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盧炳怒了:“糊塗!我叱盧炳是那樣的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叱盧炳伸手拉好若菱的衣服:“妹子,無需多言,鳳牌剛被調走,只要今晚沒人出宮,就一定還在宮裡。你稍安勿躁,只要在這宮裡,你叱盧大哥一定給你找出來,你不要擔心!”
叱盧炳說完,伸出右手,拭去若菱臉上的淚水,心疼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叱盧炳心裡想,其實,我經常做夢把你給睡了。可我需要的是妹子你心甘情願,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堂堂八尺男兒,怎會做那種乘人之危的噁心之事!
若菱感激的梗嚥着:“叱盧大哥……我……”
叱盧炳摸摸若菱的頭:“別說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們現在去看看,今晚有沒有人出宮。”
“嗯。”若菱點點頭,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兩人一同前往宮門口,詩鈺一直都在身後緊緊的跟着,想看看鳳牌到底有沒有被歹人運出宮。
叱盧炳詢問了守宮門的侍衛,侍衛回答,今晚無人出宮。
若菱鬆了一口氣,又燃起了希望。
叱盧炳又召集了自己的禁衛軍,開了緊急會議,並吩咐了死命令。
宮裡出了謀逆之徒,做了太皇太后的假鳳牌,這假鳳牌和真的十分相像,現到處行騙,想行謀逆之事。
任何人看見持有鳳牌的人,立馬抓捕,對方反抗,斬無赦。
凡是找到並上繳鳳牌者,賞銀500兩,馬上兌換。
凡是有知道假鳳牌之事的人,必須上報,如知情不報者,立斬無赦。
此事甚爲秘密,大家小心謹慎,不要四處張揚,務必做好謹言慎行。
禁衛軍接到命令後,立馬行動起來。
詩鈺看到了這樣的結果,頓時安心不少。看看天色,應該5點多,快6點了吧!
天雖然還是黑濛濛的,但是詩鈺擔心起來。
要是拓跋宏早上起來早朝,看見我不見了,該怎麼辦?
如廁?對!姐如廁去了!
詩鈺打定了主意,迅速的往冷宮趕。
跑得氣喘吁吁的趕回冷宮。
遠遠的,就看到冷軒宮內燈火輝煌,詩鈺大叫一聲,不好,也不從牆壁上翻越過去,而是走的正門。
四個侍衛看着詩鈺,做了一個同情,且你好自爲之的神情,那樣的神色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你丫死定了。
詩鈺的心咚咚的跳着。一股不祥的預兆在心裡閃過。
詩鈺踏進了冷軒宮大門。
冬日天亮基本在8點左右,此時也就差不多6點吧,離天亮還早,天還是黑的。但冷軒宮此刻卻亮得有些扎眼。
而比光亮更加扎眼卻是的跪滿地的奴才,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詩鈺走了進去,一看就看見拓跋宏板着一張臭臉,又黑又低沉,那張冷峻的臉上寫滿了殺氣,如果氣勢能夠殺人,那麼詩鈺此刻,已經被拓跋宏殺得魂兒都沒了。
詩鈺一步步的走到拓跋宏的面前,低着頭,老老實實的跪在拓跋宏的面前,緘默着。
糟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幹啥啥都不行,還老觸黴頭。
拓跋宏此時正陰沉着臉,看着詩鈺跪在自己的面前,他強壓着怒氣,端起了身旁的茶杯。
茶水已涼。
拓跋宏已經不記得自己坐在這兒等這個死丫頭多長時間了,好像茶水都換了幾次了。
拓跋宏只知道,他此刻很生氣。
李博海趕忙過來:“皇上,茶涼了,老奴給你換一杯吧!”
李博海說完,端過拓跋宏手裡的茶,立馬給他換了一杯。
拓跋宏接過滾燙的茶水,一手拿着茶蓋,輕輕的蕩着茶水,再吹了一口氣,眼睛至始至終看着茶,像是不經意道:“怎麼,不解釋一下你去那兒了嗎?馮貴人!”
看着拓跋宏的這個表情,詩鈺就知道他此刻很不高興。詩鈺回答道:“臣妾去查案了。”
拓跋宏再次吹了吹茶水,嘴角勾了勾,揚起了一抹冷笑,冷笑中還帶着譏諷:“原來,朕的馮貴人還是個捕快,還會自己查案。”
拓跋宏目光一冷,聲音直接高了八度:“既然你這麼能幹,那還要那些捕快乾什麼?全部撤了,讓馮貴人自個兒去當,可好?”
詩鈺閉上了眼睛,肩微微縮了縮,感覺拓跋宏的唾沫星子全部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詩鈺心裡想,查個案而已,至於這麼生氣麼。
拓跋宏的唾沫星子繼續噴着:“太皇太后已經下令嚴查,交給了慎刑司。怎麼,你的親姑母,你還信不過?還需要你自己去查案,你的本事就比慎刑司還大?”
詩鈺好想抹一抹臉上的口水,可是她不敢,詩鈺淡淡道:“不是妙蓮信不過,而是這麼多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妙蓮心急。”
拓跋宏的怒氣燒的更加的旺盛,他譏諷道:“那馮貴人查出兇手沒有?”
詩鈺看了看他戲謔的脣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沒有。”
拓跋宏再次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臉頰冰冷,目光如刀:“沒有什麼要跟朕交代的嗎?”
詩鈺低下了頭,摸出了腰牌,不好意思的雙手舉着。
李博海走過來,接過腰牌,又走到拓跋宏面前,遞給了拓跋宏。
拓跋宏拿過腰牌:“說吧,爲什麼偷腰牌。”
拓跋宏說完把腰牌隨手丟在桌子上,又端起了茶杯。
詩鈺耷着腦袋,沒有精神的喃喃道:“還能怎樣,查案唄,臣妾去了地牢,守衛不讓去,然後臣妾就來偷腰牌……”
拓跋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四皇子回宮了,這賤人就按捺不住的想幽會情郎了。真是不知死活,還想瞞天過海。
拓跋宏拿着茶杯,手都氣得顫抖,他順手拿起茶杯,將一茶杯的水照着詩鈺的頭上潑了過來。
茶水、茶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接準確無誤的潑到了詩鈺頭頂,詩鈺閉着眼睛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感覺水從自己的頭頂,順着頭髮往下流,茶葉也粘在頭髮上、眉毛上、臉上。
詩鈺用袖子擦了一下臉,再用手拭去了發上的茶葉,然後睜開眼睛看着拓跋宏。
拓跋宏兩眼冒火,氣的發抖:“馮妙蓮,你想混淆視聽,欲蓋彌彰嗎?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讓你自己坦白,你以爲你的那點點心思,朕就不清楚嗎?”
“四皇子前日纔回宮,怎麼,就迫不及待的見情郎了,就按捺不住了,冷宮都關不住你,就春.心蕩漾了?偷朕的腰牌去會見你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