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另一名方家保鏢受繩子束縛,也被黑玫瑰精巧的雙手速度極快的解開,看着黑玫瑰扶着他向房間走去,心裡莫名的感動,畢竟跟隨黑玫瑰這麼多年,儘管黑玫瑰的脾氣火爆的厲害,可黑玫瑰不論身處怎樣的險境,也沒拉下過他們這些保鏢,反而給的報酬都比其他那些老闆要多許多。
赤哈爾個頭頂多到夏美美的腰部,但那握槍的手姿和那冷冽古怪的氣息讓楊帝一幫武力值都還不錯的保鏢們不敢有任何的妄動,儘管他們中間已經有人掏出了槍。
整個酒店走廊由剛纔的混亂變得寂靜起來,但不知道夏美美用什麼手法,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沒有趕過來。
驚恐中的夏美美知道這個赤哈爾可是曾經跟着納蘭長生在東北不知道槍殺了多少人的強大殺手,雖然後來跟了蕭無塵務了正業,但她怎麼也想不到石大膽身邊的秘密保鏢會是赤哈兒。
“我們其實可以坐下來談判!”夏美美知道楊帝會派救兵過來,但即便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在赤哈二的槍下救下她。
性情古怪的赤哈兒並沒有給夏美美搬救兵的機會,而是挾持着夏美美回到了屋子,大門一關,那些楊帝保鏢們就被晾在了外邊。任由楊帝這幫打架鬥狠都很強的傢伙們將整個過道堵死,也沒哪個自認實力不俗從赤哈兒的槍下救出夏美美來。
夏美美被赤哈兒挾持進房間屋子,就被不知道怎麼憐香惜玉的石大膽五花大綁扔在沙發上,逼供道:“美人兒,鍛鍊你和楊帝感情的時機來了!”
被綁得緊緊的夏美美不做無謂的掙扎,白了石大膽一眼,就被石大膽一巴掌打在臉上,白嫩的臉上多了道大大的手印,有些惱羞成怒!
“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一張不錯的臉蛋心如蛇蠍的女人,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父母打你的!”
夏美美被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好在內心仍然善良的澹臺聖水走到夏美美跟前,就要替夏美美鬆綁,被石大膽阻攔。
澹臺聖水停止動作,似在回憶一般向夏美美說道:“很懷念與你們十二名崛起家族成員在一起的那麼多年歡樂的時光,你們總是做着許多行俠仗義和挑戰極限的事情,在上海你們不僅僅是年輕派的崛起成員,更像一個快樂家族。”
夏美美閃動着美麗的睫毛,很疑惑容貌比她還要強的澹臺聖水說這些話的用意。
“那個時候,你們隨楊帝挑戰着一切的極限,不論是武力的,還是智力的,甚至各行各業的,你們都是最拔尖的,似乎那個時候就沒有你們辦不到的事情,而我這個平時任性的大小姐也是跟着你們一起瘋狂,一起做那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澹臺聖水說着,完全沉浸在那些美好的時光。
夏美美這個天生扮演公關到極點的美羊羊自然不會因爲澹臺聖水那些柔軟的話而有所改變。她依然是她,只是隨着時間遷移,有的人與楊帝大哥疏遠了,有的依然對楊帝大哥忠心耿耿,在她看來,這一切的一切最自然不過,她依然相信最後走在一起的纔是真正的友誼,所以這幾年來她並未曾改變,一直充當楊帝的左膀右臂。儘管現在楊帝與澹臺家鬧僵,但她依然覺得楊帝是對的,畢竟楊帝爲澹臺家的付出,她都一一在目。現在楊帝反出澹臺家,這對於她來說只是無數挑戰極限中的一種,更何況她始終相信楊帝會勝利的,因爲她並不覺得那個幾年前只是在上海一家小飯館做廚師的蕭無塵能在楊帝運籌帷幄中勝利,所以她和牛黑、張玉柱等人還是願意站在楊帝這邊的。
澹臺聖水說着,白皙的臉上竟有着那麼一絲傷懷,她向柔聲勸解道:“美美,你收手吧,楊帝不會得到的,他現在已經失勢,我姑姑也出了看守所,她不會允許楊帝和你們胡鬧的!”
夏美美盯着澹臺聖水這個至今依然善良到可憐的女子,竟然“哈哈”大笑道:“聖水,也不知道你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爲你以犧牲自己就能得到帝哥的心,然後讓你們這幫朋友來個暗渡陳倉就滿勝而歸,你也不想想帝哥允許你這樣的聰明嗎?”
“所以他派你名義上請我去他的住處,實際軟禁我,可惜、、、、、、你沒有成功!”知道無法說服夏美美,澹臺聖水美麗的嬌容很是不滿,幽然說道。
“這裡是昆明,帝哥會用他的方式救我的!”夏美美依然自信楊帝會回來。她這次行動,可謂萬無一失,清掃掉黑玫瑰派遣在樓下的方家保鏢,然後以人質逼澹臺聖水就範,肯定能將澹臺聖水帶走。至於黑玫瑰和石大膽這兩個人,她接的命令是讓一衆手下亂刀砍死。卻萬萬沒有料到石大膽和黑玫瑰有所提防,更致命的是
赤哈兒這個小人兒在他們的暗裝稟報中可是一直在方姬瓊旁邊充當保鏢的,可怎麼就在昆明殺出來的,更出意料的是一直跟黑玫瑰的林鋒等人居然也在他們眼皮底下來到昆明!
