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人。
哦,不是沒有人,柱子後面的木村依然還在忙碌着。
趙建輝迅速扒下鬆島的衣服和自己的互換,然後把他照例銬在椅子上,將椅子的方向倒過來。然後戴上鬆島的墨鏡,撿起了鬆島的那把手槍。
這是一把帶着消音器的m92九毫米自動手槍,該槍的出生地應該是m國。
很難想象,在華夏大陸這種槍支管制如此嚴格的地方,竟然也能有人堂而皇之的隨身攜帶這種殺傷力巨大的軍用槍械,而且還帶着消音器這種專業附件。
從剛纔的手感知道,這把槍絕非那種粗製濫造的僞劣產品,從工藝上看絕對是性能一流的正品,卸下彈夾,裡面壓滿了黃燦燦的子彈。
趙建輝的閱歷讓他知道,就算是某些國家的情報機構,也未必有途徑把槍帶入國內,看起來,這些櫻花組的人還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大陸的黑社會有槍不奇怪,但是大多數是改造的獵槍和土炮。個別警槍軍槍都是在南疆和西疆等邊境地區的地下作坊裡製造出來的。那種爛貨毛病多,時常走火卡殼而且精度奇差,但就算是這樣的玩意兒,這都已屬罕見了。這種火力強大的國外製式的手槍,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出現在普通人手裡的,更別說還帶着消音器了。
凡是帶消音器的,一般都是職業殺手。
剛纔趙建輝對於菊川奈美這麼容易就說出了她自己是隸屬於東洋國櫻花組還感到有點疑惑,現在卻不由的有些信了。
趙建輝握着手槍,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種久違的充實感覺,自從這次進京之後,他已經好久沒握槍了,有種老朋友久別重逢的喜悅。
管她媽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呢,既然已經惹了自己,那沒什麼說的,唯一的下場就是幹掉你們……趙建輝迅速靠近那根四四方方的支柱,往後面看了一看,這才發現支柱後面是一張小單人牀。
趙建輝的臉笑眯眯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女人半眯縫的眼睛頓時大掙。“啊……”她的叫聲還沒有完全發出來,趙建輝對着她的脖子也是一個手刀。眼看着女人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趙建輝冷笑了一聲:“混蛋,誰的生意都做。”他已經認出來,這女人正是上午自己在三十五層門外見到的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輕如狸貓的轉身,趙建輝大搖大擺的從門口出來,這才發現外面居然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道小門,門裡面透出了刺眼的燈光。
趙建輝沿着那道小門出來,這才知道,剛纔自己所在的地方哪裡是什麼地下室,眼前分明就是三十五層的那到走廊。只不過,上午的時候自己和鴿子是從東面的電梯出來的,而現在,自己則是站在了靠着西側的樓梯間。
往前看,木村和鬆島兩個人把守的那扇大木門,就在自己面前十幾步遠的地方。
對面的電梯正好打開,兩個帶着眼鏡,越有五十餘歲的中年男人從電梯裡面走出來,一邊低聲的交談着什麼,一邊往趙建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也應該是到俱樂部裡面娛樂的吧?趙建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也慢慢的往前走,那兩個人在接近大門的時候,趙建輝也到了他們的面前。兩個男人衝着趙建輝笑了笑,其中的一個好用東洋話對趙建輝說了一句:“晚上好。”
趙建輝矜持的點頭回應了一句,木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女人的嬌笑聲從裡面很清晰的傳了進來。
趙建輝跟在兩個男人的身後走進去,門口把門的兩個漢子居然還彎腰對趙建輝鞠了一躬。,這身皮的功效還很管用。
這是一個很大的大廳,比起自己別墅的大廳能大了足足三四倍,可能在六百個平方左右吧。
靠近大門的地方是吧檯,一長溜兒的紅漆矮櫃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水。櫃檯裡面,四五個穿着白色制服超短裙,光着粉嫩大腿,腳上套着白色長筒棉襪的漂亮妹妹跪在那裡,不住的向客人說着:“歡迎光臨。”
大廳裡面擺着幾十張沙發茶几,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的那男女女,有的相對舉杯,有的低聲談笑,也有的已經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女人的嬌笑和男人的開懷不住的響起。大廳的四面牆上,巨大的液晶顯示器正在播放着一些不知名的片段,大多是美女巨星搔首弄姿。
但是大廳裡的空氣一點兒都不沉悶,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也沒有那種震耳欲聾的雜音,可見牆壁上肯定都已經做了科技處理。
除了進門時候的那一面牆壁之外,幾乎所有的牆壁上都有幾個小門,沒一個小門的門外面都站着兩個和吧檯前裝束一摸一樣的靚麗少女,剛纔進來的那兩個戴着眼鏡的男人沒有在大廳裡面停留,而是一前一後走進了一道小門。
難道門裡面還另有洞天?要不然的話在這兩個人進去之前,趙建輝就已經看到有一對男女擁抱着走了進去,總不會是一男一女做那種事情還允許別的客人蔘觀吧?
趙建輝在裡面慢悠悠的轉悠着,在每一道門前來來回回的經過了兩三回,每一道門裡面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音。
終於,當趙建輝繞着一道小門的時候,那道門被人從裡面拉開,趙建輝藉着門縫往裡看,只見那裡面還是一道走廊,走廊上一邊是金色的牆壁,另一邊開着十幾道門,走廊上鋪着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了五六十米遠的距離,正對着走廊的,也是一道門有開啓的紅木大門。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搞得這麼神秘?
在裡面的一個大胖子腆着肚子出來的時候,趙建輝在女孩子鞠躬問候聲中走了進去。憑着直覺,他感到還是那扇正對着走廊的大木門裡面有戲。所以,在走廊上面趙建輝根本就沒有停步觀察左邊的那一排木門裡面會有什麼,就徑直走到了盡頭的那扇木門前。
伸出手輕輕一推,這扇門居然出乎意料的用手而開,高檔場所就是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在木門杯推開的過程中,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房間裡面亮着燈,但是沒有一個人影。看上去這裡像是一個高檔套房的大廳,在往裡還有幾扇已經打開的小門。
趙建輝在心裡罵了一句,真他孃的不會過日子,弄個房子安裝這麼多的門幹什麼?趙建輝在裡面轉了一圈,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好像這就是一個空屋子。
這麼高檔的房間,就閒置在這裡豈不是浪費麼?
趙建輝正在疑惑的時候,猛然就聽到了一陣響動。可是,讓趙建輝感到奇怪的是,這聲響好像是從牆壁裡面發出來的。
真是怪事了,難道牆壁上還有什麼古怪不成。趙建輝沿着發出聲響的這道牆壁看去,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
在靠近花盤架子的地方,牆壁上面居然有一道暗門,如果不是像趙建輝這樣的行家,一般是很難發現的。趙建輝把耳朵貼在上面聽了聽,裡面發出了一聲女人的嗚咽,緊跟着就是兩聲很響亮的噼啪聲。
說是響亮,其實如果不是趙建輝把耳朵緊貼在牆壁上,那聲音也是細不可聞。趙建輝伸手推了一下,那面牆壁卻是紋絲不動。趙建輝笑了笑,伸手從領口取下了一根細鋼絲,剛纔自己被迷暈的時候,手腕子上的手錶和口袋裡面裝的東西都被對方收走了,只有藏在身上和衣服裡面的幾件小零件對方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