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寒城面前跳這種舞,分明就是如他所願,她這是答應了他所開的條件所以纔會有這麼大的犧牲。
但是事後的結果卻是……
安好的舞跳的正嗨時被左寒城強行打斷,再又直接像是拎着一袋子大米一樣將她就這麼拎了起來拋在柔軟的牀裡,壓了過來就是一番狂-熱的吻和近乎控制不住的掠奪欺凌。
到安好最後忍無可忍的去推他,大聲提醒別壓到他的肚子,左寒城才最後低咒了一聲,將被子罩在她幾乎衣不蔽體的身上,轉身疾步而出。
然後……
呵呵噠,當然是萬年不變的冷水澡伺候。
安好將那身睡衣換下來,換上另一套新的比較保守的睡衣,一邊揉着被他剛剛吻到發麻的嘴脣坐到了客廳裡的沙發上聽着浴室的水聲,一邊瞄着浴室的方向。
兩人結婚之後,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折騰她還是在折磨他。
明明根本就沒有對容雪忘情,明明就沒法忽視曾經的摯愛,所以何苦要這樣爲難自己?堅守這段婚姻又有什麼必要?
連她都想得開,左寒城又有什麼想不開的。
她都能捨得下他這個大財主說離婚就離婚,甚至寧可在失去左寒城後一無所有,也不願意抱着一個心根本沒有完全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直到死。
到底是她在鑽牛角尖還是左寒城在鑽牛角尖。
安好託着下巴看着茶几上那杯被他遺棄了的咖啡,好奇他最近喝的咖啡都是什麼味兒的,怎麼肯德基裡的咖啡會被他那麼嫌棄。
她知道孕婦不可以喝這東西,但只是嘗一小口應該沒問題。
拿起來剛抿了一小口她就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轉身拽出紙巾放到嘴邊呸了一聲。媽蛋,苦得她嘴巴瞬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這麼苦的東西他是怎麼喝進去的!
靠着咖啡這玩意兒來提神工作的人果然都不是尋常的生物,更甚至是左寒城這種靠着純粹的美氏苦咖啡來提神的人更是變-態!
安好匆匆的去拿了水喝,喝了幾口後覺得不夠,又去拿了個梨子啃了兩口,覺得嘴裡的苦味兒消失了,才砸着現在雖然不苦但仍然覺得澀澀的嘴走出去。
左寒城已經洗了澡出來,帶着一身的冷水澡的涼氣,安好很是識相的沒去靠近他,只是一邊含着嘴裡的梨核一邊瞥着他的方向,嘴裡含糊的不清的說了句:“看樣子我的表現應該是讓你很滿意,你提的條件我已經做到了,那我提的那件事……”
左寒城出來後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上前去將她剛剛抿了一口的並且已經涼了的咖啡拿起來喝光。
他竟然把那玩意兒就這麼喝光了!
安好看着都覺得苦,站在一旁忍不住的連連咧嘴,感覺那嘴裡的苦味兒彷彿是又已經蔓延出來了。
洗了冷水澡,同時將一整杯苦咖啡喝光,左寒城才覺得被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小東西勾出來的火勉強壓下去了三分,但也只是三分而己。
安好的聲音被他無視了個徹底,她不禁走了過去,先是心有餘悸的看着那杯已經空了的咖啡杯,再看向只在下半身裹了條浴巾的左寒城,沒敢靠近他,只站在沙發後面和他保持着幾米的距離,再又重複問了一句:“我做了這麼大犧牲,穿也穿過了,舞也跳過了,離婚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左寒城將脖頸上的毛巾拿了下來,隨手擦了擦仍有些水珠在向下落的墨發,同時彷彿這時才注意到她的話似的轉眸看了她一眼。
“爲了離婚你還真是什麼都能做。”
安好撇了一下嘴,卻沒有跟他對峙也沒有叫囂,只平平靜靜的說:“我覺得分開是對我們兩個人最好的方式,而且我也沒有跟你大吵大鬧大哭大嚷的,和平解決是我對你唯一的回報,至少我沒想和你撕破臉,也沒想用太過無情的方式和你……”
“呵。”左寒城卻顯然並不領情:“顧安好,這都不算無情,那到底怎樣纔算無情?”
安好先是沒說話,只看着他這時坐到沙發上的背影,看不見他的表情,也就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底氣更足了一些。
“我沒衝動幼稚到去找個男人出軌,也沒有惡意報復你和容雪,我覺得這已經是對我們之間這些曾經最好的尊重了。當然,我現在還算是半個殺人犯,而且連市長私生女的這種身份也沒有了,似乎我在你的身邊顯的越來越不倫不類,不像容小姐那樣,就那樣軟軟的靠在你懷裡,你就能穩穩的抱着她的腰,連親吻的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相得益彰,一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安好話音還沒落下,便驟然被一道玻璃碎裂的響聲震到猛地住了嘴。
同時只看見左寒城手裡的玻璃杯竟然被他就這麼直接捏碎……
那可不是外面地攤上賣的那種薄薄的幾塊錢一個的玻璃杯,那可是近萬塊一隻的水晶玻璃杯,無論是厚度硬度都絕對是一等一的!
安好剛纔沒注意,只記得茶几上放着兩個空杯子,左寒城似乎是正打算將桌上的空杯子拿走,結果卻……
她被碎裂的聲音震住,也被震驚住,可是及時到了這一地步,左寒城也沒有試圖向她解釋那天的“誤會”,那天他和容雪曖昧的抱在一起親吻的那麼火熱,容雪那麼的陶醉……
不解釋,因爲那根本就不是誤會是嗎?
既然不是誤會,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幹什麼,她都還沒發脾氣!
安好走過去,見那些玻璃雖然落在了地上,但是左寒城的手上並沒有血,應該是沒有被碎片傷到,她先是沒有說話,只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左寒城,因爲他背對着自己,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乾脆轉身去找來掃把將沙發邊的那些碎片掃了起來,免得傷到他或者是再不小心傷到自己。
之前自己手腳受傷時的一幕她知道是自己在作死,所以作死了一次她也不想再作死第二次,在左寒城這種人面前,作死就是真的在作死,絕對沒有活路,只有好好的理智的談一談,或者他還能放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