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別想,不允許你們見外人,不允許你們接觸任何通訊工具,是上頭明確告訴過我的。”龐隊不假思索的拒絕了我,隨即圍着我轉悠了半圈道:“我看你傷的也沒多厲害,不如回房修養吧。”
我吸溜兩下鼻子,馬上做出一副虛弱的狀態呻吟:“哎喲..我腦袋疼,眼睛也花,真的一點不扒瞎。”
“不用來這套,輸完藥你就馬上回九號。”龐隊長冷着臉丟下一句話後,直接轉身離去。
緊跟着我聽到他在外面發號施令:“小劉,待會把他送回雞棚子。”
“麻痹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撇了撇嘴角小聲嘟囔,本來還想着套套近乎,誰知道那個龐隊的口風那麼緊。
不過透過我倆剛剛三言兩語的對話,我也想明白一件事情,林昆給我丟進重刑號的目的肯定不是爲了折磨我,相反他一定是找相關的人士安排過什麼,或許我和錢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見天日。
想通這點後,我禁不住樂出聲來。
一個多小時後,我一瘸一拐的在管理員的攙扶下回到雞棚子。
鐵門剛一關上,我就看到五花領着何佳煒的其他幾個狗腿子紛紛站了起來,不過何佳煒並不在此行列,我掃視一眼屋內,沒有見到何佳煒的身影。
另外一邊的錢龍、大嘴小跑着涌到我跟前,一左一右護在我兩邊,錢龍挽起袖管扯足喉嚨叫嚷:“咋地,你們要欺負人啊!”
“咣咣咣..”
門外還沒走遠的管理員抄着橡膠棍猛砸幾下鐵門,極不耐煩的破口大罵:“沒完了是吧?再他媽鬧事,全給你們送到禁閉室去!”
五花一幫人這才老老實實的又重新坐下。
五花橫着滿臉肥肉,氣呼呼的指向我嚇唬:“媽賣批,你們等着,這事兒不算完!”
錢龍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冷笑:“死肥豬,吹牛逼的時候小點聲行不?單挑我能打哭你!”
“閉嘴,回到自己牀位!”管理員語氣森冷的暴喝一聲,隨即又朝着白老七笑道:“七爺,何佳煒蹲禁閉了,這屋裡現在就屬您德高望重,還望您幫忙多照料。”
“哦。”白老七倚在自己的牀鋪上,有氣無力的敷衍一聲。
回到牀鋪上,大嘴特別有眼力勁的替我打好洗腳水,錢龍則用毛巾幫我輕敷臉上的淤青,得意洋洋的小聲唸叨:“何佳煒那個狗渣讓抓去禁閉了,據說可能還會加刑,嘿嘿..讓丫繼續狂。”
“禁閉?加刑?”我錯愕的張大嘴巴。
資深人士大嘴笑呵呵的點頭:“對啊,雞棚子對打架鬥毆的判罰特別厲害,我在石市一監蹲的時候,一個大哥在飯堂跟人打起來了,最後加了三年多。”
聽到大嘴的話,我倒吸一口涼氣嘀咕:“完犢子了,這回樑子特麼結大了。”
我們這屋裡的人,除了我和錢龍以外,最少都是十幾年起步。
判的時間長並不意味着他們不想出去,相反他們比任何人都渴望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想要提前出去,除了外面的經濟關係支撐以外,唯一的途徑就是拿“分”減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