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鈞有些悻悻然,見勸阻不了,便不再說話。
這些姑娘們見駱鈞三個自娛自樂,完全不把他們放在心裡,便上前撩撥他們,一個姑娘用香帕撩了撩駱鈞,調(戲)道:“好俊俏的公子啊,怎麼不苟言笑啊,來到這個地方就是讓你們尋歡作樂的,有什麼不高興的事,給奴家說說啊。”
駱鈞被着姑娘一撩撥,沒有想陸弘一那麼飄飄欲仙,倒像是被馬蜂蟄了以下似的,攤開好遠,他一邊撫着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道:“姑娘,請你放尊重些,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那個的,你找他去吧。”沒辦法,誰讓陸弘一帶他們來這種地方的,再說了他的樣子似乎很是享受,便推給他好了。
這姑娘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呢,心裡不服,更加不罷休地纏了上去,嬌聲道:“喝酒啊,來奴家餵你喝。”這姑娘說着便將酒杯的酒含在口裡,然後嘟着雙脣湊到駱鈞跟前。
駱鈞嚇了一跳,轉身就是一陣乾嘔,拜託,他可接受不了這種方法啊,“恪昭洪濤,咱們回吧。”
“誰都不許走,賠本少爺喝酒,不然,你們就馬上賠我一千兩銀子來。”陸弘一已然醉醺醺了,不過說什麼都不肯放他們走。
洪濤見那個姑娘還在糾纏駱鈞,便衝那姑娘叫道:“你過來,他是有主的人了,別去招惹他,你來伺候老子。”
那姑娘聽了,便有些依依不捨地到洪濤哪去了,笑道:“老子,你讓我怎麼伺候你呢?”
“姑娘愛錢吧,你賠老子喝酒。喝一碗一兩銀子,如何啊?”洪濤端起一杯酒,在手裡把玩着。
其他的姑娘聽了,都好興奮,紛紛舉手說要參加。
“好,好,你們六個都來參加啊。”洪濤雙手壓了壓。示意她們安靜不要吵鬧,“人人都有份兒啊。”
洪濤指了指陸弘一,對這些姑娘們道:“你們一人喝了幾碗自己記個數啊。到時候好向陸弘一要錢啊,姑娘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姑娘們一個個大了雞血似的,摩拳擦掌的想要一搏。
李恪昭和駱鈞鬆了口氣。剛纔聽他說什麼一碗酒一兩銀子,當真把他們兩個嚇壞了。他們身上連蝨子都站不住,哪裡還有銀子喝酒啊。
不一會兒,已經有姑娘讓小丫頭端了幾個大碗來了,洪濤看了看。還真大,“誰先來啊。”
“我先來。”其中一個姑娘迫不及待的舉手了。
洪濤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這個姑娘道:“使勁兒喝啊
明騷暗動。一座金礦坐在這兒,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喔。”
這個姑娘看似酒量還不小。一口氣三碗就下去了,洪濤看了連連拍手,“好,喝的好,你已經有三兩銀子到手了,繼續喝。”
“你有五兩銀子了,繼續。”洪濤嘴角勾出一個狡黠的弧度,陸弘一可別怪老子心狠啊,誰讓你亂宰人的,這點兒跟你的一千兩比前來,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漸漸的,這姑娘就喝不動了,不說酒量如何,十來碗下肚,肚子都要撐爆了,而且現在肚子裡翻江倒海的,腳底下開始飄忽了,天旋地轉的,“咦,我是九天仙女下凡來,飛的我好暈啊,好暈。”
撲通一聲,這個姑娘腳跟沒站穩,摔倒了,洪濤拍着手大笑,“恭喜這位姑娘,她總共喝了十二碗,恭喜,下一個誰來。”
“我來。”一個綠衣服的姑娘站了出來,她看了看在場的人,然後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端起一碗酒來,“第一碗。”
這個綠衣姑娘總共喝了七碗,洪濤看着她還特別清醒,便道:“接着喝啊,你才喝了七碗,早着呢。”
綠衣姑娘,一手扶着額,口齒不清地笑了笑,道:“不喝了,我醉了,我要去休息一會兒了,我喝了七碗,姐妹們幫我記住了。”說完,便有些跌跌撞撞的坐到陸弘一的身邊去了。
“沒用,才七碗。”陸弘一一直關注着她們的事態,見綠衣姑娘幾碗便醉,就嘲笑她。
駱鈞和李恪昭一直到不知道洪濤是何用意,便坐在一邊靜靜地看着,看洪濤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接下來的幾個姑娘都拼了命的想要多喝,哎,但是都沒有第一個姑娘喝得多。
這裡六個姑娘,五個都喝醉了,有兩個還想要吐,洪濤趕忙讓他們各自的小丫頭把她們擡出去,“先把你們姑娘擡回去,一會兒你們來取銀子。”
