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人爲性而愛，女人爲愛而性。張凡對於章如煙是爲了性而愛，還是爲了愛而性，他卻是有些迷惑了。
該滾完牀單的，他們已經滾完。戰後的偌大房間中，依然蔓延着那迷人的誘惑味道。
張凡的一雙大手，依然是停留在章如煙那光滑的，纖細的修長雙腿上。
當一個男人看女人的時候，女人身上往往只有三個地方在第一時間之內能夠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一是女人的雙腿，若是纖細的，修長如同竹子般，男人的目光會忍不住繼續往上挪去；女人在往上的話，便是她的嬌臀了，對於視覺的男人而言，當中的誘惑力可是相當不小；最後則是女人的胸圍了。
女人如果能夠擁有一挺拔的玉峰，那絕對是賺夠了男人們的眼球。至於女人的臉蛋，雖說衆多的男士是外貌協會的，女人的臉蛋則是錦上添花，畫龍點睛般，某些牲口般的男人自然是欲罷不能了。
看着懷抱中沉沉睡去的小女人，張凡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幸福的微笑。
夜漫長，星空寂寞。
衛長天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他是從蕭鳳男口中得知了他們江都城鬧得沸沸揚揚303醫院，後來居然是鬧劇一場？張凡做了那個倒黴的熊孩子，爲着此事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最終也把屁股擦得乾乾淨淨的。
爲此，蕭鳳男是有些替張凡不平，“長天，你說張凡這孩子，他遇事就不能夠首先冷靜下來嗎？其實他不必辭掉那個院長助理的！雖說此事他也有一定的責任，但是，此責任的發生完全並不在於他。”
衛長天端坐在長椅上，他手中拿着的是銀都晚報的報紙，報紙上刊登着此事的詳細所有經過。
衛長天花了大概是五六分鐘看完了整件事情的發生始末，他眉目一挑了，撇了一眼老情人，他纔是緩緩說道：“我覺得張凡辭掉院長助理是對的！畢竟那時候的風波正在頭上，而張凡恰好又是這工程的負責人，如果他不站出來的話，303醫院的領導，也是會逼迫他這麼做的。”
衛長天笑笑，嘆息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也許你覺得我的話過於殘忍！可事實畢竟是如此！事故發生了，作爲某些領導的，他們可以說真的是很不稱職。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想辦法如何去彌補那個損失，而是在醞釀着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從而堵住悠悠衆口！或者退出某個倒黴的熊孩子，將此責任全部推給他。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唉！但願張凡不會因爲此事從此一蹶不振吧？對了，小茹不是還有最後一次治療嗎？不如我們叫上張凡，我們給他好好開導一番……”
“呵呵！鳳男，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對張凡會那麼上心啊？我都有些吃醋了。”衛長天咪咪一笑，他像是在開玩笑，又好像是很認真的樣子。
蕭鳳男趕緊是嗔了他一句，“什麼吃醋的？不過說認真的，如果真的有其他男人對我好的話，那麼長天，你真的會吃醋嗎？”
“那是當然，我想這天下間的男人，沒有人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喜歡不是？除非那人是傻瓜了。”
“行了！我看你們都一把年紀了，還在那裡秀恩愛？”
衛小茹忽然打開了臥房大門，她走了出來。背上一個畫板，看樣子是要外出寫生去。衛小茹現在已經能夠行走自如。通過張凡的兩次治療，在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後，她的雙腿跟一般的尋常人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小茹，你現在要出去啊？”蕭鳳男猛然是老臉一紅，一旦想到她剛纔跟衛長天之間的談話落入到了衛小茹的耳朵中，蕭鳳男覺得是更加不好意思了。
因爲衛小茹說的沒錯，她跟衛長天已經只足足有了五年的情人關係，可以說是老夫老妻。在形式上，他們兩人只是少了一紅色的本本而已，其實跟一般的夫妻並沒啥區別。
“嗯!今天天氣很好，我打算出去走走。鳳姨，午飯不用做我的，我在外面吃就行了。”
