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與民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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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咸豐三年就在北京城老百姓們的喜悅聲中開始了。正月十五放花燈,爲了拉近皇帝與百姓們之間的距離,咸豐皇帝毅然決定在正月十五的時候,帶着皇后慈安巡視北京城,與百姓們一起度過元宵佳節。爲此,咸豐遭到了忠心的圖先的反對,理由是皇帝出現在衆人面前不安全。在咸豐的一再堅決下,圖先最終妥協,但是爲了保證咸豐的安全,圖先請求咸豐要帶上足夠的侍衛。咸豐無奈只得答應,並且咸豐經過圖先的提醒覺得有必要讓訓練已久的新軍在衆人面前露一下臉了。咸豐最終決定調武衛軍教導團一營充當元宵節的衛隊。

正月十五是中國人在過完舊一年的大節之後的新一年的第一個團圓大節,北京城的老百姓們無論富貧,家家都張燈結綵,鞭炮之聲不絕於聞。小孩子們到處跑着跳着,拿着新買的玩具四處追逐嘻戲着。在老姓們的歡聲笑語之中一隊穿着奇特的士兵邁着整齊步伐從城外跑步進入了皇宮。士兵們手持着的是全副的火槍,身穿着灰色的軍裝,頭戴着帶着沿的平頂布帽,讓人們議論紛紛的是這隊士兵個個都沒有長長的辮子。

“唉,我說張老三,這是哪裡的軍隊啊,怎麼個個都沒辮子啊。他們也不怕殺頭?”路人甲道。

“沒見識了不是,這可是皇上練的新軍。萬歲爺旨意,新軍士兵一律不留辮子。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每天躲老婆褲當裡過的日子嗎?”張老三一臉不屑地道。

“那這新軍進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路人甲不理會張老三的嘲笑,繼續不恥下問。

“又沒見識了不是。”張老三對於路人甲直接無視自己的見多識廣有些感到不高興了,不過既使他見多識廣,沒有人來打聽那也沒用,只得耐着性子將身子靠近了路人甲小聲地道,“聽說皇上今天要帶着皇后與民同樂,這些新軍是進城保衛皇上的。大街上都傳開了,就你一個人還活在鼓裡呢。”

“喲,這話兒是真的?我得趕緊回家告訴我家老媳婦兒去。回見了,您咧!”路人甲驚疑地看了一眼旁邊和臉得意的張老三,得到張老三肯定的回答之後,忙頭也不回地往家裡趕去。丟下張老三一個人在那裡大罵路人甲不厚道。

張老三說的沒錯,咸豐爲了拉近與百姓的距離,早已讓人在北京城裡發了告示了。他可不是什麼原來的愛新覺羅.奕寧,怕死又膽小。害怕從半道上殺出個殺手來把自己給滅了。在咸豐的眼裡那種電視上傳得神乎其神的什麼武功根本就不存在,就算哪個人手腳靈活一點能靠近自己,旁邊不是還有一個營的新軍嗎,不要以爲武衛軍那些中興1式步槍是燒火棍。北京城的老百姓在得到消息之後,一個個都變得激動不已,這年頭能有幾個人都親眼目睹傳說中的真命天子的樣子啊,今天自己可以一睹皇帝的風彩,那是自己家的祖墳冒青煙了。激動之後,百姓們一個一個回迫不及待地回家將好消息告訴家裡人,好讓大家都能一睹皇帝的風彩。於是家家戶戶除了慶祝元宵佳節之外,還把個人覺得最好的衣裳穿了出來,免得在皇上面前失了禮儀。

慈安自從十六歲進宮做了咸豐的皇后之後,就一直困在紫禁城這個巨型的牽房裡。雖然過的生活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十幾歲的少女,有幾個不想着能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能看看生活百態。在得到咸豐皇帝將帶她出席元宵與民同樂的事情之後,慈安就一直在鍾粹宮裡大肆妝扮起來,她可不希望自己失了皇家的風度。而圖先在接到武衛軍一個營三百多人的人手趕來之後,也開始忙着吩咐這些人到時候該怎麼做,不能讓皇帝受到一丁點的哪怕是驚嚇。

就這樣,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北京城裡家家將彩燈掛起來之後,皇帝才帶着盛裝的皇后慈安登上了一輛敝棚的新式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紫禁城的正門。而老百姓們一早就帶着一家老少圍攏在了十里長街上等着看皇帝的車架了。

