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推倒

初推倒

顧子喻出了房間沒敢說真正原因,只是說邵瑕有事找,支使個丫環進了房。

丫環進去沒一會便出來了,她回房取了個布包放在衣袖中再次去了少夫人的房間。教邵瑕如何使用後,她換了房間的牀單被褥。

待丫環收拾好一切後,顧子喻硬着頭皮進房,邵瑕換了衣服躺在牀上。

見顧子喻進來,哭腫眼的邵瑕有些開心,她衝顧子喻破涕爲笑,“相公,原來長大了的姑娘都會來月事。姐姐說我長大了,以後可以給相公生孩子。相公,我們什麼時候生孩子?”

顧子喻恨自己踏進房間。那個丫環,到底給邵瑕講了什麼?

“咳,這事長遠着,以後再說吧。”顧子喻駁回了她的一廂情願。

“不長了不長了,姐姐說女子十四及笄便可爲人婦,我現在十三了,明年這個時候就及笄了。”邵瑕徑顧着低頭扳手指,“一月一個手指,二月二個手指……十二個手指,相公,沒了十二個手指我就可以給相公生孩子。”

顧子喻被這句噎的說不出話來。平日裡癡癡傻傻,怎的算這事的反應如此迅速?

“可是……”邵瑕的眼眸暗黯下來,“姐姐說來月事,我要跟相公分開睡,否則穢氣沾給相公就不好了。”

沒錯,來月事的女子得與丈夫分房睡。

丫環在隔壁房給邵瑕收拾了個房間,當天晚上,邵瑕依依不捨的抱個枕頭在門前不斷來回徘徊不肯離去,可憐兮兮的望着顧子喻。

顧子喻沒有說話,開始更衣睡覺。邵瑕紅着眼眶抱着枕頭去了隔壁房。

他的牀,被佔領八年後終於迴歸到自己手,顧子喻有些高興的躺在牀,卻是睡意矇矓間聽見隔壁傳來隱隱低泣聲。

哭聲持續着,他翻了十幾個身仍沒有睡着。惱火的起牀,顧子喻走到隔壁,卻見邵瑕抱膝坐在牀上,旁邊還站着她的那隻格外惹眼的大公雞。

咕咕見顧子喻進來,頓時怒髮衝冠,它低頭側着身體,爪子在牀上有一下沒一下抓着。

那是種開戰的挑謔,咕咕看顧子喻不順眼,怪他欺負了主人,想跟他一決高下。

“咕咕。”邵瑕擔憂的給咕咕順毛,怕它一個發怒啄傷顧子喻,更怕顧子喻一個生怒,將咕咕殺了做老火燉雞湯。

“將它丟出去,否則別回來睡我的牀。”顧子喻不屑的瞪了眼咕咕,對着邵瑕冷冷的丟了句話,轉身回了房。

邵瑕忙將咕咕丟出房外,扯着枕頭跟在顧子喻屁/股後面回了寢室。

“相公,以後我都不會到那個房間去了吧?”邵瑕小聲的問着,想要每次來月事時都睡在顧子喻身邊。

顧子喻不情願的哼了一聲,算是允了此事。

“可是我跟相公一起睡,穢氣會沾到相公身上嗎?”邵瑕擔心的問道。

“怕將穢氣傳給我就快回隔壁睡。”

“不要。”邵瑕當即拒絕。

顧子喻沒好氣道:“快點睡吧,很晚了。”白天肚子痛,晚上抱着大公雞哭,她還有精力問三問四的?

