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盡頭有一個坐着輪椅的女子,在酒樓租下來給夥計住的宅子旁邊,不時朝着宅子中看過去。
周笑笑擰着眉頭看向那邊的劉馨月,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遲疑片刻後,還是擡腳走了過去。
“你在等我?”周笑笑問道。
“五公主,我有話想和你說,能談談嗎?”劉馨月嬌柔的開口。
走近以後看向劉馨月,她的眼睛又紅又腫,顯然哭了好久。
“有什麼話說吧。”
周笑笑並沒有讓劉馨月進門,其實她並不想見到劉馨月,因爲每次見到她,都忍不住想要打人。
劉馨月擡頭看向周笑笑,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真是我見猶憐。
“五公主,求求你放過穀子吧,不要在纏着他了,我的腿已經這樣了,什麼都沒了,在也沒有人上門求親,我只剩下他了,要是他也離開我,嗚嗚嗚嗚……我還不如死了……”
“……”
周笑笑驚訝的看着劉馨月,她腦子有病嗎?
自己什麼時候纏着穀子不放了?
“劉馨月,我看你不是腿受傷,而是傷到腦子了吧?你什麼時候見到我纏着穀子了?”
“嗚嗚嗚……酒樓吃飯那天,以他的功夫,明明可以保護我,你的菜根本不會落到我身上,還有宮宴時,他的眼裡只有你,根本就沒理會我,我纔是他未來要娶的妻子……”
劉馨月覺得自己很委屈,這些都是因爲周笑笑。
周笑笑朝着劉馨月摔過去的時候,穀子真的可以阻攔,哪怕不阻攔,也可以把劉馨月保護起來。
但他沒有,他安靜坐在那裡,什麼都沒做,任由一盤子菜都扣在了劉馨月的頭上。
宮宴時更是明顯,因爲天黑又沒在水中,外面的人看不到,水中的劉馨月和周笑笑卻是看得清楚。
如果不是楚澤一起跳下水中,率先把周笑笑救出,穀子絕對不會發現還有劉馨月在。
所以——
劉馨月慌了,她怕穀子始終不能忘記周笑笑,再次提出退親的事情。
聽到劉馨月這番話後,周笑笑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着劉馨月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冷冷道。
“你和我談這些?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所有人都知道,我追了他六年,等了他六年,爲了他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他說要娶你,我認,退出,可他最終發現喜歡我,想要和你說清楚和我在一起。”
“結果呢?”
“真以爲你腿斷了就很可憐?”
“我們真心相愛,卻因爲他對你那該死的責任放棄,我不可憐?”
“況且你們之前根本就沒有婚約,他並沒有上門提親,你憑什麼霸佔着他,讓他非要娶你?”
“劉馨月,我勸你腦子靈光些,別在來找我,否則你這招我也會用,當初爲了救他,那一劍從我背後穿到前面,要不是我命大活過來,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句屍體。”
“所以真論起負責的話,你拿什麼和我比?”
“至於你這雙腿,說是因爲他被打斷的,但那都是你的片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