“如果強搶的話,楊帝派狙擊手也好,還是別的殺手也罷,他都不敢輕易出手,所以他真要關心你這個他手下的左膀右臂,應該讓當地警察來介入。也許我們爲了自保會放過你!”一直沒說話的黑玫瑰很有經驗的分析道。
夏美美知道這個黑玫瑰很有頭腦,楊帝若救她,無疑就這兩種方式,但楊帝真的會來嗎?她這個跟隨楊帝多年的少女,突然感覺楊帝變的有些陌生。
“如果猜的沒錯,段金玉的手是被你帶的人剁的?”黑玫瑰並不想對這個一臉漂亮,卻爲楊帝辦了很多壞事的女子心慈手軟下去!
“是真的嗎?”澹臺聖水眼睛通紅的問道。
夏美美沒有否認,承認道:“不錯,她的痛苦就拜賜於我,但又能怎樣,你們就是剁了我的手,你們也不會活着離開昆明!”
澹臺聖水看着陌生殘忍的夏美美,一向心軟的她一巴掌打在夏美美另外半張臉上。痛苦的說道:“像你這樣的女人,就是死了,也死有餘辜!”
夏美美忍着臉上的疼痛,帶着殘忍的氣息說道:“那又怎樣,張玉柱還欺騙了她的感情呢,那樣的女人若早早願意站在我們這邊哪有那麼多的事兒,不過她最終還是屈服了,現在指不定被張玉柱的手下凌辱呢!”夏美美說着繼續“哈哈”的笑着,很是瘋狂。不過她很快不笑了,石大膽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道:“你們做的事情,都是要還的!”
夏美美如何能承受住石大膽憤怒下的力道,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脖子上的疼痛讓她有些嗚咽嗎,但此刻她連呼吸都艱難起來,若是想讓她死,石大膽只要在手上稍微加點力,就可讓她很快窒息。
“大膽哥,、鬆手吧,用她來換金玉姐姐,相信楊帝願意跟我們做這個交易。”澹臺聖水很冷靜的說道。
一旁的黑玫瑰也是說道:“現在我們的處境並不好,留着她有用,楊帝若然要撕票,她的下場比死更難堪!”
這個時候隨着一聲慘叫,在套間的一間屋子,赤哈兒已經將那名方家保鏢腿上的子彈用土辦法取出,那名保鏢儘管是個鐵血漢子,在取出子彈的那刻,也是疼的慘叫不迭。隨着包紮起,疼痛纔有所稍減。
黑玫瑰知道他們現在想帶着一名傷員和夏美美這個人質突圍出去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
“玫瑰姐,不如我們就在這等楊帝,相信時間長了,他的那幫爪牙也不敢在這家酒店太過放肆,現在我們只有聯繫林鋒等人,他們在皇家那個地下黑拳場應該脫困了!”
黑玫瑰說道:“那我聯繫他們,澹臺家的增援人員也應該快到昆明瞭,我們該到時候攤牌了!”
澹臺聖水心鬆了不少,有龐生這個澹臺大管家趕到,她將會贏得與楊帝來一場公平的對戰,至於誰勝誰敗,就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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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城縣離開的蕭無塵並沒有直接開拔到上海,親自參與這場與楊帝,熊家、胡家、皇家的對戰,而是直接北上包頭。
自那次包頭事件後,他一直沒有時間去看望那次事件犧牲的兄弟,其中“狗仔”這個原本在牛邊騰身邊充當貼山保鏢的漢子自加入義保團以後,就一直跟着他在上海鬥來鬥去,好不容易熬出好日子來,一聽說他在包頭出事,就趕赴過來,結果是以犧牲的代價永遠留在包頭這座傷感的城市裡。
當蕭無塵來到這座被稱爲“草原鋼城”的城市,來到狗仔骨灰留在墓園,他心裡充滿着萬分的蕭瑟。自三年前他來到上海起,他的人生從此改變。一路上並不像那些電視劇的男主角那樣一帆風順,而是充滿着灰色的血殺之路。到了如今他都不敢確定他這三年來打拼出怎樣的前程,反而身邊許多與他一起打拼的兄弟和朋友就這樣隨着歲月的風在奮鬥的歷程中夭折。
狗仔的墓碑在陵園的中間,充滿淒涼的陵墓園裡荒草依舊,偶爾有幾隻飛鳥在樹枝草叢掠過,顯得倒有那麼一點生機。
他望着狗仔和數個死去兄弟的墓碑,將花放到墓碑前,深深的鞠了一次躬,看着這些兄弟英年早逝,只有他這個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這種苦澀的味道。淒涼的秋風刮過,有着絲絲涼意。他慢慢的蹲下,將這些墓碑前新長出的雜草
用手一個個的拔掉。他的身影有些落寞,有些淒涼,就像那秋天蕩在風中白楊,其實卻充滿着幽幽的感傷。
他在陵園默默的拔完草,站了很久。突然身後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其中一道身影挺拔,走路卻一瘸一拐的,只是這道身影的半個袖子空蕩蕩的。少了之前那富於特徵的辮子,帥氣的臉蛋也沒了以前那種血殺的銳氣,而是充滿着善良和祥和。
“邪日,還好吧!”蕭無塵眼睛有些溼潤,心裡其實充滿着歡喜。
“挺好,老大!”邪日走近蕭無塵,輕輕的抱了下蕭無塵,一臉的激動。在邪日旁邊的另一人楚光,也失去了當年在楊神手底下的血殺氣息,看去更像一個慈善家。他跟蕭無塵不算熟,但他現在能棄暗投明其實完全拜賜於蕭無塵這樣一個跟楊神前輩一樣的英雄。
“老大,我們喝酒去!“走出陰影的邪日雖然已經不是那個讓整個黑道望風喪膽的快刀高手,但是喝酒的功夫依然沒拉下!
