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瘋狂的佔有慾!(必看)
米粒也覺得米豆豆說得有理,可是事以至此,自蘇水生第一次打她的那天起到現在已經有一年不止了,還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嘲笑她嗎?米粒皺眉,對着米豆豆冷哼:“豆豆,你倒教訓起姐姐來了,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你還提它有什麼用。”
米豆豆輕笑,並不跟她計較,對着米粒道:“姐姐,依我看最近這幾天你還是別回去了。等着姐夫來接你。”
米粒皺眉,滿臉擔心:“他會來嗎?”
米豆豆垂了垂眼瞼,安撫道:“會的,你不是說剛開始的時候姐夫對你很好麼?說明他心裡還是有你的。先等上幾天,等姐夫登門認錯,你先別急着原諒,吊吊他胃口再說。”
一家人都覺得米豆豆說得有理,是以米大壯也放下手中的木棍並不多做糾纏。
回到家米豆豆疲憊似的朝蕭冀陌懷裡一靠,半玩笑半威脅道:“相公,要是你敢打我,我這輩都不原諒你,纔不管你有什麼理由。”
蕭冀陌摟住懷裡的俏佳人兒,連連保證:“豆豆我肯定不會打你的。我怎麼捨得?”說着又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會那麼想?”
米豆豆一聲苦笑,心道你的另一重人格視人民如草芥,自己的弟弟都被你打得半死,至於我……罷了,現在暫時還沒辦法解決這件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米豆豆雖然知道蕭冀陌對她這麼好她還那麼想他實在混蛋。可是米粒的事讓她有感而發,再加上蕭冀陌數次傷人的可怕樣,她還是忍不住這麼想,不自覺得就說出威脅的話來。蕭冀陌,不管你是雙重人格還是重人格,但凡你敢打我,我們就真的完了。
蕭冀陌見米豆豆垂着眸認真的樣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恐慌。忙抱着她保證道:“豆豆,你在怕我對不對?你放心,我就是殺了我自己也不會動你一根汗毛,我怎麼捨得。”說着垂下眼瞼有些受傷,“豆豆,你別怕我嘛,我……”
米豆豆看着他哀哀悽悽的樣連忙反應過來,這人待她這麼好,深夜給她送飯念情書。對她的話言聽計從,不允許別人她半分,更是沒讓她受過半點委屈。米豆豆,你怎麼能這麼想他,你還有沒有良心?
想着米豆豆心下一陣愧疚,忙踮起腳尖朝蕭冀陌的脣邊上撒嬌似的吻了吻。撒嬌道:“相公,我怎麼會怕你呢,你待我這樣好,我愛你還來不及。”
蕭冀陌腦一蒙,只覺得五顏六色的煙花就這麼在腦袋裡炸開了,豆豆說愛他,豆豆第一次說愛他誒。蕭冀陌嘿嘿一笑,瞬間美得不知東南西北。寬厚有力的大手握緊米豆豆的纖腰,沿着她的臉就要吻下去。
卻被米豆豆無奈地把手附在臉上擋開,蕭冀陌眨着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無比可憐地看着她。像了一隻等待被主人領養的小狗,米豆豆被他那無辜討好的樣萌得不得了。差點就從了他,卻想到還有事沒做。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畫着圓圈,撒嬌道:“相公,你不是會輕功嘛。這樣吧,你用輕功帶我去蘇水生家裡一趟。等到事成之後,我和你試試你在翠紅樓的那些個本事。”
蕭冀陌剛毅的臉上猛地一紅,興奮的連連點頭。還沒給米豆豆反應的時間,便抱緊了米豆豆飛了出去。
蘇水生家門口,米豆豆尚趴在蕭冀陌背上便見門前站了一個男人朝門外遠遠的望。可不就是她那位家暴的姐夫?
