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嚴就用他的渠道幫李秋生把那家糧店要賣的原因查出來了,還真的是糧店裡的二掌櫃的以次充好,慢慢的,才把生意給做垮了。
向晚知道後,果斷的告訴李秋生,要開糧店的話,就在這家店旁邊買間房子。
“一來,這家糧店之所以能這麼多年開下來,肯定是這附近有客源;二來,聽李嚴說,這附近就只有這一家糧店,這家店倒了之後,這裡附近的居民肯定會有這方面的需求;第三,在咱們新開的糧店旁邊再立一個醒目的大牌子,上面寫上平價、誠信糧店。”
李秋生一聽眼睛都亮了,其實姑娘想的這些他未必想不到,只是,一時之間並沒有往那兒想,倒是姑娘的反應真快,竟然在聽完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做出了這樣的反應。
“姑娘真是厲害,一下子竟然就想到了那麼多。”
蘭嫂子瞪了他一眼,“要不然爲什麼姑娘是東家,你只是個掌櫃的呢?”
李秋生頓時笑了,“能在姑娘這樣的東家手底下做掌櫃的,我覺得很榮幸,要不是姑娘,咱們哪裡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聽了這話蘭嫂子忙點頭,“可不是嘛,姑娘是咱們的貴人。”
大晌午的,向晚好容易把毛豆給哄睡了放到裡屋去,剛坐下來喝口茶就聽見他兩口子你來我往的給她戴高帽子,頓時樂了。
“你們兩口子這是怎麼的啦?莫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不然怎麼嘴都跟抹了蜜似的。”
跟他們兩口子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說話也就隨便了不少,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似的。
李秋生只笑不說話,蘭嫂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說起話來還是爽朗的大嗓門,“也沒啥,就是想求姑娘給我們家那二小子取個名字,我跟青杏她爹都沒啥學問,覺得姑娘給毛豆小少爺取的名字怪好聽的,就想着還是來求姑娘。”
不過是取個名字而已,這兩口子也值當的這般,向晚痛快的答應下來,“你們兩口子好容易得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希望他將來長大能做個頂天立地的人,那麼,就取名浩然如何?《孟子?公孫丑上》上有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其爲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這浩然的意思,便是正大剛直,是再好不過的名字了,希望這孩子將來能做一個正直的人。”
聽她說了這麼一大串,李秋生兩口子其實也沒聽明白什麼,但是對於李浩然這個名字還是很歡喜的,因爲這名字一聽便像是讀書人的名字,不像村子裡的人,什麼秋生、春生、雨生的,一點涵義都沒有。
蘭嫂子歡喜的念道:“浩然,這個名字不錯,我喜歡,我們家狗蛋終於也有個正兒八經的名字了,真好。”
聽了浩然這個名字,再一聽狗蛋這倆字,向晚就有些接受不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家毛豆的名字跟向墨辰這仨字,也不怎麼好聯繫到一塊去,也就釋然了。
蘭嫂子得了滿意的名字,就回家去照看孩子去了,一直讓青杏看着弟弟,她還真不怎麼放心。
她走了之後,向晚便同李秋生一起商量了一下開店的詳細情節,然後,李秋生便急匆匆的走了,他要先親自去一趟京城,把糧店的具體位置訂下來,這自然要先看看合適的位置有沒有要賣的鋪子。
先處理好糧店的事情,他便去了京城,直接騎馬到晚記酒樓,叫上李嚴跟他一起去,他自個的話,這挑選鋪子位置這麼重要的事,他還真是心裡沒數,兩個人總能商量一下。
李嚴是個很謹慎的人,小事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情,整整考察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向晚才得了信,說是挑中了一個鋪子,要銀子二百三十兩,李嚴左說右說,磨了兩天,那人才給降了十兩銀子。
沒法子,他們兩人都覺得那個鋪子的位置確實不錯,纔來跟東家向晚彙報的,至於是不是心疼銀子,就得看她自個怎麼說了。
但是向晚知道了以後,卻連看也沒去看,就直接拿了五百兩銀子給李秋生。
“這五百兩,二百二十兩是賣鋪子的銀子,剩下的而百八十兩,算作分店的運營資金,這些我會記在賬本上的,你要合理利用。”
說到公事上,向晚很是嚴苛,賬記的仔細也查的仔細。
對於梅娘子、李嚴、李秋生和邱石他們四個,在月錢和獎金這方面,向晚向來很大方,他們四個的月錢過了年就已經漲到了每個月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夠一家子人過好吃好喝的過小半年的了。
這還不算是獎金,每年到年底的時候,向晚還總是會給他們封紅包,這紅包最少也有二三十兩的銀子。
所以,若是他們中有人在賬目上動手腳,動這方面的心思,向晚是絕對不會輕饒的,自然,這些早在他們上崗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只看他們是不是守信之人了。
不過,這兩年來,倒是從未被她發現過什麼,要知道這兩年向晚看賬本的本事見長,展牧手把手的教她,總算沒辜負他的一番心血,現在賬本里有什麼問題,她差不多都能瞧出來。
知道她的習慣,李秋生對她的話也並未多想,拿着銀子就走了,先去把那鋪子買下來,然後去糧店安排一下要調到京城分店去的夥計,還要再另外招一批夥計進來。
總之,開新店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些所有的事情他都得親力親爲,不容得有一點失誤。
不過招夥計這一點不用他來費心,去跟邱石說一聲就是了,因爲早前向晚就跟邱老爹保證過,糧店裡的夥計都要從村子裡招,因此,這事還得讓邱石去找他爹才行。
邱老爹對於向晚信守承諾這件事還是很滿意的,得知這個事情後的第二天,就讓邱石去敲了村子裡的大鐘,告訴村裡人可以報名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