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趕緊出去吧,我是在逗你玩的。你真以爲媽會因此生氣嗎?你現在可是一方父母官,我知道你手頭上忙事情,我怎麼會跟自家的兒子一般見識?出去吧,我要開始忙了。這裡可是廚房,可不是你們這些大男人該進來的地方。”
安武生同張凡一樣,說了一會兒話後,立馬給捻了出去。張凡看着他笑笑,安武生馬上嗆了他一句:“你笑屁啊?有啥好笑的。”
“去!我就喜歡笑了,關你毛事啊?”張凡亦是不客氣,馬上回了他道。
安武生一屁股坐了下去,隨後倒了一杯茶水,大口灌着。隨後,他說道:“你小子現在就一個人住着這麼空蕩蕩的房子嗎?還真是浪費了。”
“是啊!我也覺得挺浪費的。不如,我們一起搭夥過個日子吧?”張凡咧嘴一笑,笑得一臉曖昧,又是繼續說道,“像你這樣的成熟男人,我可是很喜歡的啊。”
“你有毛病!你小子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啊?小心我把你給揍了。”安武生一甩手,把輩子放在了桌子上,對着張凡又是說道:“哎,跟你說正事。我媽這幾天,還得你多多擔當一些。你知道的,我最近的事情特別多,我若是能夠抽出時間來的話,我會盡量。我就怕萬一……”
“你就放心吧!師母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想她從北京下來,無非就是想要跟你見個面而已。你還以爲,師母會整天糾纏着你啊?你倒是想得美呢。”張凡撇撇嘴巴,說的一臉不以爲然,“再說了,師母又不是小孩子,她會整天跟你索要棒棒糖咩?”
“打住!你這比喻真的是不倫不類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在亂說話,小心我抽你。”
“來啊!誰怕誰?還不知道誰抽誰呢?安大書記,你真的見過狗嘴裡能夠吐出象牙來的嗎?”
“那倒是。”
安武生又倒了一杯茶水,他喝了一口,面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張凡,我現在跟你說一事兒,鄭市長好像對你的意見很大,你小子以後行事可得給我小心一些,不要在有什麼把柄被他捻在手中,不然等事情一旦鬧大了,可到時候連我這個市委書記都沒有辦法保全你。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別在給我捅馬蜂窩了。”
“什麼叫我給你亂捅馬蜂窩?”張凡一聽安武生那話,他心中立馬是不爽了,鄭國幫?他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對手。上次抽打了潘小強亦是情非得讓。如果他這市長真的是要誠心要跟他過意不去,隨時時刻都想着要跟他小鞋子穿的話。那麼張凡他是不會介意多出一個勁敵來的。
起碼以後在體質中不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偶爾來個波濤巨浪,然後給生活注入點興奮劑也是好的。如果生活太過於安逸了也不好,使得人容易慵懶,失去了鬥志。
“好了,我知道你小子的性子,我現在也不想跟你爭論什麼!總之你以後老實一點就行。你的那些事情,我都懶得去理會了。”
“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呢?不都是下班了嗎?怎麼還在討論工作啊?”文秀朱從廚房出來後,發現他們兩人似乎還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她不由得是眉頭一皺起,朝着他們兩人揮手,“飯菜我都做好了,你們兩去把它們都端出來吧。”
“好咧!師母辛苦了哈。”
張凡朝着安武生擠眉弄眼,誰知安武生卻不睬他,徑直走進了廚房端菜去了。
三個人吃飯,文秀朱一共做了六道菜餚,外加上一個三鮮湯水。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叫人垂涎欲滴啊。
家常菜的味道,張凡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吃過了。
他屁股一沾到凳子,立馬是開吃起來,像是個餓死鬼般,一邊對着文秀朱稱讚連連:“哇!師母的手藝果真不賴!真好吃!我好長時間都沒有吃過像這麼開胃的飯菜了。”
“你個餓死鬼。”見張凡一副如此誇張的模樣,安武生只能是鄙夷的搖搖頭。
文秀朱笑笑,卻是一臉的開心,“好吃就多吃一些吧!哎,張凡啊,我看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一個人住着這麼空蕩蕩的房子,一人上下班,想你尋常連一口熱飯都吃不上吧?對了,你怎麼還不結婚呢?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嗎?”
