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小三

誰是小三?

邵瑕有些着急道:“相公,旺財說司馬南出事了,要我去一趟。”

“……”顧子喻撫額,只差沒當場崩潰。

最終,他無語的揮手,示意她離去。

邵瑕望着手中的核桃酥,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帶着離開了。

剛出房門,短腿小黑毛旺財撒着狗爪子奔了過來,拼命搖着脖子。邵瑕低頭一見,旺財脖子上掛個金線編織的袋子。

打開袋子,發現裡面有張紙,紙上畫着一個大餅跟一隻燒雞及一個悄無人煙的大門。

邵瑕撇嘴,非常不滿的望着旺財,“我想跟相公在一起。”

“汪汪汪……”旺財着急的望着邵瑕,半蹲在她身邊,右爪子搭在她的腳上。

“司馬南真討厭。”邵瑕生氣的望了眼旺財,忿然往廚房走去。

旺財夾着個尾巴,非常委屈的哼唧着跟在邵瑕身後。

邵瑕見四下無人,悄然溜進廚房取了四五個蔥油煎餅,打開鍋蓋小心提了一隻正用旺火滷煮的雞,裝到袋子後她又回房取了件披風出了顧府。

廚娘顧大嬸走進廚房一看,放在篩子上蔥油大餅只剩下一隻,叫罵道:“哪個天殺的,老孃早飯還沒吃,給偷的只剩一隻?”

她罵冽着轉身去添柴,卻見鍋蓋被掀開放在一旁,鍋裡冒熱氣的雞少了一隻。

“殺千萬的混蛋啊,連鍋裡沒煮熟的雞也偷?一輩子沒吃過肉,惡死鬼投胎來着?”這可如何是好,她只是到柴房抱了捆柴,一回頭滷雞就不見了。老爺子想吃滷雞胸肉,現在少了一隻,湊不夠一盤,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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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可是來找小南南?”遙王妃笑容怪異的望着大熱天圍着披風,將自己從頭到底裹着嚴嚴實實的邵瑕,連隻手指都沒露出來。

“王妃娘娘,我來找司馬南。”邵瑕如實道來。

見她滿頭大汗的,遙王妃僵笑道:“你不熱嗎?不如先喝杯茶解渴吧?”想來外邊的傳說是真的,邵瑕確實有點癡傻,否則大熱天的怎圍個厚的披風?

“我不熱,不渴。”邵瑕堅持道:“我要見司馬南。”

遙王妃猶豫一會後派了個丫環給邵瑕帶路去司馬南的房間。

“王妃,丞相夫人好像有點瘋,少爺跟她在一起玩會不會……”邵瑕一走,遙王妃身邊的婢女有些擔心的問着。她瘋沒關係,可不能帶着世子一起瘋。

遙王妃面露愁容道:“唉,我昨晚是徹夜無眠。小南南他…吃飯沒有?”

婢女搖頭,着急道:“少爺仍然閉門不出,別說吃飯連水都不肯喝一口。”

“這小兔崽子,想以絕食來退婚,門都沒有!”想到此事,遙王妃就來氣。你說這婚都訂這麼久了,他鬧歸鬧,平時雖然沒給過格玉好臉色,但始終是沒像這次如此決定的鬧着要退婚。

這孩子,到底給誰帶壞了?

遙王妃細細琢磨着,良久後將懷疑的對象定在了剛纔圍着厚披風進去找小南南的邵瑕?

難道,是她?

可她是個癡傻兒啊,有何本事教壞兒子?

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小南南自小到大就沒有幾個朋友,跟那些皇子世子也不親近,除了跟顧府走的近。顧子喻是不可能帶壞小南南的,那另外一個…只能是邵瑕了。

格玉打小南南,正是因爲他跟邵瑕在一起。

遙王妃有些禁不住打擊坐在椅子上,除去癡傻不說,雖然邵瑕才十歲,只是十歲光景而已,那張臉蛋就長的楚楚動人,難保幾年之後不是美人胚子,小南南會不會因此…看上她了?

不…不會的…小南南絕不會看上有夫之婦的癡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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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司馬南有話說,你走吧。”邵瑕站在司馬南門前,開始驅趕爲她帶路的婢女。

“丞相夫人有事儘管吩咐,奴婢就在不遠處聽候差遣。”有王妃的命令,婢女不敢走遠,只是站在轉角處等着。

躲在柱子後的旺財趁着婢女一個沒留意,溜到邵瑕腳邊,跟着一起進入房間。

“汪汪汪……”一進門,旺財高興的吠着,告之主人它已非常完美的完成重務。

“旺財,邵小白帶吃的來了?”躺在牀上的司馬南有氣無力的問着。

“汪汪汪……”旺財跑到牀邊,高興的叫着。

“快…我好餓。”臉色蒼白的司馬南軟綿綿的爬了起來。

邵瑕走了過去,解開披風,將藏在披風內的蔥油大餅跟滷雞拿了出來,不滿道:“燙死我了,司馬南真討厭。”

“我要吃肉,好餓。”司馬南暗淡無光的眼眸發出亮光,劈手壓過滷雞,顧不得滷雞燙手,雙手沾油汁。他張開大嘴猛的咬了下去,囫圇吞了兩口後發現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雞肉還帶着血絲,最多是六分熟……

“呸呸呸……”司馬南慌然吐出嘴裡的肉,衝着邵瑕不悅道:“你想吃死我啊?”

