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世上沒有女人能夠跟嬸嬸相提並論!
沒過兩天,徐府那邊來人,將徐子軒請了過去。
徐子軒當時黑着臉去了徐家,即便是再怎麼不願意,這皇上的聖旨他還是要去接的,不然就是抗旨,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林穀雨跟池航聽到侯爺的位子依舊是徐子軒的,倒是十分開心的。
徐府。
徐子軒冷漠地握緊手中的甚至,冷着臉朝着孟氏的院子走去。
“老祖母。”徐子軒在看到病牀上脆弱孟氏,原本怒意消散了許多,擔憂地走,“您這是怎麼了?”
孟氏瞧着徐子軒這麼乖順的樣子,隱約地好像見到了以前的徐然。
徐子軒跟徐然長得很像。
“沒事,不過就是染了風寒而已,咳咳。”孟氏說着,擡眼看了一眼水仙。
水仙走到一旁,端着一個木盒子走了過來。
“這裡是咱們徐家所有的財產,”孟氏說着,早就分好了三份,子軒你的最多,大房跟二房並沒有什麼區別,“你說的對,是老祖母糊塗了,徐家的人不值得你做出那麼大的犧牲,我思來想去,只有分家能夠解決好這個問題。”
“分,分家?”徐子軒一臉詫異地看向孟氏。
孟氏靠坐在牀頭邊上,嘴角緩緩地勾起,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緩緩地說道,“是,分家,咱們徐家的人就是住在一起,事情太多了,他們幾個人心裡纔有那些小九九,如果分家了,你這邊只有你一個人,他們就會歇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分了家,他們什麼都不是。”
徐子軒想起林穀雨說話,有些擔心地的看向孟氏,“老祖母,這些不是老爺爺留下來的嗎,您,您捨得?”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孟氏長嘆了一口氣,笑着望向徐子軒,“這是必然的,以前是我不捨,纔會變成那個樣子,現在狠下心,就不會在發生那種事情了。”
分家的事情辦得很快,不管大房二房怎麼鬧,孟氏只有一個心思就是分家。
有族長在,這家分得很快,京城八大家族之一的徐家就這樣分家了。
三房雖只有徐子軒一人,卻是佔了侯爺的位置,大房跟二房現在只是借住在徐府,半年之後就必須要搬走。
徐子軒跟孟氏商量着,等以後成親之後在回來住,畢竟他早就習慣了在池家的日子。
孟氏知道也不能太逼徐子軒了,也就由着徐子軒自己去做,心裡想着要開始給徐子軒說親了,就讓人去找京城中未出嫁的姑娘家的畫像,想着到時候讓徐子軒挑選一下,有合適的直接將親事定下來。
當林穀雨聽着徐家分家了,有些驚歎不已。
在這個社會,所有的家族都是依靠着關係存活着,家族的人越多,跟着外界的聯姻越多,地位就越穩固。
徐家一分家,雖然還是各自住在各自的院子,但是性質已經完全不同了。
徐家沒有了以往名聲,可是收入在增長,整個家族忽然間變得有錢了,看來原先有不少的人藏起了錢。
過年是所有人最開心的時候。
這段時間,鄉下的人不用幹活,全都休息。
林穀雨懶洋洋地坐在貴妃椅上,以前過年就是蒸餃子吃飯,現在可好了,首先要想着給別人家送禮,多少還要在一個範圍之內,每家送的還是要有不能一樣。
到了除夕這晚上,林穀雨才得了閒,總算是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妥當了。
今個晚上,池家一直熱熱鬧鬧到了午夜子時,這才緩緩睡去。
林穀雨覺得身體漸漸的不能熬夜了,每次熬夜,都覺得疲憊的緊。
林穀雨躺在牀上,擡眸望向身上的男子,嘴角緩緩地勾起,眉眼之間帶着微微的笑容,“新年快樂!”
過了子時,就是新的一年了。
“新年好!”池航湊到林穀雨的脣邊,輕點了一下,翻身的直接滾了下來,將林穀雨抱在自己的身上。
怪不得有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還真想一輩子跟林穀雨呆在牀上。
瞧着林穀雨困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伸手撫·摸着林穀雨的臉,輕聲說道,“困了?”
