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得很啊,原來許所長也在呀!他打人了,你趕快把他給我抓起來唄。”劉軍陰陰一笑,對着許*指手畫腳起來。
許*看了劉軍一眼,又看了張凡一眼,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就不要來參與這一趟渾水了。現在倒好,給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他此時進退不得啊。
開什麼玩笑?目前只有許*清楚張凡還有另外的身份,人家可是國安局的人呢,即使給他吃了豹子膽,他還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爲此,許*只能是忤逆劉軍了。劉軍見許*居然也是杵着一動也不動,他更加是生氣了,一雙惡狠狠的目光,掃視了張凡一眼,“好啊,原來你們都是一夥的?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你們都給我好好等着,我會讓你們吃不完都兜着走。”
劉軍欲想要氣呼呼離去,卻被張凡阻攔了下來,“哎!我說你真的不會貴人多忘事吧?賠款呢?道歉呢?”
“麻痹!你到底想怎麼樣?”劉軍一張臉色陰沉得更加可怕。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卻是想不到他被張凡連續踹了兩腳,讓他在一衆好友前丟進了臉面。劉軍對張凡的恨意,如同那洪水滔天,他恨不得要把張凡給撕爛了。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告訴你,簡單做人的道理。撞壞了別人的東西,得賠償,得道歉。理由就是這麼簡單!別以爲依仗着自家老頭子的關係,目中無人的可以在外面胡作非爲,其實比你橫的人多了去。賠還是不配?一句話。”
劉軍忽然害怕了,他知道張凡的厲害。人家兩腳已經差不多將他給踹個半死,如果要拼命的話,他真的不是張凡的對手。
“大少,我看還是賠償給他們吧,其實我們可以……”之前那個被張凡扇了一巴掌的光頭年輕仔,他低聲在劉軍的耳旁說了一句。
“好!那我就如實的賠償給你們。拿好了,這是一萬塊錢,拿好回去買棺材吧。”
劉軍一臉大氣的掏出了一疊紅爺爺,順手往前一拋,嘩啦散落的紙幣,各處都是。
張凡眼睛一眯而去,冷不防的竟是一巴掌抽到了劉軍的臉上,“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一巴掌抽來,劉軍頓時感覺一陣眩暈,幸好是他身邊的人一把攙扶住了他。
“麻痹!我跟你拼了!”
劉軍想要衝上去,不過是被光頭仔給阻攔了下來,“大少,我們走吧!聽我的話……難道你剛纔忘記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兩腳!一個耳光,我算是記下了。”
最終,劉軍在一衆人的攙扶下,匆匆離去。
“唉!我說張哥啊,你就不能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麼?你看吧,人也打了,這地上的紙幣又該怎麼處理呢?”許*有些後悔跟張凡出來喝酒了。
如果他們不選擇在此酒店喝酒的話,哪裡來的那麼多事情?劉軍可是劉副縣長的寶貝兒子。據說這個劉副縣長非常護犢這個兒子。
如今張凡人也踹了,耳光也打了,劉軍他會咽得下這一口惡氣麼?
“王教練,這錢我想應該也夠賠償你的損失了。你也不要客氣,都拿着。”
張凡一邊說着,一邊蹲下去,一一撿起了灑落在地上的紙幣。
“張哥,我這錢,我還是不能要……拿着可是燙手啊。”王海總算是見識到了張凡的彪悍一面。
對方是劉副縣長的兒子,他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給留下,大腳踹去,耳光抽去。難道他就不害怕會遭受到對方的報復麼?
後來王海想想,他纔是想起來,張凡不是他們薊縣的人,人家只是到薊縣來打醬油的,他自然是不會擔心了。
“拿着!反正這錢也是他們給你的賠款,你不拿着,給誰啊?”張凡硬生生的將一沓紙幣塞到了王海的手中。
“許所長,這個你看……”王海可是一臉猶豫不決。說實在話,他的電動車被扎爛了,說是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可當他一聽說此事是劉軍乾的,對方可是劉副縣長的兒子,王海可是沒有勇氣去跟對方討要賠款的。
偏偏張凡這麼幹了,而且最後還狠狠的抽了一頓劉軍。錢是要回來了,可王海真的是不敢拿。
“唉!我看算了吧!王教練,你還是拿着這錢吧!畢竟你的車也是該他扎爛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誰都不想推卸這個責任。”
許*說這話,他可是一語雙關。意思很簡單,如果劉副縣長要追究他們的責任,那麼他們三人都不能推卸。要死,大家一起死,起碼黃泉路上不會寂寞。
張凡只是笑笑,什麼也沒有表示。
王海拿着張凡硬塞來的一沓錢,他心情立馬就惴惴不安起來了。現在的寧靜,在背後必定是醞釀着更大的暴風雨。
出了酒店後,張凡對着他們說道:“你們都放心吧!人是我打的,到時候如果那個劉副縣長真的敢去找你們的麻煩,記得跟我說一聲,我自然會幫你們擺平此事。對了,我現在住在縣委對面街的香江賓館,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我。”
張凡走了幾步路,回頭對着王海說道:“王教練,可別忘記了明天練車的事情哦。”
王海面色一陣錯愕,隨之點點頭,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
下午。
張凡閒着沒事可做,外面的太陽很大,他不想出去。只好窩在了酒店的房間中,舒服的吹着空調。
篤篤!
