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許*心中非常不爽劉寶忠的表面裝蒜,他只是笑笑說道:“依照劉副縣長的話說來,莫非是在暗中指着我們警察的不作爲,誤判案情了?嘿嘿!那我就一一都跟你說個明白。你那兒子劉峰,哎,他還不真不是你這個父親口中所說的好孩子。讓我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他就是一個社會流氓,從而給你們做父母寵壞的紈絝衙內公子哥。所以說,我們這做父母的啊,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真的不能......”
“許局,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些什麼話?儘管直白一些,不要對我拐彎抹角的指桑罵槐。”劉寶忠越聽許*的奚落,他心中越不是滋味。
即使我兒子在如何的不堪,如何的紈絝,紈絝像是個攙扶不起的廢物阿斗,在怎麼說,他最終還是老子的種,由不得你這個來人來多嘴多舌。
劉寶忠對許*的不爽,就是在此一點上。
許*發現劉寶忠生氣了,他心中暗暗一陣冷笑:你牛逼個毛線啊?無非就是個副縣長而已!哥現在還不是個局長?起碼我還是我正的,而你劉寶忠只是個副的。
心中如是一想,許*更加是快意了,“我現在可以在跟你劉副縣長重申一遍,你兒子劉峰的確是涉嫌了毆打他人等事件,還有其他的,我想我就需要一一的列舉出來了,文件上標誌的都是實情,我們警方掌控了幾個犯罪嫌疑人,如果劉副縣長認爲是我們警方在杜撰,然後憑空捏造這些事實的話,其實我們可以來個當面審問對峙,如果劉副縣長有那個雅興,我是不會介意的。”
“好!就算一切都是我家劉峰做的,那麼,劉局你打算要怎麼做?捉拿我兒子歸案?或者還是......”
“這個嘛!畢竟像你劉副縣長家的情況可是有些特殊呢,此事我還的往上通報,如果上級下了傳達指示,那麼我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了。工作責任所在,我也不能看您是劉副縣長的面子上,網開一面不是?不過,此事還得看當事人的意思了。畢竟他是因爲你家劉峰的指使,打斷了他一條腿,只要他當事人不打算起訴你們,那麼我想劉峰繼續犯下其他的那些事情,給他個處分勞教幾天即可。一切,都得......”
“劉局,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並沒有把此事往上通報?”劉寶忠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只要那個被打折腿當事人,不管他提出什麼樣的賠償條件,他一一答應他,這樣一來,當事人不起訴,那麼他兒子劉峰也就安全的度過了這次麻煩。
“那是當然。在怎麼說,你劉副縣長好歹也是我們薊縣的一方父母嘛,上報的事情,如此重大,我自然得跟你說一聲了,也好徵求你的意見不是?如果劉副縣長能夠有辦法讓當事人不打算追究你兒子的刑事責任,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當中,我想你也明白,你兒子把人家的腿打斷了。身爲一個男人,可是家中的頂樑柱啊,這男人一跨下了,你讓他們全家上下老小都喝西北風啊?唉......”
“我知道這事情是我家劉峰不對。不管對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他。只要他答應不起訴,一切都好說。”
嘿嘿!魚兒終於上鉤了麼?
許*對張凡當初提出的這麼一個計劃,要讓劉寶忠往他們的套子裡面鑽去,看來張凡真的是棋高一籌啊。
看看,劉寶忠已經是沒轍了,一旦聽到當事人如果願意要賠償,而不打算起訴他們,即使他心中不甘心,最後也得甘心情願。
“居然如此!不如我安排你跟當事人見上一面吧!所有協商的事情,我想只有你們雙方纔能夠談判得清楚。就是不知道劉副縣長縣長是否有時間跟我跑一趟?”
劉寶忠立馬點頭,“時間我有的是!那如果沒別的什麼事情,還得勞煩許局給我們引薦了。”
“嘿嘿!好說。”
魚兒終於上鉤,劉寶忠終於鑽入了套子。依照張凡提出的計劃,該是時候讓王海跟劉寶忠見面了。
王海經過張凡的一番處理包紮後,腦袋上纏着一層厚厚的繃帶,一邊手同樣也是纏上,至於王海的左腿,更加合適誇張,再度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夾上了木板。
反正,張凡儘量是把王海折騰的半死不活,模樣有多慘就有多悲慘,看着眼前這個像是遭遇到了世界末日般,歷經了一番大難不死,身上又是纏着厚厚的紗布,又是背繃帶的王海,張凡最終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怎麼看着你就好像那從棺材中蹦出來的木乃伊呢?”
“哎,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畢竟我們可是在欺......”
“欺騙劉峰那父子兩嗎?不不!王海!這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你可不能給我打退堂鼓。枉費了我佈局下一番心血。當初他劉峰讓他打折你的左腿,我想你是恨死了他們吧?怎麼一下子就對他們有了同情心?人活着一世,不能太善良,不然,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是男人,就給我堅挺着,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軟下去。”
張凡這話,粗糙卻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