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記者的話幾乎要讓張凡暴跳如雷,他現在就恨不得幾個耳光狠狠的抽上去。當然,依照目前的形勢,張凡頂多也只有是想想而已了。
今天他要面對的可是全江都的幾十家傳媒,他如果真的在記者招待會上抽人的話,這頂黑鍋的帽子,他算是被戴定了。如同一個男人被他的女人給戴了一頂高高的綠色帽子,一輩子都摘不掉。
忍住!一定不能衝動。
張凡一下子想起了華夏的一句古老名言。
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答也,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在待幾你且看他。
沒錯!張凡他現在只能忍着。儘管他對那個男記者的所有提問,幾乎是讓他不爽,又是憤怒,可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微微一笑,從而忽略狗的叫嚷。
男記者見張凡並沒有打算要回答他的所問,他嘴角不覺中揚起了一抹冷笑,想要繼續問道,卻被臺上陪同一起張凡來車銀都記者蔣春波給及時止住,“那個記者同仁,我想你的提問有些話說得太過了!你怎麼能夠把我們那麼可愛的百姓們比喻是傻瓜呢?我想這話給他們一旦聽到的話,他們是很不高興的!所以,我希望這爲同仁能夠端正自己的態度,不要繼續去鑽那個牛角尖。可好?而你總得給其他的傳媒同仁一個問話的機會吧?”
此男記者,他對張凡的發難,在半道上會闖出一個程咬金來,壞了他的全盤計劃。畢竟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即使心中羞惱,也是不好發作。最後,他只能把手中的話筒遞給了旁邊的同仁。
終於讓那討厭的嗡嗡蒼蠅止住了嘴巴,張凡朝着蔣春波撇去了一眼感激的神色。蔣春波淡然一笑,佯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後來記者的追問下,張凡把事情發生的真相始末,一一的陳述出來。從開始他們303醫院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現在倒是覺得他們有些同情了。
原來此事的鬧起,是因爲三個民工的無恥獅子大開口,甚至威脅他們院方如果不答應他們的條件,立馬去告他們。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不是他們醫院趕他們出去的,而是他們自動要求出院的。然後他們爲了製造這個假象輿論,最終裝成讓人可憐的樣子,他們睡大街,跪地喊冤。
如果此事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話,那麼單單是憑着幾個民工的力量,根本是不會有人去關注。
那麼這一場輿論,也不至於被傳言的沸沸揚揚。
輿論風向終於端正。
好像是在一夜之間,303醫院被他們像是老鼠上街一樣,紛紛喊打。到了最後,所有的百姓們他們發現自己被愚弄了,根本沒有的事情,一切傳言都是子虛烏有,那是被歪解了事實。
於是,有些被愚弄中的羣衆們,他們憤怒了,說什麼也要將那三個玩弄他們手掌中的幾個民工給揪出來,狠狠的抽他們一頓,方纔能夠解恨。
可幾個製造輿論的三個民工,他們也是在一夜之間消息了,彷彿從來沒有他們這三個人。
於是羣衆們又是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何曾經發生過的人和事情,一下子就變化了原來的味道?
其實不是三個民工消失了,他們是被幕後那人給秘密的隱藏起來,等這一場風波平息後,再讓他們出來透透氣。
303醫院的風波,來的快,去得也快。好像一個浪跡天涯的浪子,他匆匆的入了一個姑娘家的房間中,翻雲覆雨後,又是立馬消失了。
可熟悉張凡的人都知道,他爲此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的院長助理在這一場風波中,他引咎辭職,他承擔了所有的責任。
風波平息,雨過天晴。
閒着無事的張凡,他每天只能去花田大道的珠寶店逛逛,然後打發一下時間,算是暫時混日子吧。
莫小惠已經在門店中做了兼職,個小姑娘還算是手腳勤快的。對於門店內手腳勤快的員工,張凡可是歡喜得緊。月底發獎金,張凡一高興,給他們的獎金可比原來高了很多。
作爲一個老闆真心誠意的對待員工在,所有的員工,他們也是歡喜,幸虧當初他們選擇了留下來,不然的話,他們哪裡來的那麼豐厚的佣金?
中午閒着無事,張凡又去逛他的珠寶店了。
一般中午,像他們幹金銀興業的,一般不會有什麼客人。本店內沒有顧客,那便是店內員工最難熬的時段了。
張凡給他們重新定下的規矩可是很嚴肅的。凡是上班者,一律不能玩手機,不能趴在櫃檯上打盹兒,不能在賣場上吃東西等等一系列的規章制度。
張凡定下的規章制度,不算很要求很苛刻,因此本店內的員工,他們多數人都能夠要求自己做到的。至於個別的,偶爾會被張凡抓到一兩次犯規,給他們一個狠狠的警告後,那些員工總算是老實了下來。
腳踏實地的,又是務實的做着事情。
莫小惠是做兼職的,她只有雙修日纔有時間,星期一到星期五,她還得回去上課。張凡有些憐憫這個小姑娘。
到了現在,張凡還是弄不清楚,爲何莫小惠作爲一個學生,她會那麼拼命的去找兼職?難道她真的是很缺錢嗎?還是爲別的什麼事情?
今天恰好是禮拜六。
張凡在中午到店內時,莫小惠已經在屬於她的櫃檯上打掃着衛生了。
“喲!大老闆過來了?這今天你倒是很準時的!怎麼?難道你不用上班嗎?我可是記得之前,你曾經說過,你是在醫院做醫生的吧?”
莫小惠拿着一小塊抹布蘸了少許的水,然後擰乾,又是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櫃檯上的玉器。她時而擡頭瞅看張凡一眼,又是迅速的低下去,認真的做着事情。
張凡半個身子趴在了櫃檯上,他人看起來很慵懶,目光凝聚在莫小惠那小臉上,嘆息說道:“如果我說,爲了某些事情,我不得已已經辭職了,你會相信麼?”
“相信,爲什麼不相信?想你那麼有錢!開着珠寶店,住着洋房!區區一個醫生的小小職位,你又是這麼會放在心上呢?再說了,你現在又是新星的賭王,身份可是顯赫着呢!即使你不賺錢,我想也會有人給你送錢的。”
“給我送錢?你還真以爲我是個擁有實權的他貪官啊?”張凡笑着搖頭,覺得莫小惠的話有些可愛。
莫小惠擡起了腦袋,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對着張凡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相信我的話了?唉!我能說你張凡一句壞話麼?你擁有這個賭王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象徵說明,你想我們江都城各個大大小小的賭場也是不少吧?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跟你求助了!不說求助,而是……唉,算了,到時候你自己領悟吧。”
張凡隨之一愣!他是賭王沒錯!難道因爲他是賭王,人家會押着一輛大卡車,然後大卡車裡面裝滿了紅爺爺的大鈔嗎?天上掉餡餅?可能麼?癡人說夢吧?
莫小惠見張凡滿眼的不相信,她也懶得說了,繼續忙活她的櫃檯衛生。
莫小惠擦拭完了一件玉器後,見張凡還是趴在櫃檯上,她走了過去,低低問了一句:“張凡,你能實話告訴我,她,你是知道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