“那個啥……”此刻張凡嘴巴中正塞着一塊紅燒肉,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好在最後他一口吞下去了,纔是說道:“師母,這事情可是着急不得!再說了,安哥都這麼大年紀了,他也不是沒有結嗎?”
“吃你的飯!這好端端的怎麼又扯上我的身上來了?”安武生腳下狠狠踹了張凡一下,惹得張凡躲避不及。
“哎!武生那事情,是個特殊情況。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期盼在我有生之年能夠抱上孫子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喪氣話了,飯菜都快要涼了,趕緊吃飯吧。”文秀朱面色有些暗淡。
對於安武生的感情生活,張凡知道一點點。不過都是他旁敲出來的。
又是個深情的男人,爲着一個女人在空等,傻傻的守候着。拿張凡的話來說,這男人就是傻子,人家女孩子都出國那麼多年了,你還在傻傻的等待什麼啊?等着人家的歸來麼?即使女孩子歸來了,也有可能是個帶着孩子的媽媽了。
這男人啊,在感情上何必那麼認真?爲了一枝花從而甘願放棄整片森林,只能說他很傻很天真了。
一餐飯局,默默吃完。
……
翌日。
張凡駕着車子,載着文秀朱趕往了鎮國寺。現在的鎮國寺,便是以前的青山寺。因爲舍利子的關係,如今這寺廟從新翻修,煥然一新,各處的建造,雖不至於富麗堂皇,但比起之前的青山寺破廟,不知道繁華上了多少倍。
而且現在的鎮國寺,比起之前的青山寺只有三寶和尚跟靈木和尚兩人,如今寺廟中的僧人已經增加到了一百多號人數。
人生最大的贏家便是三寶和尚了。想他當初從一個落魄的破爛主持,如今在到他的依着光鮮閃閃,黃袍袈裟,憑藉着舍利子的名聲,真是不知道他從中撈取到了多少好處費呢。
今天,早上陽光明媚,小鳥蹦躂歡喜。
張凡悠悠駕着車子,奔馳在馬道上。
“你們這路道建設還不錯!”一直坐着安靜的文秀朱,她忽然是感嘆說道,“這江都我以前經過一次,哎!你不知道,那是六十年代,這裡好像還只是個小巷,貧窮得很呢!誰知過了幾十年,這裡竟然發展成爲了國內的重點城市之一,這其中的變化還真大啊。”
“那是!以前可不比現在了呢。以前都是倚靠人工勞作,現在一般都講究機械運作了,可不是一個水平上的。”張凡一邊看着車,一邊說道。
驀然發現,前方中好像是被佔道了。但見十餘輛車子,換換的開來。由於這通往鎮國寺的路道,目前也是正在規劃中,一道人行,一道車行,道路比較狹小。這麼多輛車擁擠一起,讓路道一下子就變得擁擠起來了。
滴滴!
前方的車子無法通過,一直在對着張凡這頭暗着喇叭。張凡趕緊定眼一看,他媽的!前方中居然是十餘輛婚喜車子?在每輛車子的下放,都張貼着一張紅色的喜慶帖子,紅色的刺眼。
尤其是前方那一輛車子,那車主一直在暗着喇叭,看樣子是要示意張凡讓道了。前邊的車子猛暗着喇叭,後面的車子也是一同跟着按着喇叭。
麻痹的!他們這是在對自己示威啊!張凡一張臉色馬上陰沉了下去。主道朝天,你我皆爲過客,憑啥老子得對你們讓道?這是沒有天理的!
“張凡,前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怎麼一直都暗着喇叭?唉!真是吵死個人了。”文秀朱微微抱怨道。
“前方的車子太多了,全部擁擠一起了,又被他們佔據了主道,想他們是在對我們按着喇叭,讓我們後退讓道呢。”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啊?哼!現在的生活越來越好了,可是人心卻是不古了。張凡,你下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母發話,張凡不敢不從啊!趕緊打開車門,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