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件事情放在她身上,她估計都能恨死高雪了。
“是我們村子裡的人見到了她在這邊,沒有辦法,我跟我男人沒辦法的只能將她接回去。”高蘭冷笑地勾起脣角,“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已經懷孕了。”
“高大姐,”林穀雨似乎能夠明白高蘭的想法,只是那是她們高家的事情,跟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家裡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聽。”
“不管你們之間什麼糾葛,池航哥說過了,他和高雪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情,而且我也相信他。”林穀雨堅定不移的說道。
“你就那麼確定不是他?”高蘭偏頭望向林穀雨,指着高雪懷中的孩子,“狗蛋跟着池航長得差不多,就算是官爺說池航跟我妹妹沒發生關係,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狗蛋就是池航的孩子。”
“昨天下午,不過就是給你們一個商量的時間,我想知道你們兩個人商量的怎麼樣了?”高蘭雙手環胸,橫眉冷眼問道。
林穀雨跟着高蘭差不多高,不過高蘭看起來格外的壯實,就像是一個男人一樣。
“你們想要多少錢?”林穀雨微微一頓,看向不遠處的高雪,“我想,你說那麼多,不過就是因爲你們家養不起這一大一小,出個價,我們就算是兩清了,以後別來找我們麻煩。”
高蘭雙眸微微一頓,眼睛轉的格外的快,雙手緩緩的放下來,臉色緩和了許多。
“那,”高蘭陪着笑臉望向林穀雨,聲音軟了下來,“你打算出多少銀子?”
聽着高蘭這麼說,林穀雨心中一揚,既然錢都能解決的麻煩,不管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只要不來找他們就好了,拿錢打發了比較省事。
“你們覺得,”林穀雨微微擡眸,認真地望向高蘭的樣子,“值多少錢?”
高蘭望着高雪跟狗蛋,又看了一眼林穀雨的家,青磚紅瓦的,沒有上百兩銀子是蓋不出來的,該要多少錢呢?
高蘭伸出一個手指頭對着林穀雨,一臉認真的說道,“就這個數,絕對不能再少了。”
“一百兩?”林穀雨微微擡眸,認真的望向高蘭。
“只要你給我們一百兩銀子,”高蘭鄭重其事的開口說道,“我就帶着我妹妹離開這,這狗蛋肯定也不是你們家的孩子。”
林穀雨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一百兩銀子,給一個無關的人確實很虧。
如果不是因爲那孩子長得像池航,高雪跟高蘭兩個人好做文章,林穀雨也懶得去問。
“那行,”林穀雨爽快的答應,“不過有個條件,我們要籤一份協議,請村長過來當做見證人,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出爾反爾。”
小畫得到林穀雨的話,連忙朝着村長家裡跑去。
不一會,小畫就帶着趙村長出現在池家的院子裡面。
林穀雨請村長到了一旁,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豆沙他娘啊,既然孩子不是你們家的,你幹嘛給她們錢,直接滴血認親就好了。”村長有些看不過去,平日裡瞧着林穀雨倒是個聰明的人,卻不想這個時候這麼笨。
林穀雨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村長,您說的我都懂,只是那個孩子跟池航長得太像了,我想着可能是池家的孩子,滴血認親說不定都沒有什麼結果。”
聽着林穀雨這麼一說,村長的眼睛一亮,果然是這個道理。
昨個晚上聽着那些人說池航以前跟那個瘋子有一腿還有一個孩子的時候,他當時就覺得那孩子肯定不是池航的。
別人傳得有鼻子有眼,就是因爲那孩子跟池航實在是太像了。
剛剛他從外面進來,在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池航小時候一樣。
“你說的倒是這麼一回事。”村長輕嘆了一口氣,“池家這麼跟着池航差不多大的人,倒是有幾個長得差不多。”
“正是這個理。”林穀雨眉頭緊蹙着,“我就想着,直接花錢了結了這些事情,也免得日後有再多的麻煩了。”
村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穀雨,輕輕的點頭,“那成,既然我都來了,我就給你們當這個見證人。”
村長寫好了文書,一式兩份,念給兩個人聽了之後,讓林穀雨跟着高雪和高蘭兩個人按了手指印。
林穀雨給了村長一點錢,客客氣氣的將村長送走了。
高蘭手裡拿着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將文書直接放到胸·前,笑着對林穀雨說道,“那個池夫人啊,我們這兩天打擾你們了,那個我帶着我妹妹走了哈!”
