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想請問你一句,你可否有什麼憑據說我們酒樓經營的飯菜有問題?單單是憑着這一隻死蟑螂?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這一隻死蟑螂不是他們訛詐我們的?”
鍾雲面對張凡的反問,立馬讓他的面色一寒而下。的確,這本來就是他弟弟鍾明給他們設下的套子。
打仗親兄弟,上戰父子兵。當初對於弟弟鍾明的“哭訴”,說他經營粵菜館是如何的見艱難,生意競爭是多麼的激烈。
於是,鍾雲他這個做大哥的,也是一時心軟,遂是聽從了弟弟的建議,要將他對面新開張起來的“農家風味館”名聲給搞臭去,所以他們合拍這麼一個計劃。
前來兩個鬧事的光頭男子,其實便是粵菜館老闆鍾明請花費請來的托兒。讓他們前往來此此吃飯,然後趁機放入了提前準好好的死蟑螂,從而故意鬧事。
然後在藉助在衛生局的大哥鍾雲前來造勢,如此一來,此風味館子不倒閉,在生意上也會大大的傷了元氣。
試想一下,一家偌大的酒樓中,顧客居然在他們的飯菜中挑出了死蟑螂,那麼可想而知,他們的飯菜在衛生方面,是多麼的叫人擔憂啊。
“哼!不管如何,顧客在你們飯菜中挑出了死蟑螂,不管你們如何狡辯,這都成了事實。所以,經過我們的研究決定,暫時給你們酒樓勒令半個月的停頓修整,喏,這是我們衛生局的文件書,你自個看一下吧。”
張凡一手拿過鍾雲遞來的文件書,他看也不看一眼,撕拉的一下,他兩手一折,立刻將此文件給撕爛了去,他眉目一挑,嘴角扯出了一個冷笑:“什麼垃圾文件書?真是可笑!唉!我真是佩服你們的表演能力,自編自導了這麼一場戲,你們不累嗎?做人何必那麼執着?而且還是讓人不恥的事。想你們也是大人了,難道都是用屁股來想問題的嗎?幼稚的愚蠢。”
“你……混蛋!你居然敢撕爛那文件書?”鍾雲被張凡一頓數落,他一張臉色氣得發青,又是發紫,“好啊!居然你們這些刁民目無王法,不把規矩放在眼中。我會讓你們知道,跟我們對幹可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喲!聽您來的口氣,好像是在威脅我們呢?我也告訴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哦!原來是姓鍾啊?”張凡一眼從對方的制服工作牌上看清楚了他的名字,他眉目高高一挑,接着說道,“姓鐘的,在你執行此事之前,你應該在江都是四處打聽一下,我張凡從來就不是一個怕事的主。居然你們今天敢來此陰我一把,你們都給我記好,我會讓你們付出所有的代價。嘿嘿,我可是不在威脅你們,而是我張凡這個人有個怪癖,別人敬我一丈,我還他一尺。道理就是這麼簡單。你們愛怎麼着的就怎麼着吧。”
什麼?此人便是張凡?那個名動都江的煞星張凡?鍾雲眼睛一瞪,冷冷抽了一口冷氣。天啊,如果他鐘雲不清楚那個叫張凡的人,那麼他枉在體制中混了。
張凡,農老的準孫女婿,江都常務市委書記衛長天的侄子。而且,他還有着另外一個顯赫的身份,第三十屆新星澳門賭王的衛冕冠軍。
如此榮譽套在他張凡的身上,即使張凡選擇低調做人,他的名聲也擺在那裡,衆所周知。何況,張凡的性子,他還無比張揚。據說凡是得罪過他的人,最後均是沒有好的下場。
外頭有傳言說,他們的常務市長葉家俊,跟張凡不和,可是每一次當他們鬧了矛盾後,落在下風的不是張凡那個小科員,而是常務委員市長葉家俊總是每次都弄了給灰頭蓋臉。
嗤!