囑咐蕭冀陌在不遠處把她放下,米豆豆邊走過去邊喊道:“姐夫。”
蘇水生眉頭一皺,眼中閃過詫異,但更多的是難看。看着米豆豆和蕭冀陌,乾笑着說:“豆豆啊,怎麼想起來到我這來?”說着猶豫了一下,又試探着問,“你姐姐呢?”
米豆豆見蘇水生一臉着急卻又眼光遊移不敢看她的樣淡淡一笑。舒了一口氣,好在這人對她姐姐不是半分情誼都沒有,那就還有救。米豆豆用眼神示意蘇水生看了看周圍,笑道:“姐夫,不請我進去坐坐?”見蘇水生好奇地打量着他身後的蕭冀陌,忙介紹:“這是我相公,待我好。”
蘇水生乾笑着點了點頭,臉色奇怪地領着米豆豆她們進了屋。
米豆豆打量着屋裡的佈置,看得出他們日過得還不錯。見蘇水生有些尷尬地搓着手,輕咳了一聲,訕訕地問“姐夫,最近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蘇水生臉上閃過難堪,哼笑一聲,並不說話。
米豆豆挑眉,對蕭冀陌道:“相公,我們來的時候過一片竹林,我看那冬筍長得不錯。着實讓我眼饞的很。要不……”
蕭冀陌眼睛一擡連忙說:“我去給你挖來。”看到屋裡的蘇水生,又有些不放心地皺起了眉頭。
米豆豆衝着他眨了眨眼,佯怒:“怎麼了,你要是嫌麻煩,那就算了。”
蕭冀陌奇怪地搖頭:“怎麼會?我這就去。”走前又不放心似的叮囑,“豆豆,你,有什麼事立刻叫我。”
蘇水生看着蕭冀陌強悍健碩的身形在米豆豆麪前卻如此乖巧,不由笑着感慨:“你這個相公,倒是對你很好。”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瞼苦笑。
米豆豆拿起面前的茶杯,在手中細細摩挲,眼中泛起難以隱藏的甜蜜:“蕭冀陌的確對我很好,平日裡粗活重活半點也沒讓我做過。對我從沒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打我了。”
蘇水生臉上露出不悅:“豆豆,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米豆豆輕笑,放下茶杯:“姐夫爽快,那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姐姐身上的傷,家裡人都知道了。”
蘇水生冷笑:“怎麼,你這次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米豆豆挑眉:“興師問罪談不上,只是我們米家的閨女也不是那容易被人欺負的。姐夫當初娶姐姐時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對姐姐的情義可謂海深。爲何得到了之後如此不知珍惜?”見蘇水生臉上浮出苦色,又接着道:“姐夫若是對我姐姐半分情義也沒了,那還請姐夫留下休書一封,以後各自婚娶兩不相干。
蘇水生心中惱怒,區區一個婦道人家,也敢來教訓他。他猛地一拍桌,眼中泛出狠意:“我若是不同意呢?米粒是我娘,我願打願罵與你們無關。”
米豆豆見他兩句話不和便要發火的可怕樣,心道這人看着和和氣氣,沒想到脾氣如此暴躁。卻也毫不退讓地笑:“姐夫說的對。自古嫁夫從夫,我們干涉不得。只是方纔我那個相公想必你也看到了,或者姐夫也可以找人問問,他對待欺負我的人,可不會像在我面前那麼溫柔。”
蘇水生頓了一下,皺眉:“你什麼意思?”
米豆豆溫和地笑:“沒什麼意思。只是姐夫,我也不跟你周旋了,要麼你休了我姐姐,以後男婚女嫁兩不相干。要麼,去我爹家把她哄回來,從此以後好好待她。”見蘇水生面露不屑,又道,“姐夫放心,蕭冀陌沒什麼本事,但是無聲無息地教訓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剛說着就見蕭冀陌抱着滿滿一把冬筍推門而入。蕭冀陌沒有工具,就這麼幾句話時間竟然就挖了這 ...
