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晨陽小時候去舅舅家串親戚的時候和舅媽還有香雪感情很好,比起愛佔小便宜又勢利的全隨了孃的大姐孫海棠,他和香雪的關係還不錯,
小時候香雪還經常逗他玩呢。
只是現在他家過的也不富餘,平時都是下地幹活,也沒空走親戚了。
剛聽說香雪嫁人那會兒,他也想去來着,可是被自己的爹孃攔住了,說沒錢隨禮。
孫晨陽一聽時間,這會兒都後半晌了,再看自己娘一臉的“我什麼都沒做”的表情,心裡一凸,表姐不會有什麼事吧?
“跟我去找一下爹。”
說着就拉着周翠花一起往外,周翠花還糾結呢:“我還沒吃飯呢。”
她沒吃飯是她自己心虛,香雪雖然吃了wan雞蛋麪,但是還是渾身不舒服。
被孫海棠推了一下子之後,她就真的感覺低血糖犯了,一下子頭重腳輕了,急忙去扶門框,眼前一陣發黑,她就順勢倒了,雖然沒有真暈過去,但也確實眼前黑的看不到東西了。
聽到周翠花推卸責任的說法,她當時還想笑,但在倆人走後才發現,自己是真起不來了,心裡有些着急,扒着門框坐在地上,又怕地上涼,卻苦苦起不來。
“香雪在家嗎?”劉彩霞中午做了蒸菜,想着香雪是一個人在家,就端來了一碗,這新宅子,她還是頭一次來呢。
大門是之前因爲周翠花她們走的時候沒有關,劉彩霞端着碗叫了一聲不見人,就想放到竈屋,這一轉身看到香雪白着臉在地上,急忙過來扶她。
“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香雪能說什麼?
說是被孃家表姐給推了?
她這會兒就算想說,也沒什麼力氣,下午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着,她還是覺得發虛。
“能起來不?我先扶你進屋躺着吧。”劉彩霞什麼也沒顧得上,端來的蒸槐花就那麼放在地上。
有人扶着,總是好的,香雪總算不用坐地上了,躺牀上之後,劉彩霞這才把她端來的蒸槐花端進來:“這是新下的槐花,香着呢,你先吃點,要是喜歡的話,我去給你再做點,你這樣子,估計得看大夫。”
村裡哪有大夫啊?
之前她知道永強會一點可那都是給士兵們看刀箭傷的。
幾個村能有一個大夫就是好的了,可能有時候,幾個村也沒有一個大夫。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就是被我孃家大姑姐給推了一把撞門框上了,不要緊。”
“孃家大姑姐推你?”劉彩霞一臉不可置信,哪有孃家人這麼狠的?
她一向對香雪比較心疼,現在看香雪這樣,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孃家真是……你想吃什麼,姐去給你做。”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提爲好,但香雪哪裡會麻煩她,只說自己沒事,躺一會兒就好,又讓她寬心。
劉彩霞被她勸走了,走之前彩霞還勸她。說二丫就放在她家吧,這一段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香雪這把那碗蒸槐花菜給吃了,確實不舒服,吃完她就睡了。
再醒,是被吵醒的。
外面亂糟糟的聲音,有男有女的,她也聽不清楚,最後只聽見門被撞開,進來一個半大小子。
“香雪姐,我讓我爹來給你看看。”
聽聲音,香雪被勾扯記憶,這是她那個表弟孫晨陽,他的爹?
大概就是桃花村一帶的赤腳大夫,幾個村的人大部分都知道。
“咳。香雪你也太不小心了。”
“香雪啊,你認識他們?”
孫豐收是周翠花的丈夫,因爲自家媳婦惹了事情,所以出面來解決的,剛一來他就一臉陰沉的進來,劉彩霞從斜側就過來扶香雪。