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不是——賭徒啊!”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拖得很長,彷彿在暗示什麼。想到前幾天在賭場裡遇見他,蘇晨的臉色變得更臭了。
万俟風彷彿也想起那天的事情,覺得忍俊不禁。接受到蘇晨不滿的電波,他裝作輕咳一聲,臉色恢復正經的樣子。
“畫王八吧!青竹,準備筆墨。”蘇晨把早就想好的計劃說出來。“如果地主輸了,就必須在臉上畫一個王八。當然,如果其他人輸了,也要畫一個。”
於是,蘇晨與古代的兩大美男和一個書童玩起了四人地主。剛開始的兩局不太順利,蘇晨這個設套子的反而把自己套了進去。連續畫了兩個王八後,蘇晨不高興了。
“你們太過份了吧!明明這麼好的牌卻不叫地主,留到最後讓我叫,這是什麼道理?”蘇晨不滿地說道:“還有,雙王必須叫地主,有炮彈也必須叫。”
“呀,我不會玩,不知道這些規矩呢!”青竹無辜地說道。
“我也不會玩,有什麼差錯也是難免的。”玉之揚淡淡地看着蘇晨畫花小臉,惡劣地說道:“對不起了,小-王-八。”
“你呢?”蘇晨惡狠狠地看着万俟風,咬牙說道:“堂堂的万俟家少主,那是多少聰明的人啊,你不可能也像某個笨蛋那樣不會玩吧?”
万俟風無辜地看着她,指着手中的紙牌說道:“我沒有犯錯啊!”沒有犯錯也要被罵,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和你們玩了,三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臉皮太厚了。”她想整的人沒有整到,反而被這些古代人整了,太過份了。
“本公子覺得很有意思,你這樣做會不會太掃興了?”玉之揚不滿地說道。
“除非你們不能耍賴皮,否則還有什麼意思?”蘇晨惱道:“要不然你們三個人玩,我當總指揮好了。”
“這裡又沒有千軍萬馬聽你命令,不需要一個女人指揮。”玉之揚不滿地說道:“你不是想整我嗎?下次我當地主好了。”
汗滴滴!搞了半天人家知道她的目的啊!她以爲自己已經僞裝得很好了。不過玉大公子如此讓步了,她沒有道理拒絕他的好意吧?
幾人爭吵了一番,繼續遊戲。這次玉之揚主動要求當地主,蘇晨樂得高興。當蘇晨拿着毛筆陰森森地靠近玉之揚的時候,他卻平靜地看着她。直到毛筆距離玉之揚只有一步之遙時,玉之揚隨意揚了一下手指頭。只見蘇晨僵在那裡無法動彈,連腦袋也不能轉動。
“你會武功?”輕敵了。她以爲玉之揚這個殘疾人沒有什麼讓人可怕的地方,沒有想到連這個殘疾美男也是武林高手。拜託!古代的武林高手不值錢嗎?美男遍地是,武林高手也遍地都是。
“不好意思,這是本能反應。只要有人不懷好意地靠近本公子,本公子的手指頭就忍不住護主。”玉之揚淡淡地說道:“所以我奉勸紫兒姑娘還是不要靠近我比較好。”
蘇晨對玉之揚不要臉的說詞感到不屑。沒有想到這些古代人也深懂賴皮的真諦,早知道不和這些人玩了。她不指望玉之揚替她解開穴道,只能對万俟風說道:“万俟少主,你很喜歡看戲嗎?麻煩你看夠了就把我的穴道解開。”玉之揚,你我的樑子結大了,我就不信整不了你一個殘疾人。
万俟風無奈地搖搖頭,看着玉之揚說道:“玉公子的點穴手法獨具一格,我沒有辦法解開。”
不是吧?蘇晨在心中慘叫。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動作,她不能保證自己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還有,她和玉之揚靠得太近了,近得可以看見他臉上的毛孔。美男就是美男,臉上居然連一顆痣都沒有。
“喂,玉公子,你玩夠了吧?沒有想到你是一個玩不起的人。”蘇晨表示深深的不屑。
“你說本公子輸不起?”玉之揚不滿地瞪着她,惱道:“本公子只是懲罰你的壞心眼,至於輸掉遊戲的懲罰可沒有打算賴掉。”
“既然如此,那你就接受懲罰啊!”蘇晨挑畔地看着他,諷刺地笑道:“不會是大男人思念作祟,不敢了吧?”