麼多,不對不是挖的。他的手上並沒有多少泥土,乾淨的很。難道,他是徒手把那些冬筍從地裡拔起來的?
蘇水生臉上的不屑有些掛不住,他乾笑一聲,立刻對着米豆豆軟聲道:“妹說笑了,我和你姐姐不過是夫妻兩吵架拌嘴。我對她怎麼樣她是清楚的。明兒我就收拾一下買些點心,親自上門把她哄回來。”
米豆豆詫異地挑眉,本以爲會比較麻煩,誰料他答應地這麼爽快。想着輕笑一聲,也對但凡打女人的男人,哪個不是欺軟怕硬之流。
第二天果然見蘇水生拎着幾袋點心上門賠罪,米豆豆之前拉着米粒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就跟他回去了。他打了你這麼久,必須得讓他受到教訓,才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犯。”
米粒抹着淚點頭,又拉着米豆豆的手說了蘇水生千般不是,說的米大壯抄起棍就要打人。
“米粒,米粒。”蘇水生見這魚米村的鄉親都朝他望。其實人家不過是突然見到了外鄉人一時好奇,他卻做賊心虛,以爲自己打媳婦的事天下皆知。有些難看地垂着頭。
開門的是米發財,門一開,米發財的鞋底就招呼到了蘇水生頭上,邊打邊罵:“你個小兔崽,有本事啊,真有本事。老的閨女都敢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蘇水生邊狼狽地逃竄,邊怕丟人似的左右張望。抱着頭求饒地說:“老丈人,別打了,快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就讓米粒跟我回去吧。”
“哼,別打了?”米發財手拿着鞋底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瞪着眼道,“老好好的閨女被你打得一身是傷,說跟你回去就跟你回去?小兔崽,老告訴你,這事沒完!”
米粒聽到外面米發財的吼聲知道蘇水生來了,放開米豆豆的手就要往外衝。卻被米豆豆連忙拉住“姐姐,姐夫打你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給他點教訓總是這麼輕易原諒他這事恐怕是要沒完沒了了。”
米粒垂眸,面露爲難:“他對我還不錯。”
米豆豆輕嘆:“對你不錯不能成爲打你的理由。姐姐,你雖外表柔弱,但性可不懦弱。你就這麼跟他回去,他還像以前那樣,你受的了?”見米粒面露苦澀忙安撫道:“先別急,且看咱爹教訓他一頓再說。”
米發財在外面只恨不得扒了蘇水生的皮,卻被豆豆娘攔着。只一句話,“街坊鄰居都看着呢,不嫌丟人啊。”米發財立刻就像是失了水的白菜,蔫吧了。
米豆豆安撫地拍了拍米粒的手,溫和道:“我去看看,你在屋裡待着,千萬別出來。咱們這次得拿住了勁兒。”
蘇水生一見米豆豆,立刻湊上去討好似的笑了笑,問:“妹啊,你姐姐呢?”
米豆豆還沒來得及答話,便被蕭冀陌插進來,把她和蘇水生遠遠地隔開,一時讓她有些啼笑皆非。
輕掐了一下蕭冀陌的後腰,米豆豆搖着頭面露爲難:“姐夫,姐姐說,不跟你過了。”
蘇水生一聽傻了眼,結巴道:“怎麼,怎麼不跟我過了呢?這,昨兒個說好了的,我一來就跟我回去的。”
米大壯一聽火氣蹭蹭就上來了,抄起牆邊的棍就罵:“嘿,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把我妹妹打成那樣,還你一來就跟你走,你當你是黑白無常啊!”
