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我是籌碼

衛生間裡的哭聲小了,漸漸聽不到了,他試着喊了幾聲嶽悅。沒有答應,卻是開門出來了。

經過一番發泄,她很平靜,紅紅的眼裡再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屈辱,取而代之的是木然、空洞。

這讓他很心痛。

“嶽悅,過來。”他儘量放柔了聲音不去打破她表面的平靜。也在她順從的走到他牀邊坐下時,將她輕輕的擁進懷裡。嘆了口氣,把原本想說的對不起嚥了回去,撥開她額前的頭髮,在那裡印下一吻,才疼惜的說:“你完全可以拒絕我的。”

在他的吻落下時都沒見變化的空洞眼神,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有了閃動的光,只一瞬,就消失了。嘴角又隱約浮現嘲諷的笑,那是另一種傷痛。他想吻掉。

脣落在她的嘴角,只感冰冷得不帶人間氣息。他想給她足夠的溫暖,深深的吻、淺淺的吻、長長的吻、短短的吻,她的脣,仍然冰冷。

他的心緊了,強烈感受到剛纔的戲弄帶給她的傷害有多深。抱緊了她,一聲接着一聲的說“對不起”。

仍是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就像失去靈魂的空殼。

他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做什麼了,就這樣抱着她,感覺兩人的距離從沒有過的遙遠。

“我是不是該放手讓你離開?”

“可以帶着斐兒嗎?”

原來,他的每一句話,她都是聽到了的。不給予迴應,是因爲,他不是她在乎的人。

要怎麼回答?答應她帶着斐兒一起離開嗎?不,她可以不在乎他,他做不到不在乎她和斐兒。所以,他不會答應她離去,更不會答應她帶着斐兒離去。

這點,她是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將他們當成了他的家人、親人、愛人。

面對他的不回答,她作出了答覆,帶着母性的忍辱負重:“我不會帶斐兒離開。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只請你在斐兒面前,讓他認爲他有完整的家、完整的愛。”

他重重的點頭,向她保證,他會一直對斐兒好,也對她好。

她在心裡苦笑着說:我,就算了吧!我沒有足夠的籌碼來跟你換取我和斐兒兩個人的快樂。我本身就是籌碼,用來跟你換取斐兒快樂的籌碼。

她垂着眼瞼站了起來,在他面前把長裙的拉鍊拉開了,裙子從肩膀向下滑落,裡面僅着粉嫩的內衣,襯得她的膚色更加嬌柔。這是任何男人都擋不住的誘/惑。

李澤揚自然也不例外,但他的理智讓他把眼光移向了別處。

她將腳從裙子中央移出來,踏到了牀上,猶豫了數秒,跨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手伸到了後背。

她要做什麼,他已經很肯定了。那是他期待了很久的,但此時,他要是由着性子,他會後悔,就如剛纔,他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後悔的心痛,他不想今後的日子在更加的心痛中度過。

拉過被子,在她的內衣還沒有脫落前,把她嚴嚴實實的包住,再連同被子把她推倒躺在他身旁。他以手肘支撐着微側的身體,與沒有表情的她四目相對,讓她能看到他的真情實感。

“嶽悅,我要你的心跟我的心在一起時,再讓我們的身體在一起。”

會有那一天嗎?

她不知道,但此時,他的舉動,讓她剛剛以爲死了的心又開始了搏動。

他仰面躺下,望着天花板,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傾訴他的無奈,但很多話都說得模模糊糊的,她偶爾的插問,他又好似沒聽到,她只好當一個純粹的聽衆。到後來,他還說了些什麼,她一句沒聽進去。

她瞌睡了。這不能怪她沒有聽衆的職業道德。他的牀,比她昨晚睡的牀舒服得多,被子也柔軟得多,還有,她不知從何時把他當成了安眠藥,有他在旁邊,她總會睡得安穩些。

睡了美美的一覺,把之前的不愉快留到了夢中,睜眼看到他正盯着自己,也給了他一個美麗的微笑。

他以爲,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不會再給他笑容,動情的伸手輕撫,想把那笑容握到手裡。

“該起來了,你睡了十個小時。”

“有這麼久嗎?難怪我餓了。”不好意思的揉揉眼,伸伸懶腰。胳膊上傳來的嗖嗖涼意讓她驚覺被子裡的自己沒有穿衣服。快速的縮回,連同頭也縮進了被子裡。

完了,這下怎麼出來呢?她想起了是自己脫的,脫了後,還有過非常大膽的舉動,最羞澀的是腦子裡非常清晰的印着他性別象徵物的圖像,就是她在爲懷孕偷種時,面對一個被下了春藥的種馬都沒有看過摸過的圖像。