現在這裡就剩下那個綠衣姑娘了,洪濤見綠衣姑娘還沒走,便對綠衣姑娘的小丫頭說:“你怎麼還不扶你們家姑娘走啊。”
“姑娘不肯走。”小丫頭怯怯地,說話都不敢擡頭。
那個綠衣姑娘本來是低着頭趴在桌沿上的,聽到洪濤的話,便擡起來頭嫵媚一笑,道:“好聰明的公子啊,既然想出一條好法子來,想要把我們都灌醉了。”
洪濤饒有興趣地看着綠衣姑娘,道:“既然你知道爲什麼要喝呢,爲什麼不告訴你的姐妹呢,那樣的話我的主意就不會實現了。”
綠衣姑娘自豪一笑,道:“公子雖聰明,可也不是太聰明,都說同行如敵國啊,我看出來了,我自省便是了,爲什麼要告訴其他人呢。”
“真是個聰明的好姑娘啊。”陸弘一伸手勾起綠衣姑娘的下巴,猛然一看,還真是美若天仙啊。
洪濤喉頭噎了噎,這些姑娘可真是不簡單啊,“既然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你還不走,我們就想安靜地喝一會兒酒,你走吧。”
“你想安靜,保不齊別人喜歡熱鬧啊,”綠衣姑娘不理會洪濤的話,嬌柔不勝地往陸弘一的往裡靠了靠,“陸少爺,聽說你身上有傷,到奴家的房裡去,奴家好好給你療療傷。”
陸弘一吞下整杯酒,撫着綠衣姑娘的蠻腰的,道:“好啊,本少爺的傷正需要個人醫治呢
偏執到死。”
“喂姓陸的,”洪濤伸手攔住陸弘一,“你怎麼這麼隨便啊。”
“讓開。”陸弘一搖搖晃晃不耐煩地撥開洪濤的手,認不認識有關係嗎?誰能讓他開心,他就跟誰去,無所謂啊,眼睛閉上是誰有什麼關係麼?
駱鈞見陸弘一不聽勸告,便上前給洪濤幫腔道:“陸少爺,你千方百計的要我們來陪你喝酒,怎地喝到一半你就先走了,太掃興了吧。”
綠衣姑娘見他們阻攔者不讓陸弘一跟她走,那個着急啊,“陸少爺,快隨我去吧,那裡準備了美酒溫牀,還有美人,咱們走吧。”
陸弘一聽了,不覺心生嚮往,就要跟着綠衣姑娘去,可是駱鈞卻不想他跟着去,雖說他也聽過在這種地方男人可以隨便找樂子,但是連對方都不瞭解就要跟着去,實在有些太過草率了,再說了,兩個人若是發生了那種關係,男人是一定要對女人負責的。
更何況,陸弘一還有一個很好的薛雪在他身邊,他怎麼可以輕率的就更別的女人同牀共枕呢。
“陸少爺,你還是坐下來陪我們喝酒吧。”駱鈞又說了一遍,,,然後將一杯斟滿的酒遞到陸弘一面前。
綠衣姑娘真是要崩潰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們是不是來砸場子的,爲什麼攔我的客人啊,哼,再無禮我可是要讓打手們請你們出去了。”
洪濤一聽便火冒三丈,這是什麼意思,還想用強不成,纔想說狠話,就被駱鈞擋住了,“姑娘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第一,我們是來喝酒的,並不是阻攔你的客人,他是我們的朋友,第二,他身上的確有傷,第三,他是客人,難道我們就不是客人,你陪這一位玩,照樣許你銀子。”
綠衣姑娘哼了一聲,要不是他們跟陸弘一是朋友,她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一副窮酸相,沒錢還上什麼妓(院)啊,“陪你們,你們還不是花的陸少爺的錢。”綠衣姑娘相當鄙視他們。
李恪昭輕蔑地看着綠衣姑娘一笑,道:“是又如何?陸弘一願意給我們花啊,費什麼話,你這樣做,就不怕陸丞相知道了來找你。”
綠衣姑娘一個風塵女子嘴巴是能說,可是又怎麼說的過兩張秀才嘴呢,左右一權衡,也就爽快答應了,反正還不是圖銀子,說白了,想要接近陸弘一還不就是想多得幾兩銀子,罷了,“那好,姑奶奶我還要接着玩兒喝酒的遊戲,不過現在改了,二兩銀子一碗。”
李恪昭哦啊眼睛瞪得老大,這姑娘也太會坑人了把,一張嘴銀子就翻了一倍。”
陸弘一是醉的暈暈乎乎,一會兒硬跟人家姑娘去房間,這會兒聽見說喝酒,又在一邊大聲地叫好,“二兩就二兩。”
本來駱鈞是不答應的,可是銀子的主人都答應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綠衣姑娘便開啓了瘋狂模式,一碗接着一碗,洪濤眼睛瞪得老大了,他總認爲他的酒量好得很,今天和這姑娘一比,還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綠衣姑娘漸漸慢了下來,終於喝完最後一口酒,倒了過去。
一旁的小丫環戰戰兢兢了跑到綠衣姑娘身邊,對洪濤道:“我們家姑娘總共喝了十八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