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你們吵什麼吵啊,馬師傅去就去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照顧不好自己嗎?你說你們跟着瞎操什麼心呢!”陸衡心裡有着起牀氣,不由得對着各位師傅說道,真是的,難道馬師傅還是個三歲小孩子嗎。
“你小子懂個屁!”
出乎陸衡意料的是,這次各位師傅竟然異口同聲的對着陸衡吼了一聲,而且看着意思他們似乎對馬師傅到底應不應該去苗疆的這件事上有着很大的分歧。
看着這件事似乎並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陸衡的起牀氣霎時間飛到了九霄雲外,他連忙搬了個小馬紮坐到一旁,聽着各位他們講述爲什麼會對馬師傅去苗疆有着這麼大反應的原因,隨着他們的不斷補充,馬師傅年輕時候的故事第一次展現在陸衡的眼前。
原來馬師傅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跟自己的一位同門師兄弟爲了尋找一些奇特的蠱蟲,兩個人歷經艱險走到了苗疆的十萬大山深處,不曾想卻被一種從未見過的毒蟲咬傷了,二人雖說對蠱蟲有着一些研究,但是在這十萬大山深處他們沒見過的毒蟲卻又何止千萬種。
正當兩個人對毒蟲束手無策,眼看眼就要命喪黃泉的時候,他們二人的面前卻出現了一位打扮極其傳統的女子,好奇的打量着他們兩個人。
“姑娘!還請救我二人性命!來世必當牛做馬來報答姑娘的恩情!”馬師傅此時還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夥子,看着這個古怪的女子不由得開口說道,眼下他們兩個人對這種毒是束手無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要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怪二人命該如此。
聽到馬師傅說的話,眼前的年輕女子看了看他們,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堆的話,這讓二人剛剛燃起來的希望又滅了下去,語言都不通,如何讓她出手相救呢。
看着眼前的兩個男子似乎聽不懂自己所說的話,年輕女子皺了皺眉頭,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什麼東西對着他們二人一揮,馬師傅只覺得自己的耳朵一癢,便再次聽到了眼前年輕女子所說的話。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我青木苗寨有什麼企圖?”
奇怪於自己爲什麼忽然聽懂了對方說的話,馬師傅趕忙說道:“姑娘誤會了,我們師兄弟二人來這裡並不是對你們青木苗寨有所企圖,而是爲了尋找一些奇特的蠱蟲,沒想到蠱蟲是找到了,卻也被它所傷,要是姑娘沒有辦法的話,我們二人今日恐怕就要命喪於此了。”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來這裡尋找蠱蟲,竟然沒有相對應的解藥就敢往裡闖,真是不知道還說你們是無知還是無畏。”姑娘輕笑一聲,“將咬傷你們的毒蟲拿出來給我看看,我看看帶的蠱有沒有能治療你們傷勢的。”
聽到她這麼說馬師傅二人大喜過望,連忙將那隻咬傷他們的蟲子拿了出來遞給了眼前的這位姑娘,滿懷希望的看着她。
“我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蟲子,只不過是一隻豆青就把你們搞成這樣了,真是搞笑。”那位姑娘再次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笑他們兩個人被這種蟲子咬傷都解決不了,還敢來比深山之中抓毒蟲。
“算你們好運,碰上了我。”說着她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小的竹簍裡面拿出來了一隻好像是蜘蛛一樣的蟲子“小花,去把毒都吸出來。”
那隻蜘蛛似的小蟲似乎聽得懂人話,聽到女子這樣說直接就爬上了馬師傅的手腕處,將嘴放在了被咬的地方,似乎是開始吸取毒素。
趁着這會兒空擋,馬師傅旁邊的師弟趁機問道:“敢問姑娘芳名,日後我師兄弟二人必定有所報答。”在他看來,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們兩個人都束手無策的毒給解開,這位女子一定是位隱士高人,能夠跟她搭上關係,對自己兩個人絕對是有益無害。
“叫我阿嬰就好了,你們兩個是從外邊來的嗎?現在外界是什麼樣子了能跟我說說嘛?”阿嬰看着二人好奇的問道。
在接下來跟阿嬰的交談中,馬師傅跟他的師弟魯風才明白原來眼前的這位叫做阿嬰的女子並不是什麼隱士高人,而是一個名爲青木的苗寨裡普通的一位苗女,之所以會蠱術是因爲她的奶奶是青木苗寨裡的一位養蠱師。
聽到阿嬰這麼說,馬師傅的師弟不由得起了濃厚的興趣。自古以來就有“蠱出苗疆”的說法,現在很多苗人分爲了生苗和熟苗,熟苗指的是已經被漢化了的苗人,而生苗則是一直在苗寨裡發展從未與外人接觸的過的苗人。
現在隨着時代的發展,真正的生苗已經越來越少了,要不是自己師兄弟二人這次誤打誤撞的碰到了阿嬰,恐怕他們也不會想到這十萬大山深處竟然還會有生苗的存在。
馬師傅不由得開口道:“不知道阿嬰姑娘介不介意將我們兩個帶到青木苗寨去看上一看,我們兄弟二人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苗寨的清淨。”
阿嬰面露難色:“不是我不帶你們去,只不過我們寨子裡所有的人對外人都有偏見,我怕,我怕你們去了以後就出不來了。”
聽到阿嬰這樣說,馬師傅和魯風不由得有些失望,相比較於要去看看苗寨的念頭,兩個人的性命顯然是更加重要的,像阿嬰再次道了一聲謝,馬師傅開口發出一些鳥兒的鳴叫與它們溝通出去這大山的道路。
能夠來到這麼深的地方馬師傅能跟動物溝通的本事自然是功不可沒,看着他嘰嘰喳喳似乎是在與鳥兒交談的樣子,阿嬰驚喜的叫到:“風語者?你是風語者!太好了,我能帶着你去我們苗寨了。”
馬師傅奇怪的看着阿嬰,不明白他所說的風語者是什麼意思。
看着馬師傅的不解的神色,阿嬰出口跟他解釋道她口中風語者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