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門閥被押到長安的代表們,也一律按照其所拿出來的金額的多少,按律處刑,並且,關中週報和華夏週報都以大篇幅地對這起案件進行了跟蹤報道。
關中的那些世家門閥和豪商巨賈們在看到了隴西那一票世家門閥的代表,甚至有個別還是家主也被拉去勞改之後,對於想要使用非常規手段來阻撓正在調查各地田地、人口戶籍情況的聯合調查團的世家門閥們不得不掩旗息鼓,不甘不願地忍受着自己家中的隱田與隱戶被查出來,被官府登計造冊。
所謂的勞改,嗯,並非是本公子的發明,反正我穿越之前,曾經很好奇,服刑和勞改有啥區別,後來終於明白了啥叫勞改,一句話的解釋就是勞動改造
通過對入獄者強制性的勞動,來達到管理者認可的目的。勞動改造是將罪犯置身於特定的生產關係之下,在勞動實踐中感受和體驗人生價值、社會價值和法律規範等,逐步使他們形成屬於自己的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和世界觀。
本公子的勞改正是效法後世的做法,不但要讓他們勞動,更是要對他們進行思想改造,甚至還在勞改營裡邊設置了老師,以教授這些傢伙文化課程,讓許多古代文盲成爲了有知識有理想有道德的社會精英。
過了仲秋,天已寒涼,雖是晴日,在日頭之下,鼓盪的風拂來仍舊感覺到了絲絲的沁涼。我提着一個小盒子,步履輕快地往後院行去,李元芳跟隨在我身後邊,不大會的功夫,就已然透過那滿園的蕭瑟金黃,看到了在陽光底下璀璨耀眼的玻璃花房。
“公子,您今個怎麼來回來得這麼早?”不待我走到花房門前,花房的玻璃門已然打開,露出了青霞姐嬌豔如花的姿容,衝我嫣然一笑行禮道。
“今日沒有什麼大事,現加上有件好東西已經弄出來了,所以本公子今日就提前回府了,青霞你怎麼在這?”我笑呵呵地迎上前去,伸手輕攙之後答道
“老夫人夫人她們在花房內呆得無聊,就讓奴婢來陪着一塊打麻將,可惜奴婢手氣不好,輸了好些。”青霞姐撅起了嘴,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看得本公子差點笑出聲來。
乘着進屋的時機,輕輕地捏了捏青霞姐那滑如膩脂的臉蛋。“無妨,輸光了來尋本公子要就是了。”
青霞姐頓時羞得臉紅似那花房之中正在怒發的玫瑰,如水的眼波盪得本公子小心肝都差點停跳,不由得暗暗感慨紅顏禍水,此言若是套用在青霞姐的身上,定是恰如其份。
“公子,夫人他們在廳內呢……”青霞姐強忍着羞意催促道,那模樣,一副恨不得拔腿而逃的俏模樣,看得本公子心中癢絲絲的,罷罷罷,回頭再好好跟她好好的勾搭罷。
入了花房,便感覺到舒服的暖意浸潤在身上,比起花房外面,真如天壤之別。擡眼一看,孃親、舅母、妹妹還有外婆四個人坐在軟榻上,圍着一個小方桌。
方桌之上擺放着的正是麻將,看樣子這項益智娛樂活動果然是老少皆宜。四位女性正在那玩得不亦樂呼,就連外婆也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摸牌動作那個叫麻利,混然看不出她已經七十餘歲。
“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家無忌呀,呵呵,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府了。”舅母眼尖,第一個看到了我,不禁笑着招呼了起來。“不打了不打了,這才一會,就讓無垢這丫頭快把錢都贏走了。”
“哼,舅母真是,我這把的清一色都快成了。”妹子不滿地撇了撇嘴,低頭看了看自己跟前的錢盒子,回過了頭來衝我招呼之後,好奇地目光落在了我手中拿着的木要盒子上。“哥,你拿着的是什麼物件?”