門外是一陣緊急的敲門聲。張凡隨之疑惑,奇怪了,他在薊縣並沒有熟悉的熟人,除去了許*之外,那麼至於梅雪晴,也算得上吧!不過張凡可以確定的是,以梅雪晴是縣長的身份,她自然不會來此敲門的。更何況,梅雪晴也不知道張凡住在此。
張凡帶着疑惑開了門,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眯着眼睛在大量着他。其中一個年級較大的男子對着他問道:“你叫張凡對吧?”
張凡雖是疑惑,不過他也是點頭說道:“沒錯,我叫張凡,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在上午時候,毆打了人,所以有請你跟我們回警察局一趟吧。”
張凡隨之一愣,此消息的傳播怎麼會如此之快?想來他們警察的速度也是夠快的。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他住在此地的?
難懂是許*,或者是王海跟他們透露的麼?暗想到這一點,張凡問道:“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嗯!很簡單!是有人告訴我們的。當然,那人你也是認識,許所長,我想你對他應該是很熟悉吧。”
果然是許*!莫非這老小兒已經遭到了問話?還是,那個所謂的劉副縣長,對他施壓了?許*只是一個小小的臨時車站站點小所長。如果他真的是被上面給施壓的話,想必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說出來,他張凡住在此賓館。
“哎!別杵着了,趕緊跟我們走吧。”那個年輕比較輕的幹警,他年紀看起來跟張凡差不多大,見張凡愣愣的不動,他是有些不耐煩。
“走?要去你們的警局嗎?那沒有問題,不過,你們總得讓我套穿上衣服在說吧?”
張凡是打着赤膊出去開門的,爲此,他下身只是套穿着一件大叉褲子。張凡也不在意,慵懶的樣子,一點也不着急。
“那就趕快,速度。我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可沒有時間來跟你磨蹭。”小幹警繼續說道。
張凡眉目一挑,言語也是不友善,“呵!感情還是我拖延了你們的寶貴時間啊?居然你閒麻煩,又何必來這一遭呢?躲在家中吹空調,喝冷飲豈非不快哉?”
“我讓你走,就趕快走,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年輕的小幹警也是火帽了,冷冷對着張凡呵斥了起來,“呵!我還真看不出來,你真的是個刺頭啊?連我們的的劉副縣長家公子也敢抽?你這牛逼!”
“我抽他又如何?你麻痹在廢話,我連你也敢抽。”
張凡返身回去,冷眼說道:“很抱歉!原本我之前我還想跟你們回去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我不走了!如果你們想給你們劉副縣長討回一個公道的話,不妨可以讓他本來見我,我們當面交談豈非不是更好嗎?想必也不需要你們這些跑腿子幫忙了,省得你們大熱天跑來跑去的,弄得一身臭汗淋漓,哎!那個啥,我還真的是有些過意不去呢。”
張凡一屁股坐在了軟椅上,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飲料,大口咕嚕的喝了起來。從始至終,他正眼也沒有瞧過門外站在的兩個警察。
“韋局,您說句話吧,讓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拷回去。”小幹警怒視了張凡一眼,且是一臉的陰沉。
韋剛目光一掃視,他沒有說話,而是走進了房間,上下隨意的瞅看了一眼,最後,他纔是一臉悠悠說道:“年輕人,鋒芒太露可不是好事情。做人或者做事情,總得留下三分底線,凡事不要太過於張揚。不然,自己闖了禍,最後連累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年輕人,你覺得我的話有幾分道理呢?”
“三分。但是我也告訴你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會十倍奉還。這一句話,套用在我朋友的身上,依然是可以兌現的。”張凡亦是冷冷說了一句,不在做多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