“你……”玉之揚指着青竹說道:“你來畫。”
青竹被蘇晨野蠻的形象嚇倒,半晌才反應過來玉之揚叫的人是他,不解地說道:“畫什麼?”哇,原來紫姐姐這麼兇悍啊,幸好以前沒有惹她生氣。
“愚蠢,當然是畫王八。”玉之揚不耐煩地說道:“不要亂畫,否則本公子不會饒了你。”
“還說自己不會耍賴,現在竟敢威脅別人。”蘇晨淡淡地說道:“你這樣嚇唬青竹,他還敢畫嗎?”
“小書童,你馬上畫,畫給這個女人看看。”玉之揚惱道:“本公子沒有某個人那樣無賴。”
青竹爲難地看着自家公子,只見万俟風輕輕地點點頭,他纔拿着毛筆畫了一個四不像。蘇晨看着青竹畫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王八在玉之揚臉上,表情有點忍俊不止。俊美的美男子與醜陋的王八相搭配,再加上那個美男子的表情是那麼嚴肅,她實在忍不住胃翻騰的感覺。
“玉公子,這個遊戲要四個人才能玩,你點住紫兒的穴道,我們可玩不了了。”万俟風說道。
万俟風算準玉之揚不會善罷甘休。果然,聽了万俟風的話,玉之揚很隨便地解開了蘇晨的穴道。
“繼續!你竟敢讓本公子蒙羞,本公子也不會放過你。”玉之揚惱羞成怒。
青竹忍住笑意,把毛筆收好,回到原來的位置端正地坐着。万俟風一直保持着溫柔的微笑,只是這一次他的笑容真實了許多。
剛開始蘇晨始終爭對玉之揚,隨着遊戲越來越精彩,她開始拖其他人下水。如今她和玉之揚都被畫了王八,如果其他兩個人安然無恙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
“喂,不能用武功耍賴,否則十倍懲罰。”蘇晨抓住万俟風的手臂,從他的衣袖裡面拿出來一張牌。
万俟風無辜地眨眨眼,懊惱地說道:“風勢真大,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刮在衣袖裡面去了。”
蘇晨黑線。風?拜託,這裡是馬車裡面,哪來的風?她果然沒有冤枉這個男人,他根本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腹黑男。
“不管是風也好,雨也好,雷也好,電也好,總之被發現就要十倍懲罰。青竹,給你們家公子畫十個王八。我看看應該畫在哪些地方比較好呢?你們公子的臉太小了,必須把王八畫小一點才能畫夠十個的數量。”蘇晨陰險地靠近万俟風,事先聲明道:“如果抵抗接受懲罰,就要畫二十個。”
玉之揚嗤笑一聲,奪過蘇晨手中的毛筆說道:“你的畫技如此差勁,莫髒了万俟家少主的臉。”
“難道你幫他畫就不髒臉了?其實你只是想過一過在万俟家少主的臉上畫王八的癮吧?”蘇晨道破玉之揚惡劣的想法。
這次輪到万俟風黑線了。万俟風的溫柔眼眸終於變了情緒,雙眼如同利劍似的射向玉之揚。玉之揚挑眉看着万俟風,擺出一幅‘我就是這樣想的,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不得不說,玉家家主的畫功絕對堪稱一絕。如果他能夠去現代,那些所謂的大畫家可以回家種紅薯了,整個美術界是他的天下。十個小巧可愛的王八畫得栩栩如生,每個王八的姿勢完全不一樣。蘇晨有一種昏厥的感覺,她總感覺那些王八正在万俟風的俊臉上爬動。
“我的臉有那麼好看嗎?”万俟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本來很好看,被玉家家主添了幾筆,顯得更加引人注目了。”蘇晨嚴肅認真地說道。
“本公子應該感謝玉公子了?”万俟風磨牙,語氣陰嗖嗖的。
“那是當然。你以爲每個人都有資格讓本公子在臉上畫畫嗎?”玉之揚嚴肅地說道。“還有其他玩法嗎?”
“有啊!接下來這種玩法可以不用懲罰。兩個人爲一組,雙方互相配合。”蘇晨把升級的玩法說了一遍。“時間沒有限制,直到我們回到孟多城爲止。這個就看兩個人如何配合,還有運氣成份佔多數。”
“怎麼分組?我可不想和你這個女人一組。”玉之揚不耐煩地說道:“書童和万俟公子長期生活在一起,早就瞭解對方的想法,你們兩個也不能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