酉時許,隨着午門吱呀地打開來,鹹的車架便在一隊武衛軍的護衛下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武衛軍士兵扛着槍迅速地跑過人羣將圍攏的人羣分開,維持着現場的秩序,以便咸豐的車架能順利的通過。遠遠得看到在護之後是兩更長長的太監宮女的隊伍,之後便是咸豐與慈安的馬車。百姓們看到了皇帝的車架正向着自己駛來,紛紛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感受着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慈安在車上激動地小手緊抓着咸豐的大手搖晃着,臉上卻一臉的激動神色。這可是她第一次出宮啊,而着前面跪滿了天朝的子民。小小的少女的心被這種鴻大的場面振悍了。咸豐感到慈安的激動了,微笑着拍了拍慈安的小手示意他不要這樣緊張。一面揮到着手向百姓致意,一面還大聲地叫着“平身”。不過不管咸豐怎麼大聲地叫喊都無法平息百姓們因爲第一次得見天顏的的激動,百姓們還是一如既住地跪在兩旁,口裡呼着“皇上萬歲,皇后娘千歲”的口號。

這樣的結果不是咸豐想要,咸豐想要的是皇帝與民同樂的場面,可是不是這樣在跪滿百姓的大街逛一圈就打道回宮的情形。無奈的咸豐在隨着車架來到北京城中心的時候,拉着滿臉興奮的慈安走下了馬車,來到了人羣當中,扶起一位老者。咸豐這樣的舉動頓時讓喧譁的大街一下子平靜了下來。百姓們心裡想着,這是真的嗎?皇上親手扶起了一位老人家,這是真的嗎?被扶起的老者,望着近在眼前的皇帝和盛裝美豔的慈安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得作揖,口裡說着不敢。

“老大爺,今兒個是元宵佳節,朕來是要與百姓同樂的,今天沒有皇帝也沒有皇后,今天在場的都是這大清的子民,我是華夏的子民!我們都是一家人啊!”終於等到大家的都安靜下來了,咸豐忙抓住機會喊口號,拉近關係。

“皇上,草民。。。”老大爺聽着咸豐的話,激動得眼中都開始冒着淚光了。真是榮幸啊,茫茫華夏幾千年,能有幾個平民百姓能這樣接近高高在上的皇帝啊,何況是被皇帝親手扶起來的,老大爺能不激動的淚流眶嗎。自從這日之後,這位老大爺就成了百姓們眼中的名人,人人都知道在咸豐三年的無宵節那天,這老爺子被中華千古一帝咸豐爺親手扶起。

咸豐不經提醒就走下馬車,走近了人堆裡,這讓一路緊張得要命的圖先嚇了一大跳,這要是人羣裡衝出個刺客,那他圖先也不用活了,直接一頭撞死當場就得了。顧不得嚇出的一峰冷汗,圖先忙招呼了幾個侍衛要將咸豐請回車上去,不料卻被咸豐一道犀利的眼神給嚇了回來。咸豐沒有同意圖先來保護自己,而是帶着慈安一路走着,一路都伸出雙手與百姓握手,把個握了手的老百姓激動的歡呼雀躍不已,至此這些人在後人面前都要揚起自己的雙手告訴他人,這雙手曾經和千古一帝咸豐爺握過手。咸豐的這一行動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老百姓看到了一個走下神臺的皇帝,一個真正與民同樂的皇帝,一個親切愛民的皇帝。咸豐一路走,百姓們就一路跟隨着,歡呼着。

“大清的子民們,朕想知道這個年,大家過得好不好?”終於看到氣氛差不多了,咸豐才擡手示意歡樂的百姓們安靜下來,重新拉着慈安的手回到馬車上,大聲地詢問着四周圍的百姓。

他這一問,剛剛安靜下來的百姓就又喧鬧開了,七嘴八舌的迴應起來。

“皇上,今年俺家裡終於有餘糧了。多虧了皇上下旨讓地主們減了租子。“

“皇上讓商人開工廠俺們終於有了養家活口的活幹了。“

“比往年好上很多了啊皇上,俺們是從河南逃難過來的,今年官府沒有不理俺們,讓俺們自生自滅。還發過冬的糧食,俺們代逃難的老鄉們叩謝皇上隆恩啊。“

“皇上愛民如子,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不知道誰在人羣裡這麼喊了一聲,於是紛鬧的人羣又始喊起了口號。看着洶涌的人羣,聽着百姓生活有所好轉了。咸豐心底裡說不出的高興。這就是中國的百姓啊。平凡而善良的百姓,他們要求的只不過能吃飽而已,僅此而已。誰能讓他們吃飽,過上好日子,他們就會千倍萬倍地感謝你,尊敬你,愛戴你。