鍾雲雙腳有些漂浮!麻痹!這一次,他真的是給自己的親生弟弟坑慘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有些面色黝黑,年紀輕輕的人即使那個煞星張凡?如果讓鍾雲知道,此農家風味館是跟張凡有關係的話,他怎麼會愚蠢到盲目的聽從了弟弟那該死的建議?現在快要把他自己都給搭上去了。
“怎麼樣?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沒話說的話,趕緊離開這裡,很抱歉,我們酒樓今天才是開張,所以我很不歡迎你們。”
張凡冷冷對着鍾雲下了逐客令。
一旦清楚認知到張凡的爲人,他就是個煞星,凡是招惹上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果子吃這一點,鍾雲心情是惴惴不安起來。鍾雲自知理會,攜着身邊的人迅速離去。
兩個光頭男子頓時傻眼了,他們怎麼也是想不明白,此事件剛剛是他們佔據上風的,怎麼會兜轉瞬間,事情變化了方向?
兩光頭男子眼看情況不對,他們趕緊想要開溜,卻無端給張凡一個箭步跨了過去,從而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喲!兩位就這麼吃了一個霸王餐,然後打爛了我們酒樓不少器具,拍怕屁股就想走人了?世界上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
“你想怎麼樣?”高個男子心中雖然是有些忌憚張凡,可他也不害怕。反正他個頭比張凡高一節,他們本來就是大街上的小混混,招惹了是非,他們自然也不忌憚。
“我不想找怎麼樣?我只想讓你們明白一件事情,當你們打算要合謀起來算計別人的時候,最好有那個心理準備,禍居然闖出來了,至少得有人來承擔一切責任。”
張凡面色一寒,目光一片嚴峻的掃在了兩光頭男子的臉上,陰沉說道;“你們可知道,今天可是我們酒樓開張的日子?麻痹!你們居然敢來鬧事?我現在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把此事的前前後後對着我們大家說出來,說個明白。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前來鬧事情的?”
“我們真的不是來鬧事的,而是你們的飯菜……”
啪的一聲!
張凡一臉怒不可及的一腳踹上了高個子的下腹,“我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嗷!
高個光頭男子一聲悶哼的蹲坐了下去,一臉痛苦神色。看樣子,張凡那一腳踹的可是不輕。瞬間讓他豆大的汗珠都從他光燦燦的腦袋上滾了下來。
圍觀中的食客,他們都是覺得張凡那一腳踹得太過於飄亮了。對待惡人,理當如此血性。
“張哥,還是理性一些來對待他們吧。”此事件的發生,讓王海這個大堂經理整個腦袋都出自暈沉一片。畢竟他還是第一次遭遇到這樣的突發事情。
以前他只是個駕校的教車小教練,眼前的一幕,他是少有經歷。
“哼!對待這些垃圾貨色,就得用不尋常的手段,要不然,他們還以爲我好欺負呢。你來說,我的忍耐性可是有限制的。”
張凡冷目光一掃,落在了矮個光頭男子臉上去,“你來大聲的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們前來鬧事的?說!”
“我說!”
矮個男子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給張凡這麼一聲呵斥,幾乎是要讓他一拋熱尿撒在褲襠上,“是對面的粵菜館老闆讓我們這麼做的。我們收了他五千塊錢,事成之後,他在給我們五千塊。所以我就提前抓了一隻蟑螂,弄死它,然後我們來到了你們這酒樓,點了一些飯菜,我們趁着沒有人注意,悄悄的把死蟑螂混很在飯菜中。這……我都說了,完全不關我們的事情,這一切都是那個老闆的注意。”
啪啪!
張凡目光落在大堂中圍觀的一衆食客,“大家都看到了?聽到了嗎?我們這農家風味館飯菜衛生可是乾淨着呢!這死蟑螂的風波,根本就是他們在陷害我們,是子虛烏有的。所以,今天凡是到此消費的顧客,所有酒水跟飯菜,我統一五五折給你們。祝你們吃得開心,喝得盡興,也算討個頭彩!大家都沒事了,散了吧。”
一場鬧劇,終究是圓滿解決。不單保住了他們風味館的名聲,還大大曝光了他們風味館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