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分”說白了就是平常他們出去勞教幹活賺來的公分,最高十二分,一個組最多隻能有一個人拿十二分,攢夠一百二十分可以減一年,一個監區總共好幾百人,一年也就那麼兩三個減免名額,條件特別苛刻。
前陣子我偶然間聽到何佳煒說,他已經攢了一百零幾分,並且都跟管理員打好招呼了,這一下被我直接坑的又加了三年,別說是他了,換成我自己,我肯定都會暴走,加刑之仇堪比殺人父母。
我嚥了口唾沫,六神無主的小聲呢喃:“完了完了..”
錢龍歪着嘴巴輕哼:“怕他個鳥,他加刑又不是因爲跟你單挑,而是自己傻逼愣登的跟管理員動手。”
五花“豁”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就朝我們走了過來:“草泥馬,你罵誰傻逼愣登!”
與此同時,何佳煒的幾個金牌狗腿子也紛紛光着腳丫圍攏過來,至於其他人則坐在自己的位置觀望,我們這間屋裡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人,跟何佳煒關係鐵總共也就五六個,剩下的人都屬於渾水摸魚的主。
錢龍不甘示弱的擋在五花前面:“咋地,我罵你爹了?瞅你着急上火的豬樣。”
大嘴也馬上站起來吆喝:“別尼瑪推推搡搡的昂,欺負誰呢!”
“行了,都別鬧騰了,還嫌事小啊。”我虛弱的坐起來,伸手拽錢龍。
奈何錢龍屬於“人來瘋”的那種脾氣,越是有人拉扯他越浪,沒等我說完話,他一把擺開我的手掌,繼續指着五花的鼻子罵娘。
眼瞅着兩幫人就要幹起來,白老七清了清嗓子道:“能不能各回各位,都想加刑是不?見好就收吧,別讓我浪費口舌。”
五花他們沉寂幾秒鐘後,陰嗖嗖的指着我鼻子威脅:“沒完!”
“沒完你能怎麼滴..”錢龍吐了口唾沫叫囂。
“嘭!”
錢龍話音未落下,白老七拔腿就是一腳踹在他後腰上,接着錢龍踉蹌的摔倒在地,半晌沒能爬起來。
白老七瞟了眼錢龍,提高嗓門:“滾回自己牀位,別他媽讓我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