此刻的蕭無塵不論是心智還是城府已經跟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不相上下。特別是這麼多的經歷,他已經具備一個黑道老大的資格。
蕭無塵隨邪日去了他的慈善機構場所參觀了一番,感覺邪日和楚光在慈善方面做的相當不錯,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二人已經說服不下二百個混黑的人從事慈善和其他正經行業。而這些人中有老賭徒,有吸毒的,賣-淫的,甚至一些愛打架的不良少年。這一切蕭無塵年看在眼裡,心裡充滿着讚賞。
知道蕭無塵向來樸素,若去那些大酒店明顯太過矯情,使得蕭無塵和邪日喝酒的場所只是在慈善機構的餐廳,幾道本地蒙餐,兩瓶悶倒驢就開喝。
“老大,我和楚光其實已經是義保團的成員,除了做慈善,我們更是想拯救更多的無知少男、少女,你看我們這機構辦得多有聲有色!”知道在蕭無塵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邪日並不想讓自己崇拜的老大再次陷入那些混亂的紛爭中去!
蕭無塵顯得很淡然和釋懷,看到邪日能如此平靜的生活,心裡其實別提有多高興。他很是歡喜,讚揚道:“這慈善機構更應該擴大,義保團也得擴大,這些也許給我們帶不來多麼暴富的東西,但畢竟是正能量,只要是正能量,我們就得堅持去做!”
邪日深感體會,向蕭無塵保證道:“老大,其實我早就想將義保團引進到包頭來,一直在等您的允可。”
蕭無塵緩緩說道:“那就在包頭開個義保團分公司,這個你可以跟上海方面商談,更何況你本身就是義保團的成員!”
“那好,老大,你就等着我將咱義保團發揚光大,我邪日沒什麼大的經商本事,但是訓練人還是有兩下子的!”邪日說道。
感覺到邪日陽光的一面,蕭無塵欣慰不少,他們三人喝完兩瓶悶倒驢後,又喝了不少啤酒,但三個海量的人並沒有醉!
蕭無塵感慨道:“我這次來包頭一方面是祭拜一下死去的兄弟,另一方面就是看看你們過的怎樣。現在看來你們過的挺好,我的心就放下了。”
“老大,兄弟知道你這一路不容易,帶着大家一路過來更不容易。所以,別看我邪日現在算是個廢人,但單手刀出鞘的話,還沒幾個人能接住。”邪日振奮的說道,其實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是殘廢。
蕭無塵看着邪日那明亮銳利的眼睛,知道他不在說假話,可他心裡難受啊。自己的兄弟死的死,殘的殘,一切的一切不怪別人,其實都怨他,他這個老大沒有做好,但他又不能這樣說,只能一個人承受。
在他的心裡深處,只怕自己的兄弟對他埋怨大了。他緩緩的說道:“邪日,我不會讓兄弟們再冒任何一次險了,其實、、、、、、”
邪日知道蕭無塵要說什麼立刻接住話說道:“老大,我知道您的心思,兄弟們從來沒有埋怨過您,一直感激您。你知道嗎,我、邪月和赤哈兒當年放棄十億資產和一幫本可重組的兄弟投奔您,其實只是想跟着您一起在那黃龍山上來他媽個佔山爲王的痛快日子,至於那些之前的仇恨呀,生死呀,我們早就看透了,畢竟我們做了許多的壞事,有現在的日子,其實已經最好不過了!”
蕭無塵點頭道:“我這個老大不算是個稱職的老大,自己吃虧也罷,也讓自己的兄弟跟着吃虧,說不難受那是假的,但我更希望兄弟們不要因爲我有任何個閃失,其實我想象中生活本不是這樣,但既然走了,我依然走下去,因爲已經不是我一個人在奮進,還有更多的兄弟!”
蕭無塵沒有在邪日這逗留就走了,他知道他還要面對許多的東西,即便是面臨生死,他也必須奔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