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知道陸達是藉此風波事件給他敲擊一下,對陸達這個頂頭上司,張凡還是很尊重的。畢竟他只需一個電話,人家立馬從北京千里迢迢的趕往了薊縣,來給他擦屁股。如此重情重義的上司,四處打着燈籠都難找呢。張凡有什麼理由不應承陸達對他的一番告誡呢?
張凡才是送走了陸達,竟是意外接到了梅雪晴的電話。梅雪晴讓他在縣委大門口等她,說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商量事情?張凡掛了電話後,他隨之感覺有些不妙。於是他心中暗暗猜測,梅雪晴要見他的原因,莫非是因爲他已經是連續連天不去黨校報道的事情嗎?要跟他說教?
對於美女縣長的相邀,張凡當然是樂意的,匆匆尋了一兩車子,趕往了縣委。
張凡下車後,梅雪晴早比他到了一步。
“梅縣長,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如果梅雪晴是因爲黨校他缺課的話,張凡可是有些心虛了。
“張凡果然有幾分能耐啊!纔是到薊縣短短几天的功夫,居然能夠把我們的領導班子折騰的夠嗆,你果然是不安分的猴子。”
梅雪晴這兩天一直在忙碌中,對於張凡折騰起來的風波,縣局公安廳的局長韋剛無端被撤職,取代而至的是許*。至於張凡毆打劉副縣長家的兒子,是否又可以歸爲另外一碼事呢?
“那個啥……你今天是來質問我的?還是說,你在提着某些人打抱不平?”張凡抹了一下鼻子,他現在是有些弄不動梅雪晴這個薊縣縣長的本意。
“蒼蠅不叮無縫的忌憚。韋剛落馬,那是他自己即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如果他要怨恨的話,我想他應該痛恨的人是你張凡吧?斷人財路,如同殺妻之仇,不共戴天。張凡,你在我們薊縣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學習時間,我進來此,主要是對你提醒,狗如果被逼急了,它們也會狗急跳牆咬人的,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哦!還有,我聽說你已經無辜缺了幾天的課?有這回事麼?”梅雪晴狐疑的瞅看了張凡一眼。
張凡頓感心底一陣發虛,他嘿嘿笑說解釋道:“梅縣長,那個啥……你也知道這兩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多。而且昨天晚上我……”
“罷了!我可不是來跟你要理由的。像你們這些儲備幹部,黨課可是很重要的,你如果連自己的方向都無法辨別的話,那麼我奉勸你句,你趁早還是退出體制吧!不然的話,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是嗎?那麼我們拭目以待吧!能夠讓我張凡掉眼淚的事情,我想不是很多的。比如,我身邊的親人,他們受到了傷害,又是或者,我張凡喜歡的人,只有他們他們能夠牽動我的心。”張凡在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灼灼的盯在了梅雪晴的臉上。
梅雪晴瞬間就發現了張凡的那一片目光灼灼,她趕緊避開了他的目光,對着張凡說道:“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先走了,記得,你不能在缺課了。不然的話,月末的考覈,我會讓老師給你打個紅叉的。”
“放心吧!只要是梅縣長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得的。”
唉!這男人怎麼不知道避諱一點?梅雪晴心中暗道一句,匆匆離去。
等梅雪晴前腳剛是離去,張凡一轉眼就離開了縣委。讓他去聽那些枯燥老頭子的授課?那是不可能的。
張凡把王海約了出來,他們在練車場見面。王海對於張凡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讓王海感到震驚無比的是,他怎麼也是想不明白,張凡只是個鄉計生辦主人,他怎麼能夠一下子把公安局長韋剛給絆倒了?如此雷厲風行的霸道手段。他又是想起張凡連劉副縣長家的公子也跟一個大嘴巴臭上去,看來,他對張凡的爲人是不瞭解。
今天他們見面了,那事不提,而是專心在授課學車。第一次坐在了駕座位上,張凡一點也沒有感覺任何緊張的氣氛。
在王海的反覆示意下,很快,張凡只需要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已經是將車技的知識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練習了一個下午的車技,張凡的技術儘管還是很生疏,不過他也能在王海的陪同下,把整個練車場繞了個底,半天的練習,算是小有所成。
晚上。
許*親自到張凡落榻的酒店去尋他,說是要請他喝酒,意表感謝他的一番心意。
張凡那時候剛是衝完澡出來,他正盤算着如何安排晚上的時間,於是,許*來了。
他提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此公文包好像裝着東西,塞得鼓鼓的。
“喲!原來是許局長啊,幸會了啊!我還得恭祝你高升呢。”
張凡見到滿臉煥發的許*,他笑呵呵的打趣他說道。
“張老弟,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現在還只是個代理而已。”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許*入到房間來,也是滿臉笑呵呵的。
“嗯!雖說目前只是代理,日後的話,那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能者居上,無能者爲下,這個社會的競爭可是很殘酷的。”
張凡拿起了吹風筒,很仔細的在撫弄着他的頭髮。許*趁着這個時候,他打開了黑色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沓紙幣,放到了桌子上,對着張凡說道:“張哥,這些錢是我的一片小小心意,希望你笑納。”
張凡朝着桌子上淡淡瞥了一眼,搖頭嘆息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把它給我收起來,不不然的話,我們連最後的朋友沒得做。”
許*一聽這話,他心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不是,張哥,你聽我說,那個我......”
“趕緊收起來來吧,我不缺那點錢。我得需要你明白的是,我舉薦讓你做這個代公安廳局長,我只是覺得你許*有一定的能力,至於其他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至於以後,你是否能夠憑藉着自己的真本事把那兩字代理去掉,只能說是,我給你這個機會,看你自己以後的造化了。把錢收起來吧,同樣的事情不要在讓我說第二次。”
“行!我聽你的。”
許*心中則是一番感動。如果當初不是他們在濱海相識了,那麼今天他許*怎麼會有這一次機遇呢?
他對張凡的豪情,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感恩了。
許*把桌子上的一沓錢迅速的收進了公文包,完事後,他對張凡說道:“張哥,我已經在上次的酒樓中預定了一個雅座,這一次,你可得賞臉。”
“行哈!反正我也沒有吃飯。哦!對了,把王海也叫出來吧!多個人喝酒,熱鬧一些。”唉!可惜這裡是薊縣,張凡認識的人實在是有限,往後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又該怎麼度過呢?想想真是頭疼。
“行!我馬上給他電話。”
許*是開着自家的車子,載着張凡一路暢談呼嘯而去。還是在上次的酒樓。張凡跟許*酒水喝了一半後,王海纔是姍姍來遲。
王海進來後,張凡跟許*同時被他的樣子給驚嚇了一跳。只見王海的一件白色衣服,不單是破了,而且看起來還是髒兮兮的。
尤其是他的左眼上,出現了一個熊貓眼,一看就是給人拳頭砸上去的。
“王教練,你這是......”
“唉!別提了!我在趕來的路上,無端被幾個小流氓圍毆了一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想想看,可能是跟我們上次吃飯中的事情有關係吧。哎,你們先喝,我去洗把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