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者?什麼是風語者?”聽到自己的三叔講到風語者,陸衡忍不住問出了聲,他倒是知道外國有一部電影叫做《風語者》,只不過肯定不是三叔他們說的。
“你小子能不能別打岔,老子好不容易講一次故事你打斷我幹什麼?”三叔不滿的看了陸衡一眼,這小子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啊。
“哎呀,陸衡你好好聽三叔說嘛,別打岔。”孟紫瑤拉了拉陸衡的袖子小聲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看着三叔不滿的目光陸衡識相的舉起來了雙手做出投降狀。
看到陸衡這個樣子,三叔才繼續往下說去。
原來在青木苗寨裡,風語者指的就是可以跟所有動物溝通的人,青木苗寨所有的人認爲自己是風神的後代,而風神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跟萬物溝通,包括一草一木。
聽着阿嬰這麼說到,馬師傅有些汗顏,自己只能跟一些動物交流,要是能與萬物溝通的話自己也不至於會被蟲子咬傷了。
似乎是看出了馬師傅的窘迫,阿嬰再次開口說道:“風語者是能和一些動物交談,但是至於山裡的毒蟲,那就不是你們所能應對的了。”畢竟只有風神才能與萬物溝通的本事。
“既然你是風語者,那這樣你跟我跑回村子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了。”阿嬰看着他們兩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崇拜的說道。
“那好,那就麻煩阿嬰姑娘帶着我們走一趟了。”既然有了這個什麼“風語者”的頭銜在,再加上有這個阿嬰姑娘帶路,想來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果不其然,有着暗影的引路,再加上“風語者”的頭銜在,馬師傅他們在進入青木苗寨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阻撓,寨子裡面的人全都把他們視爲是風神派來的使者,甚至每家人都想要讓他們去自己的房屋裡居住一次來彰顯自己對風神的信仰之情。
“我說師兄,咱們趕緊去找阿嬰她奶奶吧,像她請教請教到底該如何養蠱之後找個時間溜下山吧,難道你還真的想在這裡呆一輩子?”魯風在一次吃完晚飯之後對着馬師傅說道。
兩個人在這裡已經呆了好幾個月了,把這裡的風土民情摸得也差不多了,眼下也是時候辦正事兒了,只不過看着自己的師兄似乎沒有這意思,自己不由得出言提醒道。
“這裡不是挺好的嗎?我在宗門裡並不受現任宗主的待見,呆在這裡多好,我不想回去了。”馬師傅看着小樓下幾乎每個人見到自己之後都會對着自己微笑點頭示意,不由得對着魯風說道。
自己在宗門裡雖說是上任宗主的兒子,但是人走茶涼,自從父親因爲馭獸不力被自己親手餵養的靈獸活活咬死之後,現任宗主總是看自己不順眼,連帶着宗門中的弟子也不敢太過於接近自己,這就使得馬師傅覺得御獸宗裡面毫無歸屬可言,眼下在青木苗寨裡每個人對自己都是萬分敬仰,讓他如何還想要回去?
“你別傻了好不好師兄,你還真的以爲自己是那什麼風語者?等到哪天暴露的時候就晚了,你走不走?路線我已經都看好了,等到我們從阿嬰奶奶的嘴裡問到養蠱秘法之後,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你要不要走?”魯風的臉色異常嚴肅的問道。
“不,我不走,阿嬰那麼信任我們,咱們兩個怎麼能做這種事?”馬師傅回答道。
“我們兩個做什麼事了?本來咱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尋找蠱蟲,等到會宗門大比的時候一舉擊敗所有人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嗎?怎麼你現在成這樣了?”魯風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阿風,你不懂。”馬師傅看着遠處的掛在天上的月亮緩緩地說道。
“我不懂?我有什麼不懂得。我知道了,師兄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叫阿嬰的?師兄,你別傻了,她奶奶是養蠱師,她最後肯定也會成爲一個養蠱師的,你不會以後想跟一個玩毒蟲的女人在一起吧?”魯風看着臉上有着一絲紅暈的馬師傅問道。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阿嬰呢?”馬師傅的眼神中明顯有一些慌亂,魯風看着她鄭重其事的說道:“不會最好,你還不知道吧?阿嬰在她們這一輩不僅僅是要成爲一名養蠱師,而且已經被選爲了青木苗寨的聖女,是要被獻祭給風神的,聖女可是終身不能婚嫁的!你不走的話,過些日子我自己走!”
魯風說完這些話之後不理馬師傅的反應直接返回了自己屋內。
只不過他卻是沒有看到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馬師傅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來的痛苦的神色,身爲青木苗寨裡面備受推崇的“風語者”,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阿嬰被推選爲聖女的事情,只不過他一直都裝作不知道罷了。
年前人的感情總是深沉而熾烈,但是馬師傅在御獸宗裡這些年裡經過的事讓他自己知道,有些感情不一定是要說出來的。
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裡,魯風跑去阿嬰奶奶那裡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但是馬師傅又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他也沒有做些什麼危害寨子裡的事情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魯風悄悄的來到了馬師傅的房間裡,再次確認了他不會跟自己走的想法之後,魯風自己一個人便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第二天當阿嬰找到馬師傅詢問魯風的去向的時候,馬師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什麼,阿嬰見狀也並沒有爲難他,只是從自己身後拉出來一個女人,她告訴馬師傅,如果魯風還想活的話,最好讓他回來。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叫魯風的搞大了人家肚子結果被那苗女下了蠱?”聽到這裡的陸衡不由得再次插話說道。
三叔嫌棄的看了陸衡一眼,陸衡自知失言,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嘴巴聽着三叔繼續講下去。
陸衡猜的沒錯,苗女開放且長情,馬師傅二人那時候正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得又算是一表人才,還是風語者,寨子裡面自然是有着很多姑娘對其芳心暗許,魯風哪裡受的住這種誘惑,乾柴烈火,自然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