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大凡神奇的女子都不會在京城這樣的富庶繁華之地,這種地方滋養出來的女子多爲淑女或者矯揉造作之型,賢淑有餘,卻少了一份灑脫恣意。反倒是曠野之地方能滋養出與衆不同的女子,她們不會在各種規矩中長大,就像自由自在的野馬,可以縱橫馳騁。”小王爺頗有感慨的說。
“子鷺這是說自己呢,還是說某女子呢……”張公子笑道。
“都有一點吧,你要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們即刻動身。”子鷺說。
“橋頭村?”張公子聽後有幾分差異。
“張兄你不會城裡呆的太多,不認識鄉村的路吧?”子鷺問。
“哪裡,哪裡,那個地方雖算不上常去,卻也去過幾回。”張公子想到了橋頭村的海棠染坊,可他沒想到的是小王爺要找的女子竟然是白海棠。
兩人一路就往橋頭村的方向去了。
橋頭村。
白海棠自從大同離開之後,心裡忽然之間多了一層失落,這種失落可是她從前沒有過的。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沒有過。
難道是自己慢慢的開始牽掛他了?還是他已經潛移默化住進了自己的心裡?
白海棠不能確定,可那牽掛和失落都的的確確,他希望大同能早點回來,或者收到他的家書,可人家剛到京城,安頓下來,熟悉周邊的一切人事,就需要一段日子吧,又怎麼能這麼快寫家書呢。
海棠只希望他一切安好,一切順利,實現他的理想。她能體會到實現理想會讓一個人多麼的充實,多麼的歡愉,那種感覺不是其他的可以取代的。
如果沒有染坊,如果不能染布,海棠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活下去呢,那樣的生活將太空虛無味,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理想讓靈魂變的厚重起來,讓生命有了寬度和高度。立足在土地上,心中充滿的是堅實和踏實。
所以,海棠明白理想對大同的重要。
所以,海棠放手,讓他去京城追逐,儘管那追逐也許充滿險惡,可海棠相信,大同一定會走到最後的。
如果自己能幫到他,那也會不惜代價。
她喜歡這種感覺,漸漸的由淡變深,一生一世一雙人,同悲同喜共白頭。
雖然想念,可海棠心中還藏着更多的喜悅,她悄悄的想,下一次見面會和大同的感情更進一步吧。
“海棠姐,自從大同哥走後,你就長長髮達,是不是想念郎君啦?”臘梅跑過來打趣。
“去,去,去,你還沒出嫁呢,哪家男子聽了你這話,還敢娶你呀。”海棠被拆穿了,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難道自己現在真的成了一個剛剛戀愛的小姑娘?
我可是孩子她娘……
“終於弄回來了……”門外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是田妞和二同!
他倆拿着白海棠畫的圖紙到鐵鋪打鐵去了,拉回來一堆奇形怪狀的零散東西,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海棠對着圖紙檢查,大小,深度,都是按照自己的要求,絲毫不差打出來的,沒錯,要的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