拉開她被子的一角,低頭去看她突變的神情。臉紅紅的,眼閉得緊緊的,嘴脣也抿成了一條直線,在她,是“羞澀”二字,在他,也是兩個字:“誘/惑”,只是這誘/惑,不是情/欲,是疼惜和縱容的玩笑:“我什麼都沒有做啊!我也沒想做什麼啊!但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就不能保證有沒有什麼了。”

她的臉更加紅了,伸出手指,指了指另一邊讓他轉過去。

爲了讓她減小羞澀感,他不當一回事的說:“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放心吧,我只是看看。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什麼人嘛!看女人看得多也拿出來炫耀,那不過說明你這人不是好人。嶽悅在心裡哼着,嘴裡咕噥着:“你見得多,不代表我就要讓你看。”

“兒子都四歲了,還怕讓人看?”

“兒子四歲怎麼了,我沒讓人看過。”這是實話,她肯定,那晚的黑暗中,對方連她是方是圓都沒看到。同樣的,對方是什麼樣,她的印象裡只有剛進去時朦朧燈光下一團白影。

他不相信的問:“沒讓人看過?兒子怎麼來的?你偷的別人的孩子?”

“是啊,我是偷的。”

這也是實話,只是,李澤揚很難把她跟偷抱嬰兒的人聯繫一起,覺得挺搞笑,忍不住逗她:“偷的?女人,你膽子不小啊!我是說斐兒怎麼那麼像我,原來,你偷的我兒子。說,從哪個女人手裡抱走的?”

“我自己生的。”

“剛說偷的,怎麼又是自己生的了?你說謊的水平退步了哦!”

送他一個笨的眼神,據理力爭:“只有直接抱走孩子纔是偷嗎?我不能偷種嗎?”

“偷種?”李澤揚給雷到了。不置信的瞪着她,測算這女人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最開始的網上招聘已讓他倍感新奇;之後,見她一個人帶着兒子很意外;後來又得知她爲給兒子上戶口,僱了個男人領結婚證,又火速離婚,嚇了一大跳;現在又說孩子是偷的;偷也就偷了,竟然是偷種,然後讓自己去經受十月懷胎、剖腹產的痛苦。

她的腦子構造太異於常人了。

嶽悅也意識到說漏嘴了,拉了拉被子,擋住臉吐了吐舌頭。要補救,偷種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和紫蘿之外的人知道。

在他問“女人,你還幹了些什麼驚世奇案?”時,她很無辜的眨着眼反問:“我幹驚世奇案?我有那本事嗎?”

幹得太多了,習慣了,再驚的事也不驚了。這是他給的解釋。退而求其次:“好吧,那就說說偷種的事。”

“我隨口說說你也信?你看我這點兒出息,看看你的身體都害羞得要死,我還敢去偷整個男人?”

說的也是。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能幹出這事。而且自聽到這兩個字後,他認定只有偷種生子纔是僱人結婚、爲子聘父的唯一解釋。

“那斐兒是哪兒來的?”

“我生的呀!”

“和誰生的?”

“反正不是你。”

“我不信你還能單性繁殖。”

“我倒希望可以,省得我……”差一點兒又把“偷”字說出來了。這次再說出,想圓謊,可就難上加難了。

他捉住了她停頓的慌亂,追問她:“省得你什麼?省得你偷種?”

“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不是……”結巴了幾聲,總算反應過來,說什麼都不會不對勁,乾脆說:“什麼都不是。”

這女人,又在挑戰他的耐心了。提高了聲音又問:“斐兒是你和誰生的?”

她還是有些怕他的,怯得低下眼,沒底氣的回答:“忘了。”

忘了?這是會忘了的事嗎?李澤揚想掐死她,也想掐死那個男人。

猛的一驚,問自己是怎麼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早在嶽悅的生活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哪來那麼大的恨意?

對,恨意。他對這個恨意有着似曾相識。想起來了,就是在某天,他第一次想非禮她時,她驚慌失措的反應,他第一次生起對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的恨意。

“我真的忘了。”見他又不言不語的沉下了臉,她不得不再次強調。

他有了不同的理解:她是在忘記她的傷痛啊!我爲什麼偏偏要去bi她想起呢?

“忘了就忘了吧!”連同被子,把她圈進了懷裡,用剛長出來的胡茬磨蹭着她的額頭,帶着另一種安慰。“別把我忘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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