“好啊,大家過得,朕心裡比什麼都高興!”看着呼喊的人羣,咸豐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示意百姓們安靜下來,才高聲地道,“但是這樣還不夠,朕要帶着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要過上天天有肉吃,人人有錢花的日子。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江南還有發賊爲患,戰火紛飛,海外還有洋人兩眼盯着我大清的土地想把我華夏子民變成他們的奴才。朕還需要大家團結在一起,努力勞作,強大大清,平復匪患,驅趕洋夷。朕在這裡,拜託大家了!”說到最後,咸豐不自覺得向着百姓們跪了下來。他這一跪可不得了,旁邊的慈安連忙也跟着跪着下來,僅管不知道爲什麼咸豐要向平民下跪,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百姓振驚了,圖先振驚了,宮女太監振驚了,士兵們也振驚了。至高無尚的皇帝皇后向萬民下跪了,這是哪朝哪代都不曾有過的事情。瞬間無論是新軍也好,宮女太監也好,百姓也好,忙紛紛地跪在了地下,激動不已。淚流滿面:“草民(奴才)等不敢,我等一定誓死爲皇上竭盡全力,爲大清強大而努力。”

“好,有我大清萬千子民的努力,朕相信我大清終有一天能復漢唐時光,讓萬國來朝。朕絕不負大家的期望,一定要做個好皇帝。”看着自己營造的場面,咸豐內心也激動起來。站起身來,聲斯力竭的喊着。

“萬歲,萬歲,萬萬歲。”

咸豐的行動點燃了沉睡已久的華夏子孫的熱情,點燃了華夏復興的聖火。帶着激動的心情,百姓一直圍隨着皇帝的車架歡呼着。最後還是咸豐發話,讓百姓們都散了,因爲愛民如子的皇帝要和心愛的皇后去觀賞花燈,去夜市遊玩。爲了能讓愛民如子的皇上能過一個最好的元宵,百姓們紛紛散去,將自己家裡最好看的花燈掛出來,雜耍的藝人都拿出自己最拿手的絕活來,賣湯圓的紛紛將自己壓箱底的手藝拿來,做最好吃的湯圓。

咸豐帶着慈安一路上將自己當做是最普通的百姓一樣,與大家一起看雜耍,吃湯圓,看花燈。慈安完全被外面的世界染,暫時地將對咸豐的崇敬放在心底,歡呼雀躍地好像個小女孩子一樣拉着咸豐到處遊逛着。而護衛的武衛軍都被咸豐趕到了遠處,遠遠地隨行着。

與民同樂的活動一直到午夜時分,咸豐才疲憊地帶着遊興未盡的慈安悄悄地回到了宮中。今天一場旨在拉近皇帝與百姓的安排,在咸豐看來效果十分顯著。咸豐都不由得稱讚自己真是一個扇動民心的行家了。

回到宮裡,遊興未盡的慈安一直接着咸豐嘰嘰喳喳地說着外面的所見所聞。封建時代的女子大都是從懂事起就被關在深閨內院,整天足不出戶的。何況是做爲皇后的慈安,萬民的表率。好不容易有了看看外面世界的機會,慈安這一晚幾首把整個北京城都逛了個遍,要不是有馬車隨行,咸豐不被累死也得累得趴下。雖然已經很想休息了,但是看到慈安還樣有興致,咸豐忍掃了慈安的興,一直面帶微笑地看着慈安,認真的聽着她的話,時而跟着慈安一起大笑。

終於慈安也說累了,一潭秋水一樣的雙眼直直地盯着咸豐,一眨都不眨的。咸豐感到奇怪便問道:“慈安怎麼不說了,是不是累了?”

慈安搖了搖頭道:“不是,慈安感覺今天的四哥哥與往不同了。不,自從四哥哥第一次病好之後,慈安心中的四哥哥就不同了。”

“哈哈,還以爲什麼呢。朕的小慈安心中的四哥哥有什麼不同。”咸豐見慈安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不出來,只是感覺四哥哥越來越讓慈安覺得有安全感了。”慈安搖着小腦袋,嘟嚨着道。

“不管朕怎麼變,朕都是慈安的四哥哥。”最後,咸豐用非常肯定的眼神看着慈安道。慈安心裡銘感,默默地點着頭,依偎進咸豐的懷裡。

一場非沒發費多少的與民同樂,將皇帝與百姓的關係拉近了,從此高高在上的真命天子變得這在神秘。雖然這樣可能不再讓百姓感到懼怕,但是那種懼怕不是咸豐想要的。那隻不過是以往的帝王因爲害怕統治不穩才強加給百姓的。這樣的皇帝不孤單纔是奇怪。咸豐不想做一個落陌的帝王。咸豐也不怕有人會將他從皇位後下來,只要可以讓中國強大起來,就是去做個叫花子又有什麼呢。經過這一次咸豐相信,百姓會越來越與皇家挨近,會越來越對皇家有信心,跟隨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爲大中華的強大的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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