“我就知道姐姐騙我,我來月事纔不會將穢氣沾到相公身上呢。”找到理由後,邵瑕心安理得的開始睡覺。

“相公,我今天肚子沒那麼疼了。”

“相公,今天出血沒有昨天多。”

“相公,今天不出血了。”

邵瑕非常重視月事,一有新情況立即向顧子喻彙報。

顧子喻琢磨着長此下去不是辦法,正是初長成的年齡,她不解的問題會越來越多,明明可以問丫環的,可她偏偏對着丫環隻字不提,卻對自己打破沙破問到底。

既然她不跟丫環親近,有任何問題都不問丫環,他得想個法子解決這個難題。

皇天不負苦心人,顧子喻想到個法子,本想叫人去辦,卻又不好啓齒。於是一番深思熟慮後,他出門了。

京城巷子一角某書鋪內,中午時分,書店內冷淡的無一客人,一留着八字鬍着淺色長衫,手持摺扇的男子悄然溜進書鋪。

環顧四周無人後,男子用扇子遮了半張臉,對趴在櫃檯睡覺的書鋪老闆小聲道:“來一本女經。”

“啥?”語若蚊音,昏昏欲睡的老闆沒聽清楚。

“來本女經。”男子重複了一次。

“什麼?”老闆將手放在耳邊拱着,用心聽着。

“女經!”惱怒的聲音驟然提高了不少。

一聽來買女經的男客,老闆詫異的打量着眼前用摺扇遮臉的男子。

“有還是沒有?”男人沉聲道。

“有,當然有。”老闆當即換上笑臉。光天化日見不得光的男人,要買的肯定是好貨色。

“拿一本。”男子打量着四周,儘量用扇子遮住臉

老闆進了內堂,取了一本書過來拍馬屁道:“這位爺,這書可是精典中的精典,每天爲它而來的客人是絡繹不絕,一天能賣五百本,這可是最後一本了,你要是再慢一步,可就讓人買走了。”

男人伸手去接,不料老闆手一收縮,書被收回放在胸前。

“爺,話我說在前,這書可是絕版了,保你看了熱血沸騰,容光換髮百戰百勝。”老闆笑的意味深長,伸出二個手指頭,“不二價,二兩銀子。”

男人丟了綻銀子過去,足有十兩之重。他快速取過老闆手中的女經,沒多看一眼,匆匆出了鋪子。

“爺,還沒找你錢呢。”老闆在後面喊了句,沒將那位怪異的客人喚回來。

“又好這口又見不得光,看那遮掩的齷齪德性是個沒錢的主,想不到出手竟然這麼大方。”老闆對着銀子喜笑顏開。

顧子喻將書放進衣袖中,扯掉鼻子下方的八字鬍,扔掉摺扇擦去額上的冷汗走出巷子,大方回府。

女經,是本講解女子成長間身體所發生變化的書。書中記錄詳細,絕對能滿足邵瑕的不明之需。有了這書,她便不會再纏着顧子喻問些他完全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怕邵瑕對書中所講會有不明之處,顧子喻決定自己先看一遍,萬一她真有不解,自己纔好解答。

他不信,有女經在手,他還當不了位好爹爹。

他回了書房,翻開女經一看,當場愕然。

書面百分百確定標寫着‘女經’,可翻開一看,卻是些不堪入目的男女交/歡之姿。不可置信的繼續翻了好幾頁,莫不是如此。

顧子喻鐵青着臉將書掃落在地。

好個無良書商,竟打着女經的名堂賣/淫/穢□□。難怪適才書鋪老闆信心保證說看過後熱血沸騰、百戰百勝,原是本□□。

“少爺,皇宮派人傳信,說是有急事要少爺立即進宮一趟。”管家在書房外問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顧子喻忙將地上的書撿起來,取火點燃丟在火盆中,他匆匆出了書房進宮。

這筆帳,辦完要事再找無良書商算!

誰知一進皇宮,顧子喻進到深夜纔回府。

房間還亮着燈,邵瑕一直在等他回來。

顧子喻站在院前,望着通火燈明的寢室,心思有些怪異,這麼多年了,無論多晚回來,邵瑕總會開着燈等他回來。

有時,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她從五歲的孩子守着燈等他回來,這一等,八年,懵懂無知的小女孩等成了豆蔻少女。

他跟她,也許,真的該發生點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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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邵瑕心裡頭裝着自己,而他呢?不可否認,八年來,他幾乎將她當成孩子來養。

還有一年,她及笄了,之後,他跟她會怎麼樣?

