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是華裔,從小也接受的是標準的華夏教育,但我畢竟好久沒回華夏。一想到以前一向很景仰的華夏文化有望在我手上重現輝煌,我就覺得特別興奮!”段天道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宋氏兩女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兀自興致勃勃道:“比如讓雲裳姑娘重新把華夏那首傳唱千年的名曲拿來唱幾百次……”
楊胖子明顯對於這樣的想法也很興奮:“殷老大!是什麼名曲啊?”
“唔……”段天道思索了片刻:“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好像是叫……十八摸?”
衆人:“……”
說到華夏的文化,段天道就特別高興:“我從小就特別喜歡華夏的古詩古詞,特別有內涵,就是老記不住。就比如那句什麼文心雕龍,還有那句操千曲什麼什麼……”
劉帥急忙陪笑接道:“操千曲而後曉聲。”
“對對!”段天道恍然點頭,緊接着神情一肅:“這個古代人啊,就是厲害,你們想想,一晚上先弄了個‘千曲’,後半夜還有個‘曉聲’!實在是太厲害了!”
哐!
劉帥反正在地上,宋雲裳要不是定力還算好,這時候也躺下了。
操千曲而後曉聲……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宋巾幗臉色微微一變,已經在想是不是今晚是不是要給段天道安排一個名字叫“千曲”的美女陪寢,完事了再送一個名叫“曉聲”的美女進去。
“不過要是雲裳這樣的素質。”段天道終於又把話題帶了回來:“她一個頂兩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他咳嗽了一聲:“宋夫人你看……”
宋雲裳的臉色……嗯,她就沒有臉色,如果不是因爲宋家很可能惹不起這個殷有德,她已經抓起一把刀,撲上去把這個老頭大卸八塊了。
這個老流氓!
把她宋雲裳當成什麼了!
名妓?
宋巾幗的臉色也有些難以形容,但她畢竟見得事情很多,微微咳嗽了一聲就鎮定了下來:“殷老先生可能是誤會了,這位雲裳小姐不止是我的義女,也是雲海蔣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只怕……只怕不能做這些事。”
“噢?”段天道明顯有些失望:“不是還沒過門麼?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衆人:“……”
“殷老先生。”眼看段天道一副不把這件事說成誓不罷休的勁,宋巾幗急忙站起身來:“不瞞您說,我這次來,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和您單獨商談……嗯,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段天道意猶未盡的看了看低着頭拼命咬牙的宋雲裳:“她不去?”
宋巾幗強笑道:“這件事實在不宜讓其他人聽到……”
“好吧好吧!”段天道揮了揮扇子:“也是,就算你要答應,也不能當着雲裳的面,我懂!走走,我們上樓談。”
宋氏兩女:“……”
段天道和宋巾幗一起上了電梯,門一關,段天道就鬆了口氣:“宋夫人,說實話,我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讓雲裳姑娘當什麼頭牌姑娘。”
宋巾幗疑惑的擡起頭:“噢?那是?”
“我是想泡她。”段天道很誠懇的看着宋巾幗:“能讓我殷有德一見面就動心的女人,實在是非常罕見。”他上下看了看宋巾幗,嘖嘖了兩聲:“說實話,要不是宋夫人年紀稍稍大了些,那我說不定……”
宋巾幗沉默了片刻,卻沒有生氣,反倒輕笑道:“真是可惜,要是早三十年遇見殷先生,說不定……”
早三十年……
段天道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連細胞都不是的時候如何談戀愛,只好繼續這個話題:“我還蠻喜歡雲裳姑娘的,要是夫人不介意,殷某人願意答應夫人的任何條件,只要在我殷某人的能力範圍之內……”
宋巾幗沉默了。
說實話,段天道的這個條件實在是很令她心動,原本她來這裡,就是爲了和殷有德達成某種共識,能夠和這麼強大的人搭上關係,付出一兩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只可惜這個條件實在是來的太不合時宜了,如今宋雲裳已經和蔣秋實有了婚約,並且連訂婚儀式都舉行了,雖說這是個強者爲王的時代,但爲了巴結殷家而丟掉宋家的信譽,就算能化解掉一時的危機,有了背信棄義,望高踩低名聲的宋家,將來也很難在門閥中站住腳。
這實在是……
太令人爲難了。
“殷老先生。”宋巾幗微笑道:“其實我還有很多漂亮的女兒,要是不嫌棄的話,改天我還可以爲您介紹其他人,這位雲裳姑娘,實在是……嗯,實在是不好辦。”
“噢……”段天道很失望,所以臉色也不大好:“行吧,那就以後再說好了,不過我殷有德一向都不是一個喜歡半途而廢的男人。還請宋夫人多考慮考慮。”
宋巾幗吸了口氣,不敢把話說死,只好輕聲道:“好的。”
雖然現在整個瑪麗亞酒店都是段天道的,但他也只能住一間,剛剛走到他居住的那個總統套間門口,門口的保鏢就躬身替他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突然就有一個人蹦蹦跳跳的衝了出來:“親愛的!你回來啦!”
