳砸出五米開外。而蕭無塵的動作卻無多餘可言,一爪一拳就將兩個實力不俗的黃金僱傭劍手擊成了重傷。看着駭人的實力,歐陽北和林升向一幫太子黨手下喊了一聲“撤”就要離開,卻沒想到已經被一幫蒙古漢子握着更高一級的槍械包圍,如果死戰的話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不一陣,雙方的肉搏落幕告終,宋潛和南宮盛很快將七名意大利黃金僱傭劍手了結。米盧和邪月對戰中,米盧不愧是黃金僱傭兵第一戰將,兩人打了十多回合,邪月已然有敗的跡象,就在這個時候斷了一隻手的邪日突然出現,米盧以一敵二竟然仍不落下風。但這個時候宋潛和南宮盛等人已經將剩下的七名黃金僱傭兵殺死的殺死,擊傷的擊傷,整個場面若歐陽北等人不助陣的話已經是一邊倒的局面。可至始至終歐陽北也沒敢以肉搏的方式讓一幫太子黨的高手前來助戰!隨着宋潛抽身改對付米盧,米盧以一敵三吃力不少,很快被宋潛的軍刀和邪月的狂刀擊傷,邪日補了一手左手刀,米盧這個黃金僱傭戰將都沒機會跟蕭無塵一戰就被邪日一刀捅死,西方黃金僱傭兵一代戰將米盧隕落。
歐陽北和林升已經被南宮盛帶來的蒙古漢子們抓了過來,整個戰局很出乎意料的大獲全勝。
“蕭老大,他們怎麼處理,要不就地殺了,這些太子黨當年害您那麼苦,該讓他們償命了!”南宮盛打抱不平道。被抓的歐陽北和林升等人連硬起的話都不敢說出來,可見自熊子懷後,太子黨儘管不斷擴充,但依然不具備國際黑道大戰的實力,使得一開始就被南宮盛帶的蒙古漢子們死死的壓制,不是他們不想反抗,而是一旦反抗,他們都會死在這片樹林裡。
蕭無塵淡然道:“若非不得已,誰願意殺人,太子黨這幾年的犯的事情也不少,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這纔是他們的歸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