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林穀雨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不是說過了,他們只吃那朵花,”陸子煜細細端詳着手裡的花莖,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我猜這個就是你說的那朵花的花莖。”
林穀雨最好奇的是,爲什麼這些人明明吃的是花,但是嘴裡卻臭的要命,難道是口臭的緣故?
可是口臭一般也沒有這麼明顯。
陸子煜將花莖丟在了地上,一個個全都觀察了一個遍,發現所有的人症狀都是一樣的。
“他們這些人應該是中毒了。”陸子煜說着,眉頭輕蹙着,想了許久,搖搖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毒。”
“我也沒有見過這種毒。”林穀雨微微抿脣,無奈的開口說道,“那朵花,我從沒見過的”
林穀雨愁眉苦臉的望着那些人,這人中了毒,陸子煜竟然也不知道。
“對了,”林穀雨想了想,補充道,“他們在吃那花的時候,看起來格外的興奮,但是吃完之後,就舒服的躺在地上,開始睡覺了,之後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忽然間,腿上有個重物,林穀雨微微偏頭,就看到豆沙緊緊的抱着她大·腿,池航笑着站在他的身邊。
“娘,”豆沙擡眼笑着叫道,“教我念書。”
“恩。”林穀雨寵溺的將豆沙抱起來,想了想,對着一旁的陸子煜說道,“那個,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陸子煜有些懊惱的轉身看向林穀雨。
剛剛光觀察病人了,完全忘記了他來這裡的目的,陸子煜有些懊惱的想着。
“林大夫。”陸子煜開口叫道,聲音沒有了原來的自信,不自然的笑了笑,輕聲說道,“我讓人給你送了些糧食。”
林穀雨走了的腳步停了下來,遲疑地抱着豆沙轉身。
池航的目光落在那些人的身上。
無意間對上那雙羞赧的眸子,林穀雨微微低頭。
“真的不用,我們家還有糧食的。”林穀雨緩聲說道,擡眼認真的望向陸子煜,“你真的沒有必要給我們這些東西。”
“我們家還有不少糧食,”池航看了一眼身邊的林穀雨,“不如,將這些糧食分給別人。”
因爲不想和他有太多的聯繫,林穀雨這才這麼說。
聽着林穀雨和池航這麼說,陸子煜臉上的表情一頓。
小四氣喘吁吁的跑到陸子煜和林穀雨池航面前,疑惑的看向三個人,隨後獻寶似的將手裡的銀針遞給陸子煜。
“豆沙,還記得我嗎?”小四看着穿着乾乾淨淨的豆沙,就是喜歡這個孩子,人家這麼大的孩子,一個個臉上髒的要命,豆沙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小四叔叔。”豆沙朝着小四伸手,一臉興奮的說道。
小四笑眯眯的將豆沙抱走了。
陸子煜百感交集的從的小四的手中接過銀針,眼圈有些泛紅,輕抿着下脣,微微垂眸,轉身朝着那些人走去。
林穀雨站在原地,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知道林穀雨心裡想着什麼,池航一手抓着林穀雨的手,朝着那些人走過去,“我們先看看,等會回去。”
陸子煜抓起那個人的手,在他的手指上用銀針紮了一下,等着在拿出來的時候,看着銀針上面已經全部都黑了。
果然是中毒了。
但是具體是什麼毒,陸子煜是不知道的,想着林穀雨說的症狀,眉頭蹙成一團,百思不得其解。
林穀雨遠遠的看到了陸子煜手裡的銀針,心裡七上八下,“你怎麼解毒?”
陸子煜給每個人全都試了一遍,結果全部相同,“不知道,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毒,不過我想看看那朵花,你們知道那朵花生長在什麼地方嗎,我想,需要過去看看,不知道那朵花是本身帶着毒性,還是上面被人下了毒。”
林穀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帶你去。”池航走上前,對着陸子煜開口說道。
小四聽到池航的話,偏頭看着那些扛着大米的人,連忙說道,“你們兩個人怎麼傻了,還不趕緊給送進去。”
那兩個人尷尬的看了一眼對方,靠近小四的那個,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我們不知道哪戶人家是。”
“我們家裡不缺糧食的,”林穀雨目光平靜的望向小四,緩緩解釋道,“家裡還有糧食,這些糧食就不要了。”
小四聽着林穀雨這麼說,臉上的表情一頓,忙道,“林大夫,你這是做什麼啊,雖然你這段時間沒有來醫館,可是你在醫館裡面還是有工錢的,這些就是你的工錢換成的糧食。”
“林大夫,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小四領着豆沙朝着一旁走去。
陸子煜聽着小四這麼說,這才反應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小四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工錢,你拿着便好!”