“你猜?”衝幾位長輩見禮之後,本公子笑眯眯地衝妹子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言道。
“這哪能猜得出來,小妹又沒有那透視眼。”妹子悻悻地瞪了我一眼嗔道
“四郎莫逗你妹子了,快過來坐下暖和暖和,這兩日的風實在是烈了些,寒涼得厲害。”孃親笑呵呵地輕拍了拍無垢的肩頭說道。
“這是孫兒進獻給外婆的物件,名曰老花鏡。”我上前坐以了榻沿之後,將手中的盒子遞到了外婆跟前。
“喲,這孩子,還真是疼我這個老婆子的。待老身看看…咦?”外婆笑眯眯地接過之後一打開,不由得有些犯愣,裡邊擺放着一副用銀絲編織成框,然後鑲嵌着兩片略呈橢圓型的玻璃片。
“四郎,這東西是拿來於嘛的?”舅母也很是好奇地問道。
我耐心地解釋道:“這老花鏡是我給外婆設計的,外婆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所以,孫兒就着人拿最純潔的玻璃片進行了加工,製出了這一副老花鏡,可助外婆看清事物。”
“老花鏡?”外婆也頗爲好奇地重複了下這個名字,而我從外婆的手中接過了眼鏡,給她作示範怎麼戴在耳廓上。
外婆戴好之後,表情相當的吃驚,接着就拿起了桌案上的麻將牌來試驗眼力,很快就明白了這老花鏡的妙用果然非同凡響。“咦?還真是,居然看得如此明晰,一如老身年輕時的眼力一般,好,果真是好。乖孫兒,你是怎麼弄出來的。”
“這也就是拿咱們家的玻璃廠最透明的玻璃經過了磨製之後得到的,外婆若是覺得不適,孫兒可以替外婆您換鏡片,以免損傷了眼睛。”看到外婆一臉驚喜的表情,我頗爲關切地詢問道。
“沒什麼不適,特別是看這些小字,看得頗爲清醒。”外婆從懷裡邊掏出了一封信,戴着眼鏡仔細地研讀了一番之後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對了外婆,莫不是舅父來信了?”我長出了口氣。我之前根據外婆看東西的模樣,覺得她的老花眼應該不算太嚴重,所以就挑了一副大約三四百度老花眼的老花鏡來,看來沒弄錯。
“是呀,你舅父的信今個一早剛剛收到,你外婆看過之後,一直擱在身上呢。”孃親笑眯眯地答道。
“你舅父一去數載,當時,老身還頗爲擔心他難以忍受那南國的氣候,倒不想,如今他倒是滋滋潤潤的,另外,他的信中還說了不少關於孫兒你的事呢。”外婆將信遞到了我的手中輕笑道。
“舅父還提到我了?”我接過了信來仔細一看,信中述說了他在交趾過的很不錯,吃喝不愁,而主官對其也頗爲禮敬。
前段時間,收到了本公子在韓城縣自立之後,出兵關中的消息,他很是擔心了一段時間,倒不想,短短半年多的光景,本公子就拿下了關中全景,更據下了潼關之地。
這讓他倒是頗爲欣喜,畢竟我是他的外甥這麼有能耐他不高興纔怪,而今春末之時,楊廣爲宇文化及所絞殺身亡,但是遠在極南之地的趾太守丘和並不知曉此事。
當時鴻臚卿寧長真舉隋林郡依附建立樑國的蕭銑,而馮盎則舉珠崖、番禺之地依附林士弘,各自遣使招撫交趾太守丘和,而丘林概不依從。
林邑之西諸國,多次贈送丘和明珠、文犀、金寶之物,幫丘和之富,堪比王者。
蕭銑得知之後,欲圖其利,便命寧長真率領南粵蠻俚進攻交趾。丘和派遣長史,也就是俺老舅率軍迎擊,將寧長真所率三萬南粵蠻俚殺得丟盔棄甲大敗而逃。聞此大勝,丘和其喜之,着令爲此樹碑以銘記此功。
而後遇上了舊時部下從江都返回交趾,方纔知曉,隋朝已亡,中原四分五裂。不由得有些六神五主,畢竟交趾之地雖說富庶,可是人馬不多,而今隋朝崩滅,天下諸雄紛爭,何去何從,令他很是發愁。
而這個時候,早就通過了信鴿渠道知道了中原情勢的舅父建議丘和,暫縣依附蕭銑,以平其忿,更是爲了免交趾百姓受那刀兵之苦,待日後中原分出勝利,再行計較不遲。
當然,舅父還不經意地透露了另外一個消息給丘和,那就是他的外甥,也就是長孫無忌我,在韓城起兵,只花了不到半年,就拿下了關中之地,而今,擁兵數十萬,虎視中原。
丘和很是大吃一驚,對於舅父是越發地看重,最終依了舅父之計策,向蕭銑上表歸附,而另外,丘和還着舅父代他向本公子表達了問候,意思不言而喻
而本公子在交趾之地的一應產業,如今也是愈加的膨脹了,畢竟俺舅父高士廉在,因其才華,頗受那丘和信重,所以,在老舅的刻意照拂之下。交趾的各種廠礦畢已經開始拔地而起,如今,我手底下最得力的於將鄭曄早在去歲之時,就已經趕去了交趾主持事務。
目前,在交趾之地建造了一個造船廠已經快要竣工。這裡所要修造的除了漁船之外,大多皆是海船,相信最多明年,飛剪船、福船等優秀的遠洋船舶就會航行在南海之上了。
到了那時候,本公子的大航海夢想將不再是虛幻,而將會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