衛小茹走到了門口，她又是一個轉身，目光瞥在了衛長天去，“爸！我想你真的見上張凡一面，他現在可是無業遊民，如果不是因爲他，我想我依舊還坐在輪椅上呢！我……不想看見他的頹廢，我想見到他的陽光笑臉。”
原來衛小茹這兩天中一直在關注着張凡的事情。衛小茹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張凡這個大男孩一樣的男人，不知不覺的悄悄走進了心中，佔有了一席重要之地。
衛長天笑笑，對着她說道：“路上小心些！不要回來太晚了。”
“嗯！我會的。”衛小茹低頭走了出去。
“鳳男，你有沒有發現，咱家的丫頭好像有些不對勁呢？”衛長天微微眯起了眼睛。
寶貝女兒能夠站起來，張凡的確是第一個大功臣。可他忽然發下，女兒對張凡好像是過於熱情了一些，作爲一個父親，又是一個過來人，衛長天似乎覺得事情一些不妙。
蕭鳳男一時間猜測不透衛長天的話中之意，她眉目一展，笑着說道：“哪有什麼不對勁的？我看小茹很好啊！她比起以前來，笑容多了，而且重要的一點是，以前她很少跟我說她的內心事情，昨天她居然跟我說了一宿。長天，你說，你是喜歡現在的小茹呢？還是喜歡以前的她？”
衛長天想也不用想，立刻說道；“那當然是現在的她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出去一趟，有可能午飯也不回來了，你自己簡單弄些吃的就行。”
“也好！你們父女兩不在。哎，我可以偷得半日空閒了。看把我忙的，我都好久沒有做美容了。”
“鳳男，苦了你跟我在一起。”衛長天站了起來，含情脈脈的一把摟住了女人的小蠻腰。
蕭鳳男順勢依偎在男人的寬廣懷抱中，感受着那一刻被男人雄性包攏的溫馨。
電話鈴聲響了。
張凡還光着溜溜的屁股窩在牀榻上。
他慵懶的按下了免提，一接聽，幾乎要讓他從牀榻上跳了起來，竟然是衛長天打來的電話？
“喂！張凡嗎？我衛叔，你現在忙不？不忙的話，你出來一趟，我有事兒找你，老地方見吧。”
衛長天說完，並沒有給張凡辯解的機會，他立馬掛下了電話。
果然是領導作風，這哪裡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啊？簡直是在對他下了命令的吩似的。
咦？如煙那丫頭已經走了？
想想他們昨天晚上激情盪漾的滾了一宿的牀單，他竟是一覺睡到了中午？枕頭上有一張小紙條，張凡一看便是知道是章如煙留下的。
紙條寫着幾個字眼：張凡，我出去了！見你睡得那麼香，我不忍心叫醒你！桌子上有早點，你醒來後就把吃了吧。
短短的一句留言，卻是無比溫馨。
張凡洋溢了一個幸福的微笑，把小紙條放到嘴上狠狠“波”的聲，他趕緊翻身下牀，套上了衣服，洗漱起來。
常務市委衛長天的邀請，張凡他可是不敢怠慢的。不過張凡從中唯一感到疑惑的是，衛長天可是江都的第一把手，工作上那麼忙碌的他，找他是爲了何事呢？
讓他在老地方見？那必定不是衛小茹的病情了。居然想不透其中的緣故，索性不要去想就是了。
桌子上的早點？張凡一看時間，差不多都是中午時分了。不過畢竟是如煙菸頭的一片心意，張凡敞開肚子，全部消滅掉。
張凡出了門，匆匆打了一輛的士，趕往了老地方。
衛長天說的老地方，其實是一個小型的私人菜館。張凡第一次來此地，便是衛長天約他而來的。
當張凡走進去小菜館，卻發現靠近窗戶上的座位上，衛長天獨自一人在斟酌着小酒，瞧他似乎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原來是市委書記也有那個情懷？端起了酒杯，就是人生一大浮白啊。
“衛叔！不好意思咯！等很久了吧?”
張凡走了過去，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如今的張凡，在衛長天的跟前，一旦他們見面了，他再也沒有以前那麼拘謹了。
如果此事放在以前的話，張凡必定還會是很拘謹的。那時候的衛長天，他給張凡的感覺，便是森嚴，不苟言笑，即使笑起來，也能夠叫人從他的笑容中，感受到那一抹的威嚴。
“也不是很久。吃過午飯沒？沒有的話，一起吧。”
小菜館，可以說是農家菜了。味道自然沒有星級酒店般的色香味俱全；但，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再來個小清新，即使滿漢全席的美味也不過如此。
從張凡落座後，衛長天只跟他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他一直在低着頭吃菜。張凡心中一直很納悶，不是說有事情要找他麼？怎麼現在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啊？
不愧是官場中人，看他那架勢，那一份淡然，閒情的風輕雲淡，張凡真的是有些自愧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