米豆豆聽着他哥罵出的話“噗嗤”一笑,看着蘇水生訕訕的臉道:“我姐姐那是生性善良不計較。可是俗話說的好,這狗急跳牆,兔急了還咬人呢。脾氣再好的人,有事沒事的就被人尋着由頭打幾頓,那也是受不了的。我姐姐說了,未出閣之前想娶她的人多了去,看上你不過是覺得你是個會疼人的。如今你這般犯渾,只管把休書留下,她不想跟你過了。”
蘇水生心裡咯噔一下,頭腦出現瞬間的空白,又氣紅了眼似的狠狠道:“哼,自古只有休妻沒有休夫。我不休她她就還是我媳婦,得一輩伺候我。”
話還沒說完蕭冀陌便猛地抓住他一隻手腕,向後一擰,米發財等人甚至能聽見骨骼嘎吱作響的聲音。
蘇水生只覺得手腕要被人生生掰斷了,他順着蕭冀陌的力道扭曲着身哀嚎:“哎呦,疼,疼死我了。你住手!”說着又忙衝着米豆豆喊道,“妹快讓你相公住手,我,我是真稀罕你姐姐。”
米豆豆撇了撇嘴,心道哪有這麼容易,不給你點教訓,還真當她米家人好欺負不成?
還沒說話,便聽一陣要哭出來的喊聲:“放開他,妹夫你快放開他!”米粒在屋裡聽蘇水生哭得厲害,連忙衝了出來,猛地推了蕭冀陌一把,心疼地看着蘇水生的手腕。
蕭冀陌見是米豆豆的姐姐,沒敢用力。順勢就被她推了開來,有些迷茫地看了米豆豆一眼,等待着她接下來的打算。卻見米豆豆皺着眉頭,一臉很鐵不成鋼的樣。
多次被打,卻這麼輕易就原諒。連自己都不看重自己,別人又怎麼會珍惜。
米豆豆冷哼一聲,跟她爹孃打了個招呼,拉着蕭冀陌就走。出門前還聽米粒聖母一般的聲音:“水生,手腕還疼不疼?你畢竟是我相公,我怎麼能讓你受這種苦呢?你下次還打我嗎?”
蘇水生見米粒眼看着就要原諒他,連忙順坡下:“不打了,不打了,我肯定不打了。”
“好,我原諒你了。相公,咱回家好好過日。”
米發財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自己好好的閨女妹,怎麼沒出息成這樣了。最後還是豆豆娘說了句:“看咱閨女多大方,多體貼,從四德得多好。”
米豆豆好氣又好笑地翻了個白眼,拉着蕭冀陌邊走邊想,體貼大方,這事恐怕還沒完呢。
果然還沒等到年後去接,米粒過年時就回來了。此時正是大年十,米豆豆王二妞正和豆豆娘一起包餃。就聽門外一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開門一看,米粒鼻青眼腫地站在門口,額頭上甚至還帶着血跡。
豆豆娘一見親閨女成這樣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哎呦,我苦命的女兒啊,這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乾的啊!”
米大壯氣紅了眼,帶着滿肚火氣就要去找蘇水生算賬,邊走邊罵:“還能是誰,除了蘇水生那個王八蛋,還能有誰?老今天非廢了他不可。豆豆,你放開,別攔我!”
米豆豆伸手按住米大壯的胳膊,有些無奈:“哥,你一個外鄉人,自己單槍匹馬地去找蘇水生算賬,就不怕人家把你圍起來,一起對付你?咱爹孃就你一個兒,都還指望着你給他們養老送終呢,你怎麼能這麼衝動!”
豆豆娘連忙稱是,上前拉着米大壯道:“就是啊大壯,你要是有個長兩短,我和你爹可怎麼活啊!”
米大壯皺着眉,冷着臉,就是不肯鬆了手下的棍。米豆豆一見,心道我勸不了你,嫂還勸不了你麼?忙給王二妞使了個眼色,果然鍊鋼變成了繞指柔,米大壯瞬間蔫吧了。
米豆豆看着她爹一腳踩在大石頭上抽着老煙桿,臉上的皺紋皺得老深,只覺得他瞬間老了幾歲。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