宋巾幗擡起頭,看着廊燈投射下,門口這個小姑娘那雙比星辰更亮麗的眸子。
小姑娘今天穿着傳統的非洲女子服飾,淡藍色的小夾襖上繡滿了精緻的金色花邊,一頭瀑布般的黑髮編成十幾條小辮子垂耷在胸口,臉上甚至撲了幾許淡淡的腮紅,比那晚在雲海環球金融中心的她看起來愈發明豔動人,充滿了異族風韻。
看見有客人,小美女似乎有些羞澀,迅速端正的站姿,露出很不自然的微笑:“有,有客人啊。”
宋巾幗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卻不是跟小美女握手,而是愛憐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跟阿姨用不着拘束。”
沫沫攪着自己的小辮子,小聲的答應了一聲,但還是似乎有些不大放得開。
段天道咳嗽了一聲:“進來坐吧。”
三人在客廳坐定,段天道沒提讓沫沫迴避,宋巾幗也很識趣的沒有提,只是悠悠的從自己隨身的小坤包裡拿出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在桌子上仔細切開,突然就丟給了沫沫。
沫沫下意識地拿起雪茄,正要點,隨即才明白過來,偷偷向段天道看了一眼,立刻把雪茄放回桌上,低頭說:“阿姨,我……不會抽雪茄。”
宋巾幗微微一笑:“如果我沒聞錯,你剛纔好像就抽過。”
“哪……有……”沫沫的頭低得快要貼上桌子了。
“殷先生也許會以爲那是他自己抽的,但我能分辨出你手指上有淡淡的雪茄痕……你應該有不短的煙齡了。”
這一次沫沫是真的把燒紅的面孔直接貼到了桌面上,嘟噥道:“別,別說了,我,我抽!”
“這纔對,在殷先生面前,其實用不着裝淑女。”宋巾幗順手也遞給段天道一根,自己點了,長長吸了一口,微微一笑:“如果我沒看錯,殷先生更喜歡直來直去的女孩子。”
段天道怔怔的看着小意點着雪茄的沫沫:“你你你,你真的會抽雪茄?我我我,我怎麼都不知道?”
本來藏得很好的沫沫:“……”
震驚的段天道半晌不知道說什麼,那邊沫沫用顫抖的手試了好幾次,終於點燃雪茄,連抽幾口才算鎮定一點。
“要是我沒看錯……”宋巾幗悠悠的掃了沫沫一眼:“你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吧?”
沫沫頓時嚇了一跳:“誒?”
有點尷尬的段天道:“……”
千算萬算,卻錯誤的估計了這個宋巾幗的觀察力,對於一個從小帶女人的大師來說,什麼樣的女人又能逃得過大師的眼睛?
宋巾幗今天笑了很多次,而且每次都笑的很好看:“我覺得你可能還不會勾引男人……要不要阿姨教你兩招?”
沫沫怔怔的看着宋巾幗,下意識道:“好,好啊……”
段天道:“……”
宋巾幗突然加快了語氣:“把你上面三個釦子解開!現在!”
沫沫頓時驚呆了:“解,解釦子?我,我……”
宋巾幗一臉淡然:“這裡可只有你的男人哦!才三顆釦子,沒什麼大不了的,解了吧!要不然我怕你的男人就要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哦……”
“不要!”沫沫顯然急了,閃電般解開上面兩顆釦子,可是手放到第三顆上的時候,卻遲疑起來。
“咳咳!”段天道猛然咳嗽了一聲:“那個,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要不然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聊聊吧。”
宋巾幗聳了聳肩,嘆了口氣:“動作太慢,好機會就錯過了噢……”
沫沫的手就這樣僵在第三顆釦子上,腦袋裡亂得一塌糊塗。誒?段天道真的生氣了?就因爲這顆釦子?她本能地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出來。
宋巾幗貌若遺憾地站起身,跟着逃跑般的段天道走了。
只留下沫沫怔怔的坐在沙發上,不斷的自言自語:“第三顆釦子,第三顆釦子……”
第四顆釦子:“……”
重新在另一個房間坐定的兩個人對着坐了幾分鐘,都沒有說話。
良久,段天道才苦笑了一聲:“想單獨跟我相處可以直接說的,不用這樣。”
宋巾幗很不負責的攤了攤手:“你或許應該感謝我,懂了事的女孩子,會更有味道,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忍不住了。”
段天道惡狠狠的瞪着宋巾幗:“就算我忍不住把她吃了,你以爲你就可以把雲裳省下來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準備跟我談什麼,這個條件我都是不會放棄的!”
被看破的宋巾幗沉默了片刻:“你就不怕你那個小女友吃醋?”
“嘿嘿。”段天道志得意滿的翹起二郎腿:“你以爲我和她能衝破這麼多世俗走在一起,還有什麼樣的規則是我們在乎的?不瞞你說,她老早就想讓我給她找個姐姐來示範一些事了。我覺得吧,雲裳就挺不錯。你覺得呢?”
覺得兩人都是變態的宋巾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