“我隨手拿的,哪知熟還是不熟?”他打擾自己跟相公在一起的時間不說,還敢發牢騷?

司馬南什麼的,果然最討厭。

“我都幾頓沒吃了,還弄生的給我?”飢餓的司馬南丟掉滷雞拿起蔥油餅不顧三七二十一拼命啃着,塞的滿嘴都是。

邵瑕見他那種不要命的吃法,憂鬱道:“小心嚥着。”

“咳咳咳……”話剛說完,司馬南拼命咳着。滴水未尺的,喉嚨幹嗓,塞的滿嘴滿喉嚨的蔥油餅吐不出來吞不下去,咳的他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咳咳咳……”司馬南丟掉手中的蔥油餅,難受的抓住脖子,眼珠子睜的斗大,只差沒裂出來。

“司馬南,你怎麼了?”邵瑕着急的拍着他的背。

“咳咳……”司馬南兩眼一翻白,雙腳一伸,手一攤,倒在牀上沒了掙扎。

“汪汪汪……”旺財着急的吠着。

“喂,你醒醒……”邵瑕慌了,拼命推着不動彈的司馬南,手探到鼻間,竟然沒了呼吸。

“來人啊…來人啊……”伴隨着狗叫聲,呼救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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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用擔心,司馬少爺已無大礙,只是這幾天要好好休養,宜喝些粥,等喉嚨的嗆傷好了後便可進食美味。”大夫清理出嗆在司馬南喉嚨內蔥油餅後,提筆寫下藥方。

臉色慘白的遙王妃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一想起剛纔的情形,讓人不寒而慄。寶貝小南南差一點就…被哽死了……

責備的眼光落在站在一旁臉色蒼白、沒敢說話的邵瑕身上,果然…真是她惹的禍,如果不是偷帶食物進府,兒子也不會吃的過急,嗆傷喉嚨,命懸一線。

如果不是大夫搶救得力,讓他重獲呼吸…想想,心揪的生疼。

“…娘……”悠悠轉醒的司馬南嘶啞着聲音,可憐又可悲的望向遙王妃,哀求道:“…我要退婚,不要娶格玉。”

遙王妃見不得兒子的可憐狀,眼眶一紅,哽咽道:“…娘答應你,娘什麼都答應你。”還有什麼比兒子的命更重要,因一場退婚,兒子差點連命都沒了。

這婚,不要也罷。管它面不面子,取笑不取笑……

“娘,我好餓……”司馬南沒有想到,自己想盡辦法沒退成婚,反倒被蔥油餅一嗆,娘就答應退婚了。

“乖兒子,娘給你弄,只要你喜歡,娘給你做好吃的。”遙王妃一個高興,完全忘了大夫的囑咐,司馬南在傷好之前只能喝粥。

“要不是邵小白,我都餓死了。”見娘望向邵小白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司馬南忙着解釋。

要不是邵小白,這宗婚事沒得退了。

邵瑕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

“你休息一下,娘給你做好吃的。”遙王妃沒對邵瑕說任何話,起身離去。愛子從閻羅王手中將命奪了回來,遙王妃暫時不想跟邵瑕算帳,只能由着司馬南的性子。

小南南的心向着一人時,別說是他親孃,連親爹他也敢對着幹。

司馬南見邵瑕低頭不說話,知道她有些自責。他從牀頭摸出一個錢袋,遞向邵瑕,勉強笑道:“邵小白,這有五十兩,拿去買書吧。千萬別丟了,我可是趁着被格玉打慘的份上纔跟娘要到的。”有了錢,她就可以去買書了。

“我不要。”邵瑕拒絕道,“我要回去了。”

“爲什麼不要?”司馬南非常丟臉,他吃皮肉之苦換來的錢,她居然說不要?

“不想要了。”

司馬南急了,“不是說你請我吃了十文錢炒田螺,要還五十兩嗎?”什麼意思?沒錢的時候拼命要,好不容易搞到錢了,她又不要了。

當他司馬南是什麼?

“那天你沒給我五十兩,現在我不要了。”邵瑕沒敢告訴他那本書已經拿到了。如果告訴他,他告訴相公,相公將書沒收了,該怎麼辦?

“你不要也得要。”司馬南的面子掛不住,強行將錢塞到邵瑕手上,不屑道:“不要就拿去丟掉。”

邵瑕望眼了司馬南道,提起錢往門處走去,“一會就丟掉。”

“旺財,跟着她。她要是敢丟,死定了。”邵瑕離開之後,司馬南小聲命令着旺財。

旺財搖着尾巴跟了上去,沒過一會便回來了,朝着司馬南吠了四聲,然後趴在地上撒着四隻爪子匍匐前進。

司馬南當即火冒三丈,怒道:“邵小白,你竟敢將我的錢扔給乞丐?”

“汪汪汪……”黑毛旺財安慰着司馬南。

它蹲在地上用舌頭順毛,偶爾用同情的目光望向極度生氣的主人。

主人,何苦呢?天下嬌花何其多,完全沒必要看上有夫之婦的邵小白。要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打過主人跟我。

這仇,一直記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OTL。。少俠不但已經人神共憤了,想不到現在連狗都記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