林穀雨有些爲難的看着身邊池航,人家都已經將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若是不拿着,就是有些太過了。
池航微微點頭。
看着池航答應了,林穀雨這才讓那些人將東西放到家裡。
陸子煜跟着林穀雨一起進了院子,擡眼望着破舊的房屋,眉頭輕蹙着。
小四看着斑駁快要掉皮的牆壁,臉上的表情一頓。
林大夫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外面破舊,等着陸子煜進了屋裡面的時候,看着昏暗的房間,臉色難看的要命,這樣的房間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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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是爐竈,左邊是牀,牀單被褥整整齊齊的疊放在牀上。
屋裡生火又做飯的,在那個的要命,竟然住在這裡面。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等着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村子裡面的人漸漸的回來了。
林穀雨正好看着趙氏從外面回來,林穀雨看着豆沙,笑着將豆沙直接交給了趙氏和林小寒。
林立夏沒有出來,林穀雨沒有想到,領糧食是按照人算的,林立夏沒去的話,就少了一份。
不過林穀雨也懶得問這些事情,只是苦了林立夏和小寒兩個人,吃得少了些。
池航和林穀雨兩個人走在前面,陸子煜和小四兩個人跟在他們的身後慢慢走着。
走在前面,林穀雨總覺得身後那個人的目光有些太過灼熱。
小四跟在陸子煜的身邊,瞧着陸子煜那個樣子,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家少爺就輸在時間上。
等到了那個地方,林穀雨指着樹。
陸子煜順着林穀雨的手指望去,就看到樹的枝幹上,長着好多的朵花,一個個是那樣的嬌豔。
“是這個嗎?”陸子煜目光清涼的望着上面的棵樹,偏頭望向林穀雨。
林穀雨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是這個沒錯,我已經試過了。”
“我去拿下來。”小四說着,不等別人說話,直接爬了上去。陸子煜看着小四正要摘花的時候,開口說道,“將那個帶着花的樹枝掰下來我瞧瞧。”
小四很瘦,動作靈活,等着他從上面下來的時候,將手裡的東西遞給陸子煜。
“你認識嗎?”林穀雨一臉好奇的問道。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小四湊到陸子煜的面前,不等陸子煜開口說話,就對一旁的林穀雨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在醫書上見過。”
“沒見過。”陸子煜說着,將東西遞到小四的手上,淡然的看着這棵樹,“不過就是在普通不過的楊樹,我們回去。”
林穀雨和池航兩個人走在後面,還沒走兩步,池航猛然停下來,一把從背後的箭筒裡面抽出一支箭,毫不猶豫的架在弓上,徑直的對着前面不遠處的陸子煜。
眼神陰冷,池航已經將弓箭拉滿了。
林穀雨頭一次瞧着池航這個神色,伸手去拉池航的胳膊,輕輕的搖頭,小聲的說道,“你別這樣。”
池航就像是魔怔了一樣,雙眼緊緊的鎖在面前那個人的身上。
“殺人是犯法的。”林穀雨抓着池航的胳膊,小聲的提醒道,“你這是做什麼!”
許是陸子煜已經覺察到了身後那人的動作,緩緩的轉身。
小四望着池航的動作,在看看陸子煜,想也不想的直接站在了陸子煜的面前。
林穀雨的臉上有些尷尬,眉頭緊蹙着。
池航的箭術好的沒法說。
林穀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池航射狼的時候,即便是沒有看到那隻狼,還是能夠直接將那隻狼給射死。
陸子煜微微垂眸,看着面前比他矮一頭多的小四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小四的身子微微哆嗦着,他清楚,如果陸子煜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他肯定也不會好過。
“少爺。”小四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池航,聲音顫·抖着,“我......我沒事的。”
林穀雨想要將池航的手拉下來,只是池航拉弓的動作就像是石頭一樣,她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陸子煜微微垂眸,一把將小四推到了一旁。
“別亂動!”池航冷冰冰的說着,目光陰狠的望着前方,持着弓的左手穩如泰山,拉着弓弦的右手漸漸的拉開。
弓已經似乎要滿弦了,只要一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