“恩。”林穀雨眼皮耷拉着,迷迷糊糊地望了池航一眼,伸手將被子往上一拉,趴在池航的身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莫名地感覺到心安。
新的一年,希望我們依舊能好好的在一起。
林穀雨默默地想着,就這樣直接趴在池航的身上睡着了。
大年初一,是最熱鬧的時候,林穀雨早早的起來,換上一身粉紅色裙襖,笑顏盈盈地出門,見到衆人,不忘記給每個人一個打荷包。
徐子軒跟豆沙兩個人早就起來了,帶着三個小包子吃過飯直奔林穀雨的院子,他們幾個人是來要的壓歲錢。
五個孩子直接跪在地上拜年,到弄得林穀雨有些不好意思了,手足無措地看向一旁的池航。
“都起來。”池航淡淡的說着,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習慣,讓小雪將早就準備好的荷包拿來。
一人分了一個,年糕的看了一眼衆人,伸手就要從糰子的手中將的荷包拿走。
以前無論年糕要什麼,糰子都會給,今天倒是個例外,糰子將荷包收了起來,看也不看在鬧騰的年糕。
“不能拿哥哥的姐姐的荷包,你有你自己的。”林穀雨板着臉,一臉認真地說道。
年糕小·嘴一撇,不高興地湊到冬兒面前,伸手想要,看着冬兒已經將荷包遞到她手中了,努了努嘴,不情不願道,“姐姐自己拿着吧,我有了。”
說着,年糕舉起手裡的荷包,看着上面有個小姑娘,忍不住地仔細盯着那個小姑娘看,怎麼越看越眼熟。
“娘。”年糕說着,屁顛屁顛地跑到林穀雨的身邊,將手裡的荷包拿出來,指着上面的小姑娘,“這是我嗎?”
“是。”林穀雨說着,笑着看向那幾個孩子,“你們每個人的荷包上都有你們的畫像。”
說着,冬兒新奇地看到自己荷包上繡着一個穿着水藍色裙襖的小姑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真的是水藍色,一臉興奮地跑到林穀雨身邊。
本來林穀雨想帶着幾個孩子出去玩的,只是這天空不作美,又開始下雪了。
只能將出去玩事情停了下來,在家裡吃了餃子,林穀雨讓池航將早就準備好的煙花拿出來,說是晚上放。
這年剛剛過完,林穀雨就開始忙不迭地地準備小雪成親的事情。
按照小雪的意思,請跟張久一起關係不錯的那些人,小雪這邊就是池家的人,她本來就是被林穀雨買過來的,早就沒了父母,她唯一的家就是池家。
本來小雪覺得只要將繡衣準備好就可以了,她跟張久兩個人沒多少錢,夫人給她準備了嫁妝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小雪最近已經被林穀雨勒令不能出門,可是夫人好像根本停不下來,每天都出門。
林穀雨帶着小雨坐上馬車,雙手捧着湯婆子,這天冷起來真難受。
“夫人,要不以後奴婢自己過去看着吧。”小畫到沒有覺得這天有那麼冷,知道林穀雨的身體弱,體貼地說道。
“修整房屋這麼大的事情,我沒事就過來看看,畢竟坐在馬車裡也沒那麼冷。”林穀雨說後,伸手將湯婆子捧到脖子旁邊。
小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夫人給小雪準備了一戶農院,說是給小雪的嫁妝,那房屋現在正在的推翻重建。
京城裡的地區劃分很明顯,東邊北邊全都是有錢人家,南邊的倒是有不少普通人家,即便是一座小院落,也是要上百兩銀子的。
林穀雨早就將設計好的房屋跟建房子的人溝通好了,就讓他們按照她想的來建,房屋裡面的裝飾是按照小雪的喜好。
眨眼間,小雪就要出嫁了。
林穀雨起的格外的早,看着池航還在睡,也沒的叫他,收拾好輕手輕腳地出去。
外面天依舊灰濛濛的,還能看到明月掛在天邊。
池家的人陸陸續續的起來了。
林穀雨帶着小畫朝着小雪的房間走去,小雪早就被喜娘拉起來開始折騰了。
瞧着林穀雨進來了,小雪高興地的喚了一聲“夫人”,正要起身跟林穀雨請安,就被林穀雨直接按在了梳妝檯前。
“別亂動,今個是你成親的好日子。”林穀雨慌忙地說道,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畫,小畫也忙着幫忙給小雪梳妝。
外面的天漸漸地亮了,屋子裡面就剩下小雪一個人了。
林穀雨捧着一個木箱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雪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真的是情同姐妹。
“夫人。”小雪忙站起身,眼圈發紅地給林穀雨行禮,聲音有些哽咽。
“可別哭,這妝要是花了,回頭還要重畫,太麻煩了,”林穀雨說着,笑着拉着小雪坐在牀邊看着那張明媚的臉,林穀雨心裡有些捨不得,眼圈漸漸地泛紅,緊抿着脣。
視線垂了下來,望着手中的木盒,林穀雨伸手遞給了小雪,脣角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明明小雪出嫁了也還是會呆在池家的,可是林穀雨心裡總覺得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