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陽知道她這兩趟難受了,還是橫坐的,這要是真騎,她怕是回來這趟都艱難,所以一回來就去給她找草藥了,正要進裡屋,就和從裡屋出來的香雪撞上了。
“……嗯。”
香雪簡直要黑線了,她都不知道益母草竟然是可以外用的——好吧,她孤陋寡聞了。
拿着那兩顆粗枝大葉的益母草去竈屋,一邊燒火一邊想,今天做點什麼吃好呢……
爲了簡單省事,香雪最後下了兩碗青菜雞蛋麪充飢。
吃完飯宋朝陽就出門去山裡瞧他布的陷進有沒有捕抓到獵物了。
在村口住這着,就這點方便——香雪沒有像以前那樣送很遠,只站在門口,就能送他們出村往山裡走去,等看不到人影了,直接轉身,關上大門。
她趁着宋朝陽不在家,燒水煮了草藥——燻蒸泡敷活血化瘀,慰勞她那被馬背折騰的臀【部。
沒想剛擦好屁【股】香雪就迎來今天來的第一波“客人”,是香雪的姑姑,她還真沒想到。
香雪的姑姑自從嫁到隔壁村以後就很少回來。
本來香雪是不想讓她們進家門的,可是還沒等她拒絕。
周氏就帶着自己的女兒在這院子裡四處打量,一臉探究和意味深長,香雪就當沒看見。
反正在她們眼裡,這也是看着宋朝陽買了地蓋了房,才找上門來攀親戚。
要不是爲了面子上好看,她纔不會讓她們進來——朝陽不在家,她一個人面對兩個難纏的女人,又不方便撕破臉皮,真心累。
香雪的態度讓周翠花很是不滿:“你看看你,自己男人不在家,自己收拾這麼好是做什麼?也不怕人說道?”
不是看房子的嗎?
怎麼說到她身上了?
“娘,表妹這是發達了,手裡有錢,當然不怕被人說啊。”孫海棠立刻湊着說:“你看看這房子,新蓋的就是不一樣,還有這些傢俱,看着就不便宜。”
香雪笑了:“表姐,這裡的東西,就傢俱最便宜了,這些都是我結婚時候我家相公找村裡的木匠做的。”
一聽她叫的是相公,周翠花一指頭就指了過來:“我說你啊,你就是不聽,這男人有錢啊就要給女人留着,不然會偷養人的,村子裡是不顯,你看看鎮上的,那家有錢的不是好個房老婆?還有啊,既然不是那鎮里人,叫什麼相公?”
叫個稱呼也別說道,香雪翻了個白眼:“那些幾房的都是小妾而已,我又不是沒見過。”
當她這個穿越人士白瞎的啊?香雪真是一臉看不起。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點都不假。”孫海棠撇嘴,說的好像她不用嫁出去,不是個女兒一樣。
想到當初出嫁時候她就沒有通知這個姑姑,她自從結婚之後就沒回過孃家,一來沒感情,二來,就是這人太摳門刻薄,見了就厭惡,現在人找上門來,不能直接攆,還不能擠兌?
在她的家裡,她說了算。
不給端茶倒水就是不給,眼看着都來了大半天了,香雪沒半點要動的意思。
“咳咳。”
周翠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海棠挑着眼看了一圈,在周翠花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
香雪微微垂眼,這倆人要是敢指示她,哼,讓她們吃不了兜着走!
心裡這麼想着,面上就直接翻個白眼,就是給她們看的。
“娘,你看看,竟然還敢翻咱們白眼?真是個白眼狼,出嫁了就是人家的人了,咱們不來她也不回去咱們家串親戚,咱們來了她還這樣。”海棠頓時就逮着她錯處似的,使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