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恐怖的師父
磕完了一百個頭,高建瓴想站起來,二賴子阻止道:“別起來。”
高建瓴仰頭望着二賴子,可憐巴巴的說:“你們還想幹嘛?”
二賴子嘿嘿壞笑道:“想幹嘛,你一會兒就知道了。”說着解開褲腰帶,把撒尿的傢伙掏了出來。
高建瓴見二賴子要往他身上撒尿,也不敢反抗,低下了頭。
二賴子道:“把頭擡起來,老子要對着你臉撒尿。”
高建瓴哭着擡起了頭,閉上了雙眼,一股又臊又臭的暖流澆在臉上,令他作嘔。
二賴子見他張嘴嘔吐,控制撒尿的傢伙,對着他張開的嘴撒尿,苦澀腥臭的尿液進了嘴裡,令高建瓴愈發作嘔。
其餘五個壞孩子也掏出撒尿的傢伙,往高建瓴頭臉上撒尿,高建瓴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們用尿液洗臉了,但他仍然不習慣這種屈辱噁心的洗臉方式,淚水如決堤之洪流奪眶而出。
壞孩子們撒完尿,二賴子拿起高建瓴放在地上的柴刀,招呼其他壞孩子道:“咱們走吧。”又對高建瓴壞笑道:“老子下次再找你玩。”
高建瓴家貧,柴刀可不能丟,要是丟了柴刀,母親會心疼的。
他起身攔住二賴子,哀求道:“求求你,把柴刀還給我吧。”
二賴子朝高建瓴舉起柴刀,叫道:“快他孃的滾蛋,要是再囉裡八嗦,老子一刀劈了你。”
高建瓴嚇得一哆嗦,不敢再阻攔,望着那六個壞孩子高高興興的遠去,坐在山腳下,發聲痛哭。
忽聽一人大罵道:“廢物點心、小窩囊廢、小膿包、秧子貨、軟蛋慫包。”
高建瓴聽聲音從背後而來,哭着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着一身青色短打衣靠向他走來。
高建瓴沒見過這個人,不知道他是誰,不再去看,轉回頭來,低聲哭泣。
那人來到切近,站在高建瓴面前,叫道:“你這小膿包,怎麼讓你欺負成這樣?”
高建瓴擡頭望着那人,哽咽道:“叔叔,你是誰呀?”
那人不答,說道:“他們欺負你,你爲什麼不打他們呀?”
高建瓴小嘴一扁,委屈的說:“我打不過他們。”
那人叫道:“小廢物點心,你不是有柴刀嗎?劈死他們呀!”
高建瓴怯生生的說:“我不敢。”
那人氣得直喘粗氣,在高建瓴面前走來走去。
高建瓴見此人身材高挑,刀條臉,額頭不寬,即便不擡眉,額間也有兩條明顯的擡頭紋,髮髻在前額處生有美人尖,但他相貌醜陋而兇惡,美人尖沒能讓他的容貌增色。
此人生了雙細長的三角眼,兩道利劍眉,眉心處散亂的長着十幾二十根粗長的汗毛,小鼻子,塌鼻樑,酒糟大鼻頭,連鬢絡腮鬍須稀稀疏疏,小嘴厚脣,滿口黃牙,揹負一把黑傘。
高建瓴見那傘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料想那應該是鐵做的,心中納悶,“傘都是油紙做的,他的傘怎麼是鐵的呢?鐵傘如何打得開?”
那人又數落了高建瓴一頓,高建瓴不想再聽下去,起身要走。
那人叫道:“小膿包,你給老子站住,不許走。”
高建瓴扁着嘴,委屈的說:“叔叔,你想幹嘛呀?”
那人氣得喘着粗氣,沉吟片刻,說道:“你想不想揍他們?”
高建瓴搖頭道:“不想,娘不讓我打架,要是我打架,娘會傷心的。”
那人道:“看來你小子還是個孝子,不錯,不錯。”頓了頓又道:“那把柴刀,你不想要回來嗎?”
高建瓴可憐兮兮的說:“我想要回來,可是他們不給我。”
那人一聽這話,又生起氣來,朝高建瓴吼道:“他們不給,你不會跟他們打呀,跟他們幹,揍死這羣小王八羔子。”
高建瓴嚇得一哆嗦,委屈的說:“我打不過他們呀。”
那人道:“老子教你兩手,保管揍死他們,快磕頭拜師吧。”
高建瓴搖頭囁嚅道:“不,我不想和你學打架的本事。”
那人一怔,說道:“你這小膿包,真是豈有此理。你知不知道,老多人想拜老子爲師,數都數不過來,可老子一個都不收。老子收徒要看緣分,和老子不投緣,便是拿出金山銀山,老子也答應。
“老子能收你爲徒,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不願意,真是他孃的傻蛋。”頓了頓,又道:“不願意也不行,老子今天非收你爲徒不可,快磕頭拜師。”
高建瓴低頭不語。
那人叫道:“你再不拜師,老子一巴掌拍死你。”說着揮掌一個衝擊波,“轟”一聲,將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打倒。
高建瓴見狀,看傻了,也嚇傻了,不敢再違拗,忙跪地給那人磕頭。
那人道:“快叫師父。”
高建瓴叫了聲“師父”。
那人哈哈笑道:“好徒兒,起來吧。”頓了頓又道:“你給我記住了,咱們師門只有一條規矩,那就是不受人欺負,誰要是敢欺負咱,就弄死他。記住了沒有?”
高建瓴心裡害着怕,低聲道:“記住了。”
那人道:“爲師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你叫啥呀?”
高建瓴報出名姓。
那人道:“高屋建瓴,高建瓴,嗯,不錯,好名字。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高建瓴道:“家父給我起的。”
那人道:“看來你父親是讀書人,他以何爲生呀?”