顧子喻搖搖頭,推門進了寢室。

邵瑕側躺着,睡向牀內側。她低着頭,津津有味的看書。

“看什麼書?”往昔,只要門一響,她便會從牀上撲到門邊,嚷着說相公累了,要給他捶背捏腳。

今夜似乎有些異常,連他走到牀邊,邵瑕都未從察覺到。

“咳!”顧子喻給了非常明顯的提示。

“相公?”邵瑕慌亂將書塞進絲被子,爬起來後極爲不自然的弄着頭髮,眼珠都未敢望向顧子喻。

見她臉色潮紅,神態慌張,顧子喻在牀邊坐在,手探向她額頭,蹙眉道:“生病了?”額上溫度似乎有些高。

邵瑕倒吸一口冷氣,心“呯呯”跳個不停。

“沒…沒事。”語氣卻是緊張萬分。

“真沒事?”顧子喻的手探向絲被,想一探究竟被子下到底藏了什麼書,以至於她如此魂不守舍。

邵瑕的手忙死死捂緊被子,不讓顧子喻察看。

“相公快去沐浴吧,很晚了,我要睡了。”邵瑕整個人呈大字形壓在絲被上,讓顧子喻無從下手。

顧子喻疑惑着起身進了浴室。

邵瑕鬆了口氣,忙將書從被子中取出來墊在玉席下面。她躺在牀上,臉上的潮紅慢慢褪去。

“怎的還不睡?”一身銀色睡袍的顧子喻上牀躺在她身邊。

“睡了一整個下午,現在睡不着了。”邵瑕轉身側望着顧子喻。

“早點睡,記得熄燈。”見邵瑕神色已無異,顧子喻並未放在心上,權當她在偷看‘邵庭大將軍傳’之類的小人書。

“相公睡吧。”邵瑕高興道。

許是太累了,邵子喻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相公?”邵瑕趴在他身邊小聲的叫着。

顧子喻靜靜的躺着,完全睡熟了。

邵瑕悄然從玉席下掏出書,側身揹着顧子喻偷看。

目光盯在書中交纏的人物上,邵瑕皺着眉頭,很是不明白書中未着絲縷的男女爲何以如此奇怪的姿勢抱在一起。她雖然也抱着相公睡,卻不是如書中所描述般。更令人不解的是,隨着書頁不斷往下翻,邵瑕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臉好像很燙。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邵瑕只覺得整顆心似要從胸口蹦出來,呼吸已經紊亂。

魔書?

她慌然的丟棄手中的書,想要下牀熄燈睡覺。

就在那時,她的目光盯在顧子喻那張熟睡卻仍是溫潤如玉的臉上。顧子喻的睫毛很長,隨着均勻的呼吸微動着,如蝶翼輕輕扇動。

小手指莫名其妙探出,停在顧子喻高挺的鼻柱,慢慢往下,來到他的薄脣。暖暖的,溫潤柔軟,像平日裡,他對她微笑那般,暖人心窩。

心呯然跳了兩下,邵瑕想到了剛纔看過的那些畫面。

書中一男一女,兩人做的事好生奇怪。

目光落在被丟棄在牀角的那本書,神使鬼差的,邵瑕再次將它撿了回來。她翻到中間重閱起來,一女的抱着個男人,她咬着他的嘴,手放在男人胸前一件件脫去他的衣裳,直至完全脫光。

然後 ,她坐在男人身上………

手慢慢翻着,直到十幾頁後,女人挺着個大肚子……

邵瑕恍然大悟,那個女人懷了男人的寶寶。

原來,做了這種事,可以生孩子。

福伯騙人,他說只要將相公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自己就可以生寶寶了。她趁着相公熟睡後偷偷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不下十次,依舊沒有寶寶。

想着楚耀大哥那可愛的兒子,她可是求着楚大哥好久,他才勉強同意讓自己認楚宜爲乾兒子。

乾孃始終是乾孃,一兩個月見不着楚宜,一點意思都沒有。

如果…按着書上所說,她跟相公說不定也能生個兒子。

邵瑕的目光停在顧子喻身上,腦海中蹦出一個想法:咬他的嘴,脫了他的衣服,坐在他身上,就可以有寶寶了。

可是,相公不喜歡她靠的太近,如果她真做了,相公會不會打她?