林穀雨微微頷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不過這些高蘭也不在意,重要的是,現在有一百五十兩銀子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高雪被高蘭拉着手朝着外面走去,一臉的費解,“姐,不是說俺家是這裡嗎?”
“跟姐姐回家。”高蘭懶得跟高雪解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反正的的高雪也聽不明白,“這孩子不是池航的,是旁人的,姐姐回頭給你找孩子的爹。”
“不是他的?”高雪站在原地,死活不願意往外面走,嘟着嘴脣,不高興的說道,“明明就是他的,姐,俺就要住在這裡。”
高蘭頭疼的望着高雪,當初聽了錢少爺的話,爲了拿五十兩銀子,帶着高雪來這邊,跟高雪說池航是她孩子的父親。
不過現在人家給了一百兩銀子,她當然要將高雪給帶回去。
“姐給你問清楚了,狗蛋不是池航的孩子。”高蘭語速很慢,臉上掛着滿意的笑容,“姐在幫你找狗蛋的爹。”
高雪雖然有些懷疑,卻還是跟着高蘭走了。
將門關上了,那些看戲的人也被關在了外面。
小畫扶着林穀雨朝着屋裡走去,偏頭望向林穀雨,疑惑地問道,“夫人,您直接報官將她們轟出去好了。”
“這卻是是個好主意,不過在外人看來,很有可能是我爲了鞏固自己地位,不讓高雪進門,也不讓那個孩子進門。”林穀雨輕嘆了一口氣,“雖說我不在意外面的那些事情,不過對那個小孩子不公平,現在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算是將這件事情全都掀過去了,那孩子日後變成什麼樣都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孩子說不定還真的是池家的孩子。
給了那麼多的銀子,夠她們娘兩這一輩子的。
坐在屋裡,林穀雨聽着年糕哭鬧的聲音,無奈地朝着寶寶睡覺的房間走去。
在家裡看着沒有什麼要做的活,可是仔細算算,要忙的實在是太多了。
看孩子,冬兒跟糰子兩個人很聽話,不哭不鬧的,就只有年糕不一樣,醒了哭,餓了哭,就算是正玩着,發現別人不看她的時候也哭。
真不知道年糕這個樣子隨了誰,這麼能鬧騰。
走到牀邊,林穀雨彎腰將年糕抱起來,在屋裡來回的走着,“乖,不哭了。”
那張小臉哭得通紅,淚眼汪汪的,微微嘟起來的嘴脣寫滿了委屈。
“抱,抱!”池冬坐在牀上,歪着頭看向小畫,含糊不清的說道。
再看看穿上躺着的唯一一個男孩糰子,這麼鬧的情況下,依舊睡得香甜。
以往年糕只要有人抱着的時候,就不怎麼哭鬧了,林穀雨瞧着年糕越哭越帶勁,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將糰子臉上的淚水給擦掉。
一旁抱着冬兒的小畫,有些納悶的問道,“夫人,是不是年糕尿了拉了?”
林穀雨一手環抱着年糕的腰,剛剛抱起來的時候沒有摸到溼熱的感覺,想着難道剛剛沒摸出來?
另外一隻手從年糕的後背移到年糕的屁·股上,很是乾燥,沒有什麼感覺。
林穀雨的手在碰到年糕額頭的時候,眉頭緊蹙着,將手直接放到年糕的額頭上。
這溫度比她的溫度高多了,怪不得年糕一直在哭鬧,原來是發燒了。
“難道是因爲今天降溫了,年糕就開始發燒?”林穀雨的眉頭緊蹙着,將年糕放到牀上,耳邊傳來那歇斯底里的哭聲,林穀雨的眉頭忍不住的蹙成一團。
望着一旁雷打不動還在睡覺的糰子,林穀雨將額頭抵在糰子的額頭上面,溫度燙的有些嚇人。
林穀雨的眉頭忍不住的蹙成一團,快步走到小畫的面前,伸手摸了一下池冬的額頭,手心裡全是汗水,有些摸不準池冬的溫度。
從小畫的懷中將池冬抱起來,額頭抵在池冬的額頭上面,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夫人?”小畫疑惑的望向林穀雨。
“你拿壇酒過來,這三個孩子整天在一起,這連發燒都趕到了一塊了。”林穀雨頭疼的將池冬也放在了牀上,伸手就要去解三個孩子的衣服。
一入春,這生病的人也多了起來,林穀雨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口氣,她就該早早對房子進行消毒,打掃一下,或許這幾個孩子也就不會生病了。
小畫慌慌張張的短了一罈酒過來,直接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桌上,也忙着給孩子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