高建瓴道:“家父生前是私塾先生。”
那人道:“怪不得你受人欺負,原來你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匠。你老子要是個殺豬的屠戶,看他們還敢欺負你嗎?”
高建瓴道:“二賴子他爹就是殺豬的屠戶。”
那人道:“二賴子是哪個?”
高建瓴道:“就是剛纔和我猜拳耍賴皮,打我嘴巴,帶頭往我臉上撒尿的那個孩子。”
那人惡狠狠的說:“這個小雜種該死,那六個小雜種都該死!”
高建瓴見他說這話時,神情恐怖嚇人,害怕和他在一起,想趕緊回家,說道:“師父,我要回家了。”
那人道:“爲師還沒教你功夫呢,回什麼家呀?不許回家。爲師現在就教你功夫,你看着我做,跟我一起練。”
只見他左掌在面前一晃,右腿猛然踢出,高建瓴跟着學。
那人道:“時間倉促,教別的你也學不會,就學這招吧。左手在對方面前一晃,領他的視線,緊接着右腳往他褲襠裡踢。”邊說邊比劃,瞅着高建瓴問道:“學會了嗎?”
高建瓴點了點頭,說道:“學會了。”
那人道:“練兩百遍。”
高建瓴一遍一遍的練,練完兩百遍之後,通身是汗,手腳發軟。
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差不多了。走,你帶爲師找那六個壞小子去。”
高建瓴怯生生的問道:“找他們幹嘛呀?”
那人道:“你說找他們幹嘛?揍死他們呀,把你的柴刀奪回來呀!”
高建瓴低着頭,小聲說道:“師父,咱能不去嗎?”
那人道:“怎麼?你怕了?不去不行,咱們門裡可不容軟蛋,要是你不敢去,爲師可要清理門戶了,我這就一掌拍死你。”說着把右掌舉了起來。
高建瓴忙道:“師父別拍,我去,我去。”
那人道:“嗯,這還差不多,快前頭帶路。”
高建瓴帶着師父到那六個壞孩子常去的幾個地方尋找,找來找去,在山間一片空地上找到他們了,只見他們正在玩騎馬打架,三個孩子做馬,各自揹着一人,相互之間亂打。
高建瓴的師父躲在樹後,讓他自己過去。高建瓴不敢過去,可又不敢不過去,猶豫猶豫的。師父立起右掌,低聲說:“快去,再要遲疑,爲師拍死你。”
高建瓴沒有辦法,只得提心吊膽的走了過去。
那六個壞孩子見他來了,停止遊戲,湊過去,二賴子道:“你個小王八蛋怎麼跑這來了?”
高建瓴面有懼色,低聲道:“你把柴刀還給我吧。”
二賴子叫了聲“還你媽了個屄”給了高建瓴一個響亮的嘴巴,打得高建瓴一側歪,差點摔倒
那招功夫,高建瓴已練得滾瓜爛熟,卻不敢施展出來,如果他把二賴子打傷了,二賴子的家人一定會去他家鬧,他可以受欺負,但他不願母親也受欺負。
二賴子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叫了聲“滾!”
高建瓴爬起來往回走。躲在樹後的師父,這時看不下去了,叫了聲“沒用的小膿包。”閃身走了出來。
高建瓴低着頭,輕聲道:“師父,咱們走吧。”
師父橫了高建瓴一眼,進步上前,站到二賴子對面,目露兇光瞪着他,說道:“你個小雜碎,真是該死!”
二賴子仗着有個橫行鄉里的屠戶爹,沒把高建瓴的師父放在眼裡,梗着脖子叫道:“你纔是雜碎呢。”
師父冷冷的說:“你小小年紀,就這麼壞,老子倒要瞧瞧你的心究竟有多黑。”說着雙手一扒,扯開了二賴子的衣服,二賴子雙臂亂揮,去打高建瓴的師父,師父“咔吧,咔吧”兩聲,擰斷了二賴子的雙臂,疼的他慘聲大叫。
另五個壞孩子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師父擡起右掌,一個衝擊波過去,有個壞孩子如鞭炮般炸開了,炸得血肉橫飛、屍骨無存。
在場的孩子們發出陣陣驚叫,都嚇傻了。二賴子終於知道怕了,跪在地上給高建瓴的師父磕響頭,師父掐着二賴子的脖子,把他提起來,右手一記刀掌,劃開了他的肚皮,把手掏進去,抓了一把血淋淋的腸子出來。
二賴子在驚叫聲中,活活嚇死。
師父把腸子隨手一扔,又伸手進去掏,這回把一顆鮮紅的心掏了出來,瞅了一眼,叫道:“他孃的,這也不黑呀,心不黑,都壞成這樣,要是黑了心,那還得了。”用力一攥,二賴子的心登時細碎。
其餘壞孩子嚇得癱坐在地,師父抓住一個壞孩子的腳踝,把他倒提起來,向旁邊的大樹掄去,那壞孩子的腦袋撞在樹上,立時細碎,腦漿迸裂,灑了一地。
師父又抓起一個壞孩子,拋到半空,一個衝擊波過去,把他爆了。
有個壞孩子見高建瓴的師父要對自己下手,忙叩頭哀求,師父冷着臉,無動於衷,一掌過去,打爆了他的頭。
還有一個壞孩子嚇得昏死在地,被師父拋到半空爆了。
頃刻間,六個壞孩子都去見閻王了,高建瓴嚇得不輕,心裡卻痛快的很。
師父對高建瓴道:“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你越軟弱,敵人越兇殘,記沒記住?”
高建瓴點了點頭,說道:“徒兒謹記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