可是…邵瑕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書丟掉。

她跪趴在顧子喻身邊,俯身下去,嘴對着嘴,怕咬下去會驚醒顧子喻,她沒敢用力,只是輕輕吻着他的脣。

軟軟的,邵瑕舔了舔脣,好像有些甜。相公的味道很好聞,帶着沐浴後的淡香,邵瑕吻着他的脣,鼻子……

想吃,又怕打。邵瑕的心猶小鹿般怦怦亂撞,手發抖的去解顧子喻的睡袍。

腦子一片空白,邵瑕忘記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她探着身體將書撿了回來,再次重閱。

怕動作過大嚇醒顧子喻,邵瑕只是解了他的睡袍,並未將它脫下來,她坐在他肚子上,開始脫自己的衣物。

縱然顧子喻再累再熟睡,可當邵瑕坐在他肚子上的時候,他還是被驚醒了。

見邵瑕坐在他身上脫肚兜,顧子喻以爲自己在做夢,畢竟,他到了男人精力最爲旺盛的年齡,且邵瑕一天天長大,她睡在他身邊,日有所思,難勉晚上會做些離譜的夢。

二十多年,他第一次了做了春/夢。似真是假,眼前的邵瑕太過於真實,顧子喻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竟然發現睡袍被解開,邵瑕坐在他腹部,肚兜解到一半,還好褻褲仍穿在身上,只是腰兩側的修長雪白大腿令人無法忽視。

“相公?”見顧子喻突然睜開眼睛,邵瑕嚇了一跳,脫肚兜的手舉在了半空中,不知該放下還是繼續。

過於真實的場景,顧子喻暗咬了舌尖,直至銳痛傳來,他惱了…這不是夢,邵瑕確實坐在自己身上,她脫了他的睡袍,坐在他身上不說,還開始脫自己的衣物。

“…你幹什麼?”臉色鐵青的顧子喻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

“…這個……”邵瑕臉色發燙,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爲。她從顧子喻身上爬了下來,撿起一旁的書,翻開中間那段道,“相公,你看。”

顧子喻一看那本書,只見書角已被燒掉一角,不好的預感襲來,他劈手奪過書合上,書面上的‘女經’二字躍於眼前。

“這本書從哪裡來的?”他離開書房時,明明點火燒了。

“從相公書房撿來的。”邵瑕如實道來。

“火盆裡?”

邵瑕點頭。

沒錯,她進了顧子喻的書房,然後看到火盆中有本書,書只是被燒了個角。本想着這是相公的寶貝,想拿回來放着,誰知翻開一看,沒捨得放手了。

“你看完了?”

邵瑕點頭。

那刻,顧子喻殺死邵瑕的心都有了。他做爹做娘養大她,誰知卻是引狼入室。

他是她的誰?

他首先是她爹,然後纔是她相公。

而她,居然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爹下手,想強了他。

她才十三歲,就想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她跟誰借的膽子?

顧子喻起身繫好自己的睡袍。

邵瑕撿起被他憤忿然丟在牀上的書,指着中間那段解釋道:“我想跟相公生個寶寶。”

不說還好,這一說,顧子喻渾身的怒火被點燃,他一巴掌打過去打歪了邵瑕的臉,罵道:“不學無術。”

邵瑕有些恍然。

顧子喻抓起邵瑕的衣物,強行將她拉起來出了寢室往祠堂走去。

他將她推進伸手不見五指的祠堂,將門用鐵鎖鎖上,冷冷道:“你就在這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相公,開門,相公開門。”被推進黑暗祠堂的邵瑕慌了,拼命拍打着門,“相公,放我出去。”

“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告訴我。”顧子喻取下鑰匙轉身離去。

“相公我錯了,放我出去。”邵瑕嚇的哭了出來,使出渾身的勁拍打着門。

她不要一個人呆在黑暗中,這次真知錯了。

只是推倒尚未成功,少俠仍需努力!她堅信,只是不放棄,終有一天她也會有肉肉!

下面是傳說中顧子喻買到的女經,